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许是就过去悄悄说话了。殊不知这墙后头别有洞天,正好是个狭窄的小道,从这里可以绕到前面去。只是甚少人晓得罢了。
元槿正暗自思量着,就听陆老太太极轻的喟叹了一声,而后说道:“灵犀,这些年……真是对不住了。”
“太太说这个做什么?”
墙的这一边,灵犀赶忙截断了陆老太太的话头,如此说着,称呼也不由得变成了当年那般。
一句已毕,她顿了顿,又道:“我这些年真的过的还不错。太太不必如此。”
“真的很好?”陆老太太说道:“王妃只有四女,无子。按理来说,你是唯一的妾侍,自是让你有孕生子,然后归到她的名下养着。可是,怎的一直没有听闻你那边的消息?”
说起这个话题来,灵犀的神色就有些恍惚了。
她望着昏暗黑沉的天边,喉咙动了好几次,努力了很久,方才憋出几句话来:“我曾有孕过三次。只不过,都因意外小产了。之后再也没能怀上。”
陆老太太低呼一声,“怎会这样?”
思及定北王妃善妒的名声,陆老太太的声音便有些哽咽了,“莫不是她、莫不是她……”
灵犀面露悲苦。
“这些年,苦了你了。”陆老太太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如果不是我……”
“没什么苦的。”灵犀急急打断了陆老太太。
她闭了闭眼,掩去心中纷杂思绪,而后露出一个笑来,握住陆老太太的手,低声道:“太太无需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愧疚。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无怨无悔。能够伴在王爷身边,我已经满足。何来的苦?您莫要多虑了。”
陆老太太深深一叹,还想再说什么,被灵犀掩住了口。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旁人,灵犀暗松了口气。
“当年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太太莫要再多想,我也不会再提起。一切都是缘一切都是命。既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什么都不能再说了。一个字儿也不行!”灵犀顾不得什么当年的情分了,急急说着,殷切的叮嘱陆老太太。
她胸口起伏不定,神色却严厉而又惊恐,显然口中所说的事情极其重要。
陆老太太会意。
她也知事情严重性,忙点了点头。
灵犀这才暗松了口气。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若不赶紧回去,王妃寻不到人少不得要胡思乱想。
灵犀忙和陆老太太低语了几声,这便道了别。
陆老太太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旁人,就也急急离去。
待到两个人的脚步声离去了很久,孟嬷嬷这才回过神来。
她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嘴,才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
咽了咽口水润湿了下喉咙,孟嬷嬷讷讷的转过头去,问元槿道:“娘娘,这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元槿自然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闻那灵犀和陆老太太的一番对话,元槿明白,许是当年有什么事情是牵扯到了定北王的。只不过,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听闻那两个人的意思,或许那事和陆家有关系。也可能不是……
许久后,元槿轻叹一声,说道:“实情如何,到底是与我们无关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去理会。旁人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多管?”
孟嬷嬷忙点了点头。
其实,孟嬷嬷也是不是爱多管旁人家事情的。只不过,她不是好事之人,根本不屑于做听壁脚这样的举动。方才也是不想惊动了那边说话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姑且等一等。
哪知道这一等,居然听到了个不知是什么的秘事来。
仔细思量一下,无论是陆家的事情也好,定北王府的事情也好,与她们又有何干系?
倒不如将那无关之事抛诸脑后,只关注自己主子这边的事情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后,孟嬷嬷就不再纠结这些。转而和元槿继续的快速从小道往前走,向那办宴之处行去。
往那边走着的时候,元槿无意间提起一句,那灵犀应当就是今天站在定北王妃身后的人。
当时定北王妃来之时,孟嬷嬷刚好伺候着邹宁扬去洗漱换衣了,故而没有仔细看。
不过,到了宴席之处的时候,孟嬷嬷见到了定北王妃,再看到了王妃身后立着的秀丽女子后,却是低低的“咦”了一声。
彼时元槿和孟嬷嬷正往殿内行去。周围到处都是人,不方便说话。故而元槿心下疑惑,也没有问出口。
待到旁人都行过礼后,元槿落了座,旁边没了闲杂人等,她这才借着孟嬷嬷给她倒水之时的机会低低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嬷嬷发现了什么异状不成?”
“我瞧着那个灵犀,有点儿眼熟。”孟嬷嬷轻声说道:“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元槿知道孟嬷嬷做事颇为谨慎,极少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她说眼熟,那就是有七八分的可能是之前真的见到过了。
故而元槿笑道:“嬷嬷别急。慢慢想,许是什么时候就记起来了呢。”
孟嬷嬷这个时候已经上完了茶,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往旁边行去。
往那边走着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