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蔺君泓说道:“我去绿芜斋等你。”语毕,不等他开口,当先往那边走去。
繁武暗道邹三姑娘当真是个心思通透的啊。知道她在的话爷可能拔不动腿,所以直接先走了。
爽快!大度!
蔺君泓却是望着女孩儿的背影,摇头失笑。
那丫头,分明是改了称呼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有机会就忙不迭地逃了。
嗯……
得想想法子改善改善两人的关系才行。
端王爷一路凝神思索着,一路前行。没多久,竟是路遇贺重凌。
蔺君泓奇道:“你不是在厅里等着的?怎地出来了。”
贺重凌往绿芜斋方向看了眼,说道:“没什么。四处走走。”
语毕,两人便未再在此事上多言,转而往厅中行去。
比起元槿初初过来的时候,绿芜斋中的院子里多设了个暖房。
暖房将冷冽寒风隔绝在外。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里面依然可以种植瓜果和花卉。
这是蔺君泓在入了秋后特意让人搭建的。
元槿去了后,在府里花匠的帮忙下,给几株花浇了水。看着有些看得特别好特别艳,她就小心地采摘了下来,拿到篱落斋去。
看她过去,繁兴赶忙给她找了几个合适的花瓶。
元槿挑出其中的两个,把鲜花插了进去。往蔺君泓的卧房的桌上放了一瓶,往窗台上放了一瓶。
走远一点看。
她觉得好似不太妥当,就把窗台上的那一瓶给拿了下来,准备搁到外间去。
谁知刚刚拿起瓶子还没来得及转身,忽然身边传来轻笑声:“怎么?拿过来了又后悔,准备再带走?”
元槿根本没有察觉到蔺君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被他这样猛地开口一惊,她手里不稳五指松开,花瓶顿时直直往下坠。
蔺君泓赶忙探手将花瓶捞在手里,望着元槿,无奈地笑着抬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小丫头这么不禁吓。”
元槿哭笑不得,“王爷不知道么?有句话叫‘人吓人吓死人’。”
“嗯?”蔺君泓挑眉看着她。
元槿讶然,“王爷没听说过?”不至于吧。这句话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才对。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蔺君泓的眉心渐渐蹙起,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元槿这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可是问题出在哪儿?
她将自己刚才那番话颠来倒去地默想了十多遍,总算是琢磨出来一点点苗头了。
总不会是……那个缘故吧……
“……君泓?”她试探着叫道。
端王爷的神色立刻转为暖如春风。
不等她反应过来,蔺君泓牵了她的手折回卧房,“刚才不是说要给你东西吗?过来瞧瞧。”
在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将要挣扎之前,他快速地松开了手。又指了床边的矮几,说道:“拿来看看。”
矮几上放了个几个长方形的盒子。约莫二尺长,一尺宽。
元槿疑惑地将最上面的那个打开,才发现是一套冬衣。
很漂亮。样式新颖,绣花精致。虽是冬衣,却丝毫都不显臃肿,反而看上去娇俏华丽。
“这是……”
“左右温大师平日里没甚事情,我就让她给你做了几身衣裳。”
蔺君泓拿起来朝她身上比量了下,叹道:“刚合适。还算不错。”
元槿简直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回应他了。
温大师做的东西,会不好么?!
蔺君泓笑着睨了她一眼,低头在几个盒子里翻来翻去。最后,他停在了从下数第三个盒子上,将它抽了出来,慢慢打开。
“来。换上这一身。”他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塞到了元槿的怀里。
元槿拿住怀里的衣裳放到跟前一瞧,有些惊讶。
居然是一套红色的骑装。
这身衣裳做得很漂亮。用的是用些弹性的衣料,虽然可身,却不会紧绷。举手投足,毫不费力。
边角处绣了缠枝花,漂亮妖娆。
元槿一看,就喜欢上了。
蔺君泓见她爱不释手,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心里正盘算着等会儿的事情,谁料女孩儿突然问道:“这些大概多少银子?稍后我让哥哥给送来。”
蔺君泓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给你买东西,本也应该。何须他人多管?”
他不由分说地扯过骑装重新塞进女孩儿怀里,“快换上。等下还有事情。”
语毕,蔺君泓恋恋不舍地连看了几眼。迈着沉重的步子,不甘不愿地去外间等待。
迟疑了一瞬,终究又往回走了几步,十分不乐意地把门关上了。
元槿暗暗疑惑。
怎么她大哥就成了“他人”了?
不过,这些往后和他再慢慢算吧。先换好了衣裳看看蔺君泓要做什么再说。
元槿骑装本就简单方便。一件上裳一件下装,便也穿戴完毕。
元槿换衣裳的时候,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暂且搁到了蔺君泓的床上。
衣服蹭过枕头,让枕头歪了一点点。露出了枕下之物的一个小角。
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