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微风徐来,往常叫得欢快的昆虫们今天都格外的安静,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的震慑了一样,想要通过沉默来强大的力量忽视自己。
“哒哒哒”,拐杖敲击着和平广场的地面,声音持续而缓慢地响起,绿毛老乌龟在慢悠悠地朝着远方爬去,后面跟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光头小子。
应破军刚醒来,已经顾不得一身的破破烂烂,只是默然地站在和平广场上,回望着练气大赛的考点,那个毁了他的一生,又赋予他新生的地方,双眼血红。
“我终有一日会回到这里,把今天所承受的一切苦难与绝望,会以加倍的方式全部回报给你们”应破军咬破嘴角,在和平广场上,却发着仇恨的誓言。
上层阶级为了维护个人及其所在群体的举动,很可能会以牺牲底层人民为代价,然后这种举动所造成的后果,将由整个社会来承担。
“哒哒哒”,绿毛老乌龟以一种不变的爬行速度,坚定地向前移动,走了大半夜,才勉强爬出城门。
后面的应破军早已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绿毛老乌龟很可能就是自己救命恩人,而且愿意教导自己的份上,他刚才就跑掉了。
现在,应破军很怀疑这只绿毛老乌龟的本事,不过,鉴于绿毛老乌龟刚刚救了自己,应破军并不愿意直接问出这句伤感情的话。
可是,绿毛老乌龟毕竟是活了很多很多年的化神强者,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应破军的想法,并且慢悠悠地问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
“呃”应破军被说出了心里话,又不好意思承认,只能尴尬地表示:“怎么会呢?前辈这是沉稳,对,沉稳,高手一般都这样,呵呵。”
“沉稳?”绿毛老乌龟瞥了一眼布满青苔的古朴城墙,然后把目光定在上面最深的咬痕上,心中泛起一丝无力的黯然:“我曾经也不想那么沉稳,只是失败在一直告诉我,急也没用。”
“呃”,应破军顺着绿毛老乌龟的目光看了看,城墙上不就是一个很久以前的咬痕吗?应该是兽族的哪位强者,在进攻广海城的时候留下的吧。
绿毛老乌龟也不想跟应破军提起那段自己进攻广海城失败的往事,因为往事不堪回首,还是把目光放在当下和未来比较好。
不过,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仇恨依旧存在生者的心中,作为永恒的记忆,不死不灭。
“我曾经无比想毁了广海城”绿毛老乌龟语气莫名地说道:“因为在这里,我的一切都被毁了。”
“啊?!”应破军有些愕然,怪不得绿毛老乌龟如此仇视人族呢?看来和自己的想法很接近啊。
“当然,现在也想!”绿毛老乌龟微黄而浑浊的眼睛猛然一亮,整个广海城瞬间处于一种朦朦胧胧当中,好似一副山水画,一戳就能破一个大洞一样。
应破军的喉结上下活动了两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无法相信。
整个广海城都陷入了绿毛老乌龟的掌控当中,一切生灵,一切建筑,特别是那座巨大的江晋赫雕像,倾倒毁灭好似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无数昆虫同一时间狂鸣了起来,它们发现自己的沉默不能让强大的力量放过自己,只能疯狂地四处逃窜了。
“咕嘟”,应破军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现在他看着绿毛老乌龟的眼中充满了敬畏。既然要教导自己的乌龟那么强,自己又岂能不好好把握住机会呢?
绿毛老乌龟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因为它很清楚,就算是一时毁了广海城,也不能对人族造成什么重创,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哒哒哒”,绿毛老乌龟拄着拐杖渐行渐远,后面跟着一个学着慢慢走路的光头小子。
广海城的昆虫又恢复正常的欢叫,一切都是个虚惊一场,它们的记忆力有限,很快就把刚才的一幕给彻底忘却了。
而在和平大酒楼里,熟睡的哈哥还在继续沉睡,丝毫没有觉察整个广海城,包括他自己刚刚在鬼门关那里走了一遭。
“汪呜”,哈哥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呼,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狗嘴鼓弄了一下而已。
就这样,哈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随着东方的天色渐白,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嗯?”哈哥好像感到有什么东西盖住了自己狗头,这让哈哥很不爽了,狗狗睡觉的时候怎么能用东西压住头呢?这样容易做噩梦的呀。
哈哥伸出狗爪一把放在头上,抓住压头的东西,猛然拉过。
“次拉”,纸张划破的声音响起,瞬间把哈哥弄懵了,谁在我狗头上放了张纸啊?不会是风吹的吧?
哈哥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狗眼,然后看着爪下的白纸,有些迷迷糊糊地念叨:“哈哈,我走了。”
“嗯?”哈哥愣了一下,很是不解:“你走就走呗,干我啥事?”
哈哥继续看下去,口中读道:“师傅也是迫不得已,我好像已经被人盯住了”
“我靠,什么?”哈哥直接瞪大了狗眼,这是师傅孔天写的信!我去,师傅你走也不当面说一声,我还想给你一个狗狗的爱之抱抱呢。
“咦?不对”哈哥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师傅说他被人给盯住了,迫不得已才走的,这是怎么回事?师傅不是一直在逃跑,而且很成功吗,怎么还会有人能盯住他呢?
哈哥继续看了下去,孔天的信件上如是说:“我需要去做一些事情,然后弄明白一些东西。这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