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这女人一发起狠来,真的会让人刮目相看,明明刚才还从小院里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这瞬间连人都不认识了。
结果那半具白骨一听,突然挣扎起破碎不堪的身子,慢慢地向着女人趴去:“夫人,人在做,天在看,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来,我让你不要过来,啊……”女人惊慌失措中,男人的大手也顺势将她放开了,就那么看着她被那具白骨追着步步后退。
最终,女人被逼到了那个深坑的边缘,再无路可退。
“大王救我,大王……”女人语无伦次,无助的小眼神,不断投向站在一边的男人。
可是男人,却突然走到啊澈的身边,将她的小身子板一拉,拉到了他的怀中,像是和女人示威似的,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女人和她的丫鬟两个人互撕,“救你?那天那天条蛇出现的时候,谁能来就他?”
这会儿男人的意思,在场的人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在杀鸡儆猴,为啊澈报仇。若不是那天男人及时出现,啊澈很有可能就命丧黄泉。
女人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今天所有的事,都是那个男人早就安排好的,他要为那个臭小子报仇。
“大王,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女人站在深坑的前面,声嘶力竭地质问男人,小巧的脚踝,已经被那半具白骨抓住了,正使劲地拖拽着她的身体。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只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待会儿的场面可能会有点可怕,你要是怕的话,就躲在我怀里不看,知道吗?”
特么的现在就很可怕好吗?还用等到待会儿啊?啊澈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根本不敢反驳男人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根本不敢再望向那个女人。lt;gt;
“哈哈……大王啊大王,想不到您一世英名,竟然会毁在一个小屁孩的身上,我都替您感觉到丢脸。”女人发狂似的开始大笑,似哀似怨的眼神,像是在控诉男人的行为。
可是她若是觉得这样,就会让男人心生怜悯的话,他也无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夫妻?”男人继续邪笑,“你确定你真的是我的妻?”
女人煞白的小脸,顿时泪水纵横,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大王,想不到我和其他三院的姐妹,在您的心里,原来连一个小男孩也比不过?若是其他几个姐妹听到了,不知道她们会做何感想?”
激将法?在他这里没用。
“她们怎么想的,本大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本大王要让她死的人,她就不可能活得过今天。”男人狠厉冷冽的话,让在场的人包括啊澈在内,内心激荡。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对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大王,您一定会后悔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怀里那个小男孩不安的眼神之后,女人突然笑着对男人说,或许她已经从啊澈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男人的惧怕,恐怕也是迫于他的威胁,才勉强留在他身边的,或者更可怕的是,为了某种目的,这个小男孩才特意接近的他,只是男人现在已经完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根本看不出那个小子的不妥之处。
男人左手拥着啊澈,抬起那只一直放在她背上的大手,直接将她清澈的眼眸遮住,随即从身边护卫的腰上抽搐一把刀。
寒冽的兵刃带着呼啸的风,直接钉在了女人的肚子上。lt;gt;啊澈只听到女人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似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澈不由得从脚冷到了头,不住地在男人火热的胸膛里发起了抖。
男人的任何宠爱,是不是都只是一时的,就像瞑哥哥当时一样?兴起的时候,一掷千金将她和哥哥安置起来,后来还将他们兄妹俩带在身边生活了好一阵儿,最后还不是选择娶别的女人?
而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更加冷酷,竟然将同床共枕的女人,以这样可怕的方式给杀了。若是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的下场,能会比那个女人好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啊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手掌有温热的液体流过,男人赶紧将手拿开,捧住小东西的脸,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啊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摸棱两可地点头,“大王,啊澈好害怕。”
男人笑,眼里的阴狠彻底被她的一句话驱散,搂着她,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惊了。”
“……”,他们的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小家伙大概是真的害怕了,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躲,“不怕了,啊澈不怕了。”男人笨拙地安慰着他的小家伙。
“大王,以后啊澈也会是哪个下场吗?”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年纪又小,啊澈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男人大手突然将她一拎,直接用那种抱孩子的方式,让啊澈的小屁股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对视着她恐慌的眼睛,“你记住,只要我还在,这辈子我就回护你无忧。lt;gt;”
啊澈愣愣地看着男人,可是惊吓之后的眼泪,还是一直不停地从眼睛里滑出。男人只当她真的害怕,却从没想过,啊澈的心里其实最希望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