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簿只想帮着仇天宝陷害徐罡,可没有想过要斗倒他王知县,他之所以变得安静起来,只因他早就看出王知县心里的变化,他现在只需要安静看着事态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便可,自然不需要再和王知县唱反调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徐罡,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若是你仍然不吭声,本官视为你默认!”王知县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愿多在此案上费神了,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如果人犯再认下罪名,何需再审?
“本月二十六日,王员外夫妇在家中……”王知县重新将案情描述了一遍,然后严肃的向徐罡发问:“徐罡,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本官便判你一个蓄人杀人罪!”
徐罡这时缓缓的抬起头,眯着双眼望了下王知县,神色之中满是无奈,遇到你这样一个昏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盼着子夷早些搬来救兵,否则自己只有“畏罪潜逃”了!
王知县以为他要说话,静候了片刻,却见他仍然一言不发,看来是羞于启齿,准备默认了吧!
“既然你不出声,那么本官当你默认了,本官宣判:徐罡与王清碧密谋杀害王员外夫妇一案,证据确凿,且并未用刑,尔已默认,理应治罪,待上报复核通过后问斩,先将徐罡打入死牢!退堂!”王知县惊堂木一拍,在“威武”声中,了结了此案。
看着徐罡的背影,王知县暗自叹息一声,堂堂一个解元,本来还有大好的前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将自己给毁了,不值呀!
仇天宝强忍住内心的兴奋,离开了县衙,直到走了好几条街,他才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黄主簿以防夜长梦多,退堂之后便召集所有手下官吏,将案卷整理好,加急送往了驿站,上报益州路提点刑狱司。看着衙役远去的背景,他默默的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一丝无奈!
县衙二堂,王知县独自的坐在案桌后面,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时的发出阵阵感叹……
“启禀大人,上将军来了,正在堂外等候!他还带来了一个面如黑炭的老者!”一个衙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前,躬身说道。
“什么?快!快!快!随本官前去迎接!”王知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便从案桌上站了起来,急步往堂外走去。
完了!难道上将军是为了徐罡的事情而来?当初上将军也是在这里,和徐罡谈了很久的话,照此看来,上将军今日到来,十之**是为了此事呀!王知县走出几步,便想到这个可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不敢停下脚步,硬着头上往堂外走去。
“上将军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上将军恕罪!”王知县刚走去到门口,便见两个男子背对自己,赶紧迎了上去。
“王知县,别来无恙呀!”石应龙笑了笑,缓缓的转过身子。
啊~~包......包侍制!!!王知县一看到上将军旁边的人,心里咯噔一声!先前听说还有一个面黑如炭的老者随行时,他还在猜测到底是谁?但也没往包拯身上猜,只因衙役未提及老者额上还有一个月芽。
“下官拜见包侍制!”王知县赶紧深深一揖,做足了礼数!若包拯仅仅是个天章阁侍制,他倒不会这么害怕,但是他是一名谏官,奏折可以直达天听。而且久闻包拯青天之名,断案如神,王知县内心顿时涌现出阵阵不安。
“王知县不必客气!”包拯今日来此,只为查案,回了王知县一句后,便直入主题:“王知县,本官听闻城中发生一起命案,案情复杂,因此前来了解一下,你先给本官说下此案情况如何?”
王知县脸色大变,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此案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人犯也默认了自己罪行,原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眼前站着的人叫包拯---断案如神的包青天!
王员外一案虽然很复杂,但王知县处理得很简单,所以还不到半个时辰,他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讲完了,然后有些心虚的看着包拯。
“荒唐!简直荒唐!”包拯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王知县耳中,却犹如惊雷,瞬间便对自己的审判产生了怀疑,他正准备说话,包拯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而且明显带着一丝愤怒。
“王知县,你可曾到亲自现场查看过?可曾验证过仇天宝等人所说的话?可曾派人调查到几人之间的恩怨?......”包拯连续几个“可曾”,犹如道道响雷在王知县脑中炸响,他脸色苍白,说起话来唯唯喏喏。
“回......回...禀....包...包侍制,下...下官......”
“哼,将此案卷宗拿来,本官要重审此案!”包拯的脸色更黑了,看得王知县是心惊胆颤。
“是!”王知县应了一声,便吩咐衙役去找黄主簿取卷宗去了。他自己回到了堂中,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事到如今,不管此案他是否判决无误,他在审理过程中犯下的错误,都成了事实,自己断案无能的帽子也已戴实!
很快,去黄主簿处取卷宗的衙役便拿着一些零散的文书回来了,正是先前那个瘦脸衙役!
王知县一看,蓦地心中一紧,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大人,黄主簿已经将案卷加急发往东京了!而且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你......你说什么?”王知县睁大双眼,死死的瞪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