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心里是有瞑儿的。
看着啊澈通红的小脸,钟若寻早就知晓。
“你和瞑哥哥吵架了?”钟若寻继续循循善诱。
啊澈紧绷着的身体,也在这一刻,犹如一个小老头般的,瞬间佝偻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瞑哥哥说,他救我们,是存了个其他人一样的心思。”
钟若寻:“……”,自家这个傻儿子啊,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呢?换做是她,她也会生气的好吧。“所以,你生气了?”
啊澈点头,“我说不生气,那一定是假的,可是,如果从今以后,瞑哥哥再也不在我面前出现,我也会很难过的。”
这两个冤家爱,这不就是活脱脱的闹脾气吗?
钟若寻失笑,指着啊澈的胸口,冷不防地道:“啊澈,见不到瞑哥哥,你这里难不难受?”
“难受。”岂止是难受,简直是好难受。那个男人怎么这么狠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瞑哥哥虽然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你呢?你有没有对他起了什么心思?”
啊澈抬起懵懂的大眼,看了眼钟若寻,只道:“啊澈不知道,啊澈只知道,见不到瞑哥哥,啊澈吃不好睡不好,连做梦都不好。”
躲在暗处的某个家伙,薄唇终于又有了笑意。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好受就好了。
“傻瓜。”钟若寻捏了捏啊澈懵懂的小脸,“你喜欢瞑哥哥,你知道吗?”
喜欢?自己喜欢瞑哥哥?这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好不好?
可是如果不是喜欢,那他这五天来,所有的难受又是怎么回事儿?
被点明了自己的心思,啊澈终于开始不知所措了。lt;gt;僵直着身体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哈哈……怎么可能呢?美人姐姐说笑吧,啊澈和瞑哥哥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互相喜欢?”说到互相喜欢的时候,啊澈整张脸都要滴血了。
突然,在啊澈说完那番话之后,箬竹轩的小竹林里,平白无故刮起一阵小旋风。
风带来的沙子,迷得钟若寻和啊澈睁不开眼。
钟若寻摇头,傻瓜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吧?这孩子,性子也真烈,这么就走了。
“好大的风,美人姐姐,天色也晚了,你还是快去睡觉吧,啊澈也回去了。”啊澈生怕和钟若寻再呆下去,她还能说出更多自己对瞑哥哥的特殊感情来,几乎跟逃走似的出了箬竹轩。
钟若寻无奈,只得让他走了。
啊澈逃回屋里的时候,啊哲还在睡。也不知道美人姐姐的药里有什么神通,啊哲吃了她的药之后,总是昏昏欲睡,可是身上的伤,却好的飞快,这才几天的时间,除了那处重伤,其他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怪不得瞑哥哥那天晚上,会将她们兄弟两个送了回来。
瞑哥哥?
啊澈又想到刚才钟若寻的那句话,自己真的喜欢颜瞑吗?
啊澈其实不清楚喜欢是什么?
坐在啊哲的床边,啊澈将自己的小脑袋搁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吧,带着澈澈离开好吗?”
屋顶蹲着的某个人,在听到下面的呓语之后,整个身子明显都僵住了。lt;gt;
叫你自己作死,叫你不死心,叫你犯贱走了还回来?现在好了吧,人家希望他哥能快点好起来带他离开呢?你算哪根葱,还妄想着将人家留下来?想得美?
颜瞑在屋顶蹲了一会儿,听不到下面的小东西再说什么,只得闷闷地离开。
风掀起了窗帘,啊澈迷糊地区关上了,“今晚这风可真奇怪,总是一阵一阵的。”
……
十天之后,啊哲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兄弟两个便向钟若寻请辞。
同样的这半个月来,颜瞑一次也没有再出现在兄弟两个面前。
啊哲一开始还以为,颜瞑的家世了得,可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总有人称呼颜瞑的爹娘网页王妃,那颜瞑岂不是是个小世子了?
当兄弟两个,正式提出要走的时候,颜瑾和齐哈尔也在场。
“啊澈,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走?”颜瑾有点舍不得这么有趣的家伙。
啊澈看了哥哥一眼,才大方承认,“瑾儿姐姐,啊澈真的要走了,我们打扰太多天了。”
钟若寻一想到,这个小东西那天晚上,还因为想到要离开自己就痛苦的事,心里一抽一抽的,大概是没爹没娘久了,突然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让他们一下子不知所粗吧。
“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们。lt;gt;”钟若寻浅笑,顺手从一边站着的侍女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招手让啊澈过去。
“美人姐姐,这是什么啊?”啊澈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好奇地问。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钟若寻说。
可是当啊澈真的打开之后,他吓得赶紧将那个盒子塞回了钟若寻的手里,“美人姐姐,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啊澈和哥哥都不能收。”
好奇的啊哲这才看到,那个打开的盒子里放着的,是好几十个金条,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
这些东西看起来,少说也值个好几千两了吧。救了自己的命,还要给自己钱。就算啊哲啊澈的年纪再小也懂的,这个离别的礼物真的太贵重了。
“你们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是有条件的。”钟若寻冲着急忙摆手的兄弟两个淡笑,“这笔钱我不是白白给你们的。”
兄弟两个互望,不是白给的,难道是?
护弟心切的啊哲,立刻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