1、被嫌弃了 ...
杨文觉得身上被一种黏糊糊湿漉漉的东西蹭来蹭去,他不满地蹬了蹬腿,翻了个身。但是那肉呼呼的东西并没有停下来,更是劈头盖脑地卷着他的头,呼啦一下刷过,杨文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猫科动物的脸,彻底石化了。
是梦是醒?恶作剧?
无数念头在他脑中划过,他伸伸手,想在床上摸一个武器防身,而粗短的指头根本无法握住任何东西,更别说这里除了草和灌木什么也没有。
杨文一骨碌爬起来,又傻傻地摔趴在地上,当他看到自己浅棕色的皮毛,还有粗短的兽爪后,有了个很怪异的念头,他似乎……好像……大概……变成动物了。
那软软黏黏的东西又开始刷洗他的身子,带着强劲的力度,杨文猜到肯定是那猫科动物的舌头,他借着这个力度站了起来。
他笨拙地回过身,想看清楚身后那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下来,杨文眯着眼看了看面前动物半圆形的耳朵,跟自己一样浅棕色的短毛,长脸棕黑色的眼珠,它看人的时候,再温柔也带着嗜血的气息。杨文终于判断出这是一只母狮,而且很有可能正是他的母亲。
他囧着脸,楞在那儿,一直警惕地瞪着那头成年母狮,他还在怀疑,这也许是个梦。
母狮艾玛欣喜地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团毛绒球,前几天生下它时,它就十分衰弱,她一度以为这孩子活不了了,但是,出于雌性的本能,她还是不吃不喝地守护着小家伙,终于,辛苦没有白费,虽然还有些呆呆傻傻的,但是,杨文看起来好多了,眼睛也睁开了,似乎挺机灵的。
艾玛温柔地低下头,用鼻子碰了碰小家伙,将他慢慢带到自己身下。
热腾腾带着腥味的那啥头近在眼前,杨文在犹豫,他的嗅觉此刻变得特别灵敏,甚至能嗅到里面充足的奶水。最后,抵抗不住饥饿的他认命地含住那啥头,有些贪婪地吮吸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恶心,不过,吃奶似乎耗费了它大部分的力气,过了一会儿,杨文恋恋不舍地松开,喘着气靠在艾玛软软的肚皮上休息。
有很多疑惑萦绕在他心头,比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是跟几个好朋友来东非看动物迁徙的,昨晚他一直睡在自己的帐篷里,他喝了些酒,所以睡得很沉,结果,今天一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杨文烦躁地用爪子挠了挠头,转动他的小脑袋四处看看,这里除了他和母狮,竟然没有其他的狮子,情形有些诡异,周围的低矮灌木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过,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在大草原的某个地方。
根据杨文那浅薄的知识,狮子应该是群居性动物,一个狮群里至少有20到30头狮子。一个狮群的母狮几乎是同一时期发情,所以,狮群里的小狮子要不就没有,如果有的话,七八只算正常吧,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呢?
难道,他们母子是被狮群赶出来的?
也许吧,杨文迷迷糊糊地想,毕竟他对于狮子,这种处于非洲平原上食物链最顶层的动物,知道的少之又少。
一个晚上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看新鲜的观光客而已。他睡着的前一秒记起了他们的车驶入自然保护区时看到的告示牌:“此处下车等于自杀!”
要是不下车,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呢?
小狮子杨文慢慢沉入香甜的梦乡,此时艾玛亲昵地顶了顶那不断起伏的小身子,似乎生怕他一睡不醒似的,而杨文的回答是滴溜溜地翻了个身,将鼓鼓的肚皮翻到了上面,依旧睡得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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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后来几天杨文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母狮子有时候会出去,它总是将杨文轻轻叼起来,放到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才转身离去,而且,它离开的时间一般不会很长,现在不是旱季,食物算比较丰富,艾玛能轻松地猎到些小型动物。
有一天,杨文迷迷糊糊闻到艾玛的气息,他凭着嗅觉往母狮子怀里寻找奶水,不过在含着□的那一刻,杨文停了下来,他警惕地嗅了嗅空气里的气息,一种强烈的雄性的气味让他的本能变得躁动不安。
杨文咕咕叫着,不安地缩在母狮子身边,黑黑的眼珠瞪着气味飘过来的方向。
母狮子站起来,吼了一声,杨文的毛发立刻竖了起来,有敌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