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轩忽然的沉默让襄王心里不是滋味,于是笑着说:“为兄都忘了今天来的正事了。”说完,颜子南从自己的怀里那处钟若天准备的那个黑色药瓶,交到了今歌的手里,道:“这是这个月的药,你要保管好,按时给你的主子吃。”
今歌双手接过,低着头应了声:“是。”可是却在心里嘀咕起来,按理说襄王和齐王两个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感情最好的,他应该没有理由害自己的主子。可是襄王送来的这种伤药,齐王已经吃了三年了,可是身体不但没有变好,而且是越来越不济了。
“皇兄,每次都是让你这么操心,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而颜子轩对襄王却是十足的信任,这些年只要是他给他送的药,他都没有怀疑,照吃不误。
“为兄现在能做的,不就是只有这样的事了吗?哎……”
一场兄友弟恭的戏落幕,颜子轩将颜子南送到门口,两人作别。
上了马车,车帘刚放下,颜子南那副随和的样子随着一变,皱着眉低声问跟在马车旁的人,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齐王的身体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反而比以前好了不少?”
旁边跟着的黑衣人一听,低声回答道:“王爷,我们要不要查一查,看看齐王是不是真的有将您送去的药丸吃下?”
襄王思索良久才道:“这倒不用,这个齐王的性格没有人比本王更了解的了,本王说的话做的事,他从来都是无条件听从的。”
马车这时候绕过前面熙熙攘攘的大街,往齐王府的后面走去,却不想从旁边的小巷里忽然窜出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吓得马夫立刻将马勒停下来。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吓得马蹄之下的女人惊呼一声:“啊……”
襄王被马车一颠,随即将车帘挑开,问跟在旁边的黑衣人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夫不等黑衣人回答,立刻跪了下来道:“小的一时不察,请小姐见谅。”
这个地方住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况且看这个小丫头的衣着,也不离十了。这些人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车夫可以惹得起的。
襄王立刻下车查看。他的马车前面跌坐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一大包东西。显然是被刚才的事吓到,直到现在还在地上发抖,站不起来。
襄王立刻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粉嫩的小嘴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秋水弱弱地望着他,让人不禁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这个女孩,倒有他的王妃钟若天的几丝神韵,可是姿色和气质却要比钟若天还赢上几分。会不会是钟若天的那个痴傻妹妹?这个认知让襄王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刻,他的所有顾虑都烟消云散了。“谢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声音犹如黄鹂般清脆。脆生生的声音硬是将襄王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个有哑又傻的丑八怪呢?
“是在下鲁莽,唐突了小姐,你……”上下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公子多虑了。”
“没事就好,要是有事,在下定当全权负责。”
“公子真是个好心人,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女孩便自顾自地走了。
“等等,”襄王原本也即将上马车,却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在下可否知道小姐的芳名?”
女孩没有回头,不过却回答了他一个好听的名字:“许楠。”
上了马车的襄王还在囔囔自语:“许楠。”
“王爷,今天的心情像是不错啊。”钟若寻边帮颜子南换衣服,边问。
襄王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是啊,今天本王遇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钟若天低着头眼睛转了一下,问:“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您这么高兴?还是齐王他已经快要……”
钟若天的欲言又止让襄王才记起来,转身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衣贴身护卫说:“你说,他是不是都没有吃我们给的药?”
护卫拱手道:“王爷,您不是说齐王一直对您都是信赖有加,绝对不会怀疑您的吗?”
“不行,本王不放心,必须得好好查查,没道理他的精神看起来那么好的?”襄王皱着眉说。
钟若天一听,发现不对劲,于是问:“王爷,您是说,齐王的身体好起来了?”接着又低着头想了一下,又说:“没道理啊,如果他一直服用含有钱鳖子的药丸,身体只能越来越坏,不可能有好的一天。”
“会不会是药里出了什么问题?”襄王不安地说。
“不可能,药是我亲自看着他们配的,绝对没有问题。”钟若天反驳说。
襄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本王也只是这么一说。你一心一意都在为了本王,本王绝对不会不信你的。”
钟若天满足地笑了一下,小鸟依人似的靠在了颜子南的怀里,娇笑道:“王爷您知道就好了。”
可是美人在怀的襄王,脑海里却忽然出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对自己甜甜一笑。
傍晚湖边,今歌命人将今晚的晚膳呈到湖边,因为齐王一下午都在这亭里休息。
看着小厮端上桌的精致小菜,齐王淡淡地问:“今歌啊,最近我们府里是不是换厨子了,怎的这些菜和以前看起来都不一样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因为他的心里隐隐对做这些菜的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