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流宇紧盯着他又问:“你没事?”
冷夕桦被端木流宇的这句话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小宇,难道你希望我有事?”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晨儿下巴豆的事,这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么?”
“不是巴豆。”端木流宇紧蹙眉宇,冷声道。
“那是什么?”冷夕桦刚问完便感到身体有些异样,好像有股热流直往腹中烧,浑身燥热难忍,冷夕桦下意识的扯开前襟,冰冷的指尖划过胸膛带起一片寒栗,使他无意识的闷哼了声,俊逸的脸上染了薄红,浓浓的情-欲散在华光潋滟的眸中,似隐带着蛊惑之意,看得让人心神摇曳。
而冷夕桦却被自己突然发出的怪异声给吓到了,抬头正要说什么时,出口却换成了撩人的呻-吟声,冷夕桦忙捂住自己的嘴,暗自咬了咬舌尖,咽下一丝腥甜道:“你给我下了情香散?”
“不是,”端木流宇淡漠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撇过头道:“是离散。”离散并非毒-药,功效较为奇特,能使人持续半年也无法出声说话,而且还能导致人的真气逆行,功力暂封。
“胡说,这明明就是媚药!”冷夕桦瘫软在地上,面容有些扭曲,双手不受控制的撕扯身上的衣服,难受道:“小宇,帮帮我。”
端木流宇愣了愣,难不成他真的用错了药?这种药在青楼里是很常见的,多用于小倌姑娘们服侍客人,使得客人在交欢的过程中享受更大的乐趣。但情香散并非普通的媚药,它无药可解,唯有找人欢合,否则暴毙而亡。可能当时他太过急促,把它搞混了。那现在也只能去找个小倌过来陪他了,于是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冷夕桦心一慌,无力的向前挪动,伸出手道:“小宇,别走!”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不仅被端木流宇强拉着去向那些侍卫的家人道歉,还要受小童的冷眼相向,如今又被他们合伙整自己,他避得了巴豆可惜避不了情香散。
不一会儿,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捂嘴轻笑了声,扶起他往右侧的大床走去。冷夕桦的意识早就被那烈性的媚药给磨得所剩无几,他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揽住少年的细腰,两人双双滚落到床上。
“小宇,小宇……”冷夕桦轻声呢喃,吻住少年柔软的双唇,辗转啃咬,一手探进少年的衣襟胡乱的摸索着。
少年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搂住冷夕桦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楼主,我就是你的小宇,来吧,狠狠的疼爱我。”
听到这媚入骨髓的声音时,冷夕桦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开始疯狂的掠夺与占有。
在凉亭处,端木流宇静静的伫立在那望着空中的一轮弯月,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融了他冰冷的气息,使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
不到片刻,端木流宇便拧起眉头,神色有些复杂的望向前方,屋内的轩窗大开,从端木流宇这个角度依稀可见里面两人交缠的身影。
情-事一直持续到天亮,而端木流宇也在亭子里站了整夜。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的脸上仍是一副冷淡漠然的表情,似乎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映进那双清冷的眸中。
少年手扶着腰颤巍巍的走过来,疲倦的笑道:“楼主,那冷夕桦做得可狠了,简直似要拆了我的骨架,但他的技术实在太棒了,我好久都没有体验过这么畅快的感觉,想不到中了媚药的他比平日更加威猛有魅力。”
少年白皙的颈项处有几点红印,微松的衣襟里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端木流宇看得眉头皱了再皱,最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少年识趣的闭上嘴巴。
端木流宇进来的时候,正见到冷夕桦半躺在床上,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难以名状的郁悒。
端木流宇踌躇了下,走到他身边,僵硬的憋出三个字:“好点没?”
冷夕桦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小宇你为我找了个头牌的小倌,听说买他的一夜可要花不少银两。”
端木流宇拾起地上凌乱的衣服丢到他身上,不咸不淡的道:“不用给银子。”
冷夕桦眸中光芒忽明忽暗,掀开被子直直的站起来,挑起他的下巴,弯起嘴角笑道:“这岂不是便宜我了?占了你的床,又睡了你楼里的小倌。”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带着一股压迫的气息,让人避无可避。
端木流宇挥掉他的手转过身道:“穿上你的衣衫。”话音刚落便被那人拥入怀中,宽厚温暖的怀抱让端木流宇心神顿时恍惚起来,仿若离群的孤雁找到了可依靠的港湾,真没想到单单是一个怀抱便能触动了自己的心。
许是自己隔绝人世太久,久到有些寂寞了……
冷夕桦的唇贴向端木流宇的眼角,哑着嗓子道:“你昨晚为何在外面站了一夜?”没有得到回应的冷夕桦怒得把他的脸掰过来,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目光,“原来小宇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冷夕桦眼底盛着怒火,似乎还夹着三分寒意,逼向端木流宇。不知为何,这种目光竟让端木流宇看得越发心虚,他避开那道视线,使劲挣脱他的怀抱,定了下心神道:“请你离开!”
冷夕桦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袍,瞬移身影消失在屋中。没有调侃,没有告辞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