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他脸上。
然后,除了腿,还有别的东西贴上了课桌。那是他不识时务的yáng_jù。
胡志凡醒来,焦躁。他很想回到自己资源充沛的卧室,用手给自己美美地来上一场。
可卧室是不可能的,于是选择储物间。
他明亮着眼睛,走向储物间,手摸上门把。
打不开,锁了。里面有人在做秘密的事。
胡志凡报复地用手锤门。
门内的人立刻有了回馈,可不是给胡志凡的。
胡志凡低低骂了一句脏话。
他听到,专属于少年的,从嗓子里出来的,失控的,闷哼。
然后是女生的小声叫唤。
胡志凡从肩到腿都发痒了,看来有人在储物间美美地来了一场。
谁。
胡志凡退回去,趴在桌上,露出一只眼睛,窥着。
他掌心呼出来的热气把课桌弄出了水。
看到门把锁转动,储物间里的人出来了,猜猜是谁。
反正胡志凡猜错了。
是那个陈沦和陆满。陈沦扣着陆满的手,两个人走了出去。
如果再有人问胡志凡接下来做的事,胡志凡绝对不会承认。
但他可以在这里坦白一次。
他,胡志凡,也许是因为这天的饭菜太咸,毛衣商标太扎脖子,总之,在陈沦和陆满出来以后,他进了储物间。
他呼吸。
真的就是那种液体和气氛的味道。
胡志凡去看垃圾桶。桶里,有几团聚在一起的,蓬松的,白色餐巾纸。
胡志凡真的不是变态。
但他连袖子也没有挽,直接把手伸进去,把纸团拿出来,打开。
是白色的,浓稠的,黏液。
真厉害啊,胡志凡想。
后来,在厕所,又碰见了他们。那个陈沦低着头,很专心地,用洗手液给陆满洗手。
在陈沦的皮囊下,有一种胡志凡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在流动。不可逼视。
时间回溯。
下午大课间。
刚进储物间,陆满腻在于生身上,解他的纽扣。
于生握住她的手,“没有地方可以咬了。”
他看到陆满的五官沉下来,露出难过的表情,也不是心疼,只是在惋惜自己点的餐分量太少。
于生心里很恨她,却又想说对不起。
陆满掰开于生握着她的手,赖到一边,用透明胶粘一本散开的书。她说,“那你走吧。”
于生没动,他看着陆满。无论陆满做什么事,于生都觉得有趣。
陆满没有剪刀,拉出一段胶带之后,她像粗鲁的小孩一样,亮出牙齿,咬断它。胶带上沾了一点陆满的口水。
长短不合适的胶带被陆满丢在地上。
于生弯下腰,捡起来,放进口袋,他抬头,却对上陆满鄙夷的眼神。
可他舍不得把那一段胶带扔掉。
于生是真的喜欢,喜欢一切和陆满沾亲带故的东西,喜欢得发痛,喜欢得要命。就是不愿意去喜欢陆满。
每天睡觉,手里都要攥着陆满的头发,嘴上吻过,手指抚过去,又顺过来。隔着被子也可以感受到下身的肿胀。这不是陆满,只是一根头发,喜欢头发不犯法。
于生自己心里也明白,喜欢局部就是喜欢整体。这种明白,是埋在奶粉罐里的量勺,被他盖住,但总有一天会露出来。
陆满粘好了书。她像软体动物,攀附在储物柜上,很遥远向于生伸手,他握住。陆满的手心很软,手背上有很硬的骨,像外壳。
陆满贴到于生耳边,把带有她嘴巴舌头牙齿温度的话,黏黏糊糊地送进于生的耳朵里。
于生知道,她又要说喜欢他。
陆满这次讲了些别的。
“我指给你看一样东西。”
于生顺着陆满的手指头看过去,只是一块地砖。
“你看,地砖上那几个点组合起来,是不是很像一只树袋熊?”
陆满在于生耳边很轻地笑,舌头碰到于生的耳朵。
陆满通过于生的耳朵,走到他的心房。
她说,“我就像喜欢这只树袋熊一样喜欢你。”
真的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圆头圆脑的,容易受伤的树袋熊。
于生的心变成一颗融化在穿着粉棉袄的小孩口袋里的太妃糖。
陆满继续说,“就在这里,就在这间三平方的储物间,我坐树袋熊。你喜欢我,好不好。”
于生低头看着陆满软白的侧脸。
“好。”
甘愿把自己割成两个人,一个放在教室,一个放在储物间。
储物间的我可以拥抱你。
陆满的手用力抱着于生的背,指甲都要陷进去。
“所以你接过吻吗?”
于生稍愣,摇头。
陆满抬起头,类似猫科动物的眼睛锁住他。
“没关系,我也没有。”
然后,她问,“那自慰呢?”
“你弄过自己吗?dǎ_shǒu_qiāng?”
“你会看片子吗?”
“你是怎么射出来的?”
“别装了,胡志凡今天说所有的男生都会dǎ_shǒu_q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