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了嘴角,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言越颐。”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位男主出场~
☆、初试
“言越颐?”银长冰拿过书,看着单迹伸出的手,秀气的眉毛微微打了一个结。
单迹心想,这是不满还是什么?作为自己最重要的盟友,单迹可不想和他结仇。然而他的心思在肚子里千回百转,转了个天翻地覆,也没弄清自己是哪招惹了这孩子。在原著中,言越颐和银长冰的真正会面是在十多年后,但是他可不敢保证事事都能如书中那般发展。越快完成结局,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越大。
然而银长冰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了,他像努力回忆一件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轻轻摇了摇头,半带嘲弄地笑道:“云影少主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下人握手?”
嘿,你这小子,单迹腹诽,幸好在书里没和真正的言越颐碰面,不然你肯定不幸夭折。他也没把手放下,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从小没什么朋友,难得见一个同龄人,想和你做做朋友。”
“朋友?”这两字说到银长冰心坎上了。他心性孤僻,也没什么朋友,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伸手,“我和少主您哪是同龄人?您十二岁,我十岁,心智体力各方面不及少主,而且还天生不能使用咒法术式,您和我交友来作甚?”这话看似一本正经,但从七岁孩子的口中说出来,倒显得有些可爱了。
“这个……”单迹承认,自己此举是草率了,但实在是看不爽某人这剑拔弩张的态度,打定主意要让这货和自己握一握手。
银长冰看着单迹的样子,心里好笑。他知道这言越颐是自己的主人,但他就是不满这些权贵。言越颐那样,怕也不是真心与自己结交,只是闲来无事玩玩罢了,顺带显示一下自己的平易近人,好早日继任。这么想着,他忽然感到手上有些热,手不受控制地慢慢抬起。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略宽于手腕的火环拉着自己的手往言越颐手上送。
最基础的驭火既不用术式也不用咒歌,银长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火环是何时出现在手上的。
“你……”方才那种游刃有余消失殆尽,这回生气的换成了银长冰,他略不淡定地对上单迹,却见对方的瞳色已变成了罕见的红。迫于一瞬的威压,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事儿还没完,单迹是打算来个下马威,好让这主角好好合作。所以抓到那只“纤纤玉手”之后,他并没有马上放开,而是摩挲了一会。看来这银长冰虽出身贫寒,但很得宠爱,家里人没怎么让他做过重活,不过他也才七岁。七岁的孩童,却要遭受那么多的白眼,独自一人在书海中度过每一个日夜。单迹心里倏地生出了无限爱怜,在原著中这孩子受过的各种苦难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捧起这只小手,半真心半假意地在那手背上烙下一吻。
奈银长冰再怎么淡定得超出常人,他也只是个七岁小孩。被这般调戏,整个脸涨得通红,手如触电般抖了抖。
单迹松开手,还嫌不够似的,用孩子的声音挑逗道:“美人儿,以后跟了我吧,我来纠正纠正你那臭脾气。”一边无限遗憾地在心里道,“看来短时间内是交不成朋友了。”
和一个七岁小孩计较,竟完全不自省,一点惭愧之意也没有。
“你你你你你……”银长冰猛地抽回手,咬牙切齿,最后只磨出了几个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言罢,书也不要了,飞快地。
“十年啊。”单迹还站在原先的地方。阳光从书的间隙渗出,柔柔地经过单迹,落在一尘不染的地上,形成纤长的剪影。十年,恰好就是银长冰离开云影宫的时间,这小孩,竟是早已做好打算了?
想到这里,单迹自嘲地笑了笑,银长冰现在是自己的盟友,没必要揣摩那么多。他又往前挪了几步,随手取下一本书,翻了起来。自己运气着实不错,上次拿到的有关眷属的书不够实用,这回拿到的就是极其实用的火系术法书了。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诸多杂念,开始专研起来。
等到他再一次抬起头,日已西沉,夜幕降临。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有些破皮,但他一点也没觉得疼。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他看了竟还不到十页,挫败的同时,又有一股斗志之火在心口处熊熊地燃起。
只可惜不能将书带走,不然就能拿回去多看些时候了。正这么想着,单迹摇摇晃晃地走。门外是等候多时的涵方子。
“老师?”单迹惊道,“为什么不进去?”
涵方子慈祥地一笑,摸摸单迹的头:啊,有多重禁制,教主在里面的时候,没有允许,其他人是进不去的。你难得学得那么用心,我也不忍心打扰。反正多站一会儿也无妨。”
在另一个世界当读者的时候,单迹就很佩服涵方子。到了这边之后,对涵方子的敬佩不减,还多出了几分敬爱。他摸摸鼻子笑了笑,讨好地说:“那咱们一起去吃饭?”
涵方子正想开口答应,一个女童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脚步不稳,一下子撞到了单迹身上。
“涵长老。”那女童赶忙后退两步,先向涵方子作了个揖,见他脸上没有愠色,才转头看向单迹。见他眉清目秀,小脸顿时涨红了;再看他衣着华贵,说起话来就变得坑坑巴巴:“少,少主……”
涵方子看得挺乐,道:“越颐,这便是那二十童侍之一,宋静卿。静卿,何事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