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伙伴们没人关心这个。
络腮胡子心下怅然,一转脸,看到旁边坐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着十分顺眼,而且很是机灵的模样。
他刚才有重要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没能显摆,又气这帮子兄弟无人知晓他的厉害,索性往这个小姑娘旁边凑了凑,问道:“妹子,你听说过宗人府吗?”
因为吃了酒,他嘴里的酒气有点重。
秋实气恼,狠瞪了他一眼,挪动椅子挡在他跟前,说道:“莽夫,你干嘛呢?我可不准你随意找我家妹妹说话。”
出门在外,若是让人知晓她们是主仆,少不得会暴露元槿身份高贵的事情。
两人既是同样做了寻常人家姑娘的打扮,索性暂且以姐妹相称。
因此,秋实才说了这句“我家妹妹”。
那络腮胡子在气头上,被个小丫头给打断了话,恼意正浓。浓眉倒竖正要说点什么,旁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开了口。
“这位壮士有话直说无妨。我家姐姐素来疼我,还望你不要介意。只不过也希望你能体谅姐姐护着我的心意,不如你我这样隔开点说话,你看如何?”
络腮胡子本就是想把那件大事说出来,所以,并不在乎是怎么讲。
他看这个姑娘似是知书达理,觉得自己的成算又高了许多,忙不迭点了头,说道:“你听说过宗人府吗?”
元槿点点头,“听我家相公说起过。”
络腮胡子见有门路了,就忍不住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问道:“你说,这是不是大事。”
元槿有点摸着了他的性子。
说实话,元槿觉得这个络腮胡子也是有趣。
明明懂些规矩,但是,到了自己的时候,又因为急切的性子而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也正因为他管不住自己,所以,才让她有机会去问出些什么。
元槿便道:“是大事,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虽然宗人府里关着的人顶顶重要,但逃了一个人而已,怎的全城都戒严了?”
“自然是因为那逃犯身份不一般!”络腮胡子不由得面露得色,“我一个远房的叔叔就在冀都住,他隔壁有个大哥就是给宗人府守门的。听说那逃犯逃了后,宫里头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过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嘴一溜,话就都说了出来。刚要讲完那句话,又赶忙闭了嘴。
旁边的瘦弱汉子凑过来嘻嘻笑,“怎么?你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络腮胡子一瞪眼,“我哪里这么说了?只不过是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能和外人说起罢了。”
元槿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内情。只是强逞着一口气,非要遮掩住自己的心虚而已。
念在他刚才“好心”说了这么多的份上,元槿就帮了他一句。
她转向那瘦弱汉子,说道:“那种官家有关的事情,少知道为好。就算知道了,也是不能随意谈起的。自然不能和咱们详说。”
这就是间接的在帮那络腮胡子解释了。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软声软气的说着话,那瘦弱汉子也不好驳她,讪讪笑了笑,就继续吃酒去了。
元槿知道络腮胡子那里再不能听到旁的什么,就笑着和他说了一声,转回自己桌子的方向准备继续用饭。
络腮胡子得了她一句帮忙,自然不再多计较什么,反而对她感激得很,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转过脸去继续和兄弟们说笑。
因着和这些人多说了几句话,元槿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就略长了些。
繁盛繁兴久不见她出来,心中担忧,就一个在外候着留意情况,一个走进屋子里看她周遭情形。
见到元槿和旁边那络腮胡子的人谈兴正浓,繁盛就没上去打搅她,而是静静的在旁等着。
待到元槿将事情打听出来,她心下有了计较,环顾四周的时候,竟是才留意到繁盛就在不远处。
她笑着拉了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而后又让秋实唤了繁兴进来,这便与他们说起了刚刚听闻的事情。
听到这些后,繁盛繁兴两人也是眉目间一凛。
说实话,他们现在对冀都的情形,知晓的并不甚多。
因着要最大限度的来保证元槿的安全,所以,蔺君泓早已对四卫下了死命令。除非他派了人来和他们接头,不然的话,他们是断断不能随意的去和冀都那边联络的。
这种非常时期,任何一点点小的岔子,或许都能引起来巨大的变化。
因此,一切以求妥为最重。
听闻了蔺君泓的安排后,几人就都十分安静的待在京州之中,半点也不多管,半点也不多打听。
如今这个消息,倒是真的头一回听说。
“是那位。”繁盛手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一”字。
一者,长子也。
皇帝的长子,正是太子。
元槿和繁兴都点了点头。
想必是太子使了法子从宗人府逃了出去,又在皇宫里闹了一出。
若是往常,元槿听闻太子做出这等冲动的事情后,不会太过放在心上。但如今蔺君泓已经做了种种安排,再听闻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顿时开始担心起蔺君泓来。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