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轩瞬间笑意渐深,从没有一次觉得,钟若寻竟然是这么的依赖自己。
看着他越发深的笑意,钟若寻差点又要沦陷在他的笑容里。经过这些年,这个男妖孽为什么只会越发的妖艳,自己每一次遇上他,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你笑什么?”钟若寻嘟着嘴问。
下一刻的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啊……”,人已经被颜子轩拖到了跟前,“你干什么啊?”
回答她的并不是颜子轩的声音,而是他的吻。
只是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点,颜子轩便离开了,“下一次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客气。”
钟若寻脸一红,自己刚才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为什么好像自己一到了颜子轩面前,就会无所遁形。
把她的脚按好,颜子轩才拍着自己身边的位子对钟若寻道:“快点歇息吧,姑姑和许叔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今后可就不会像这段时间这么太平了。”
“你是说,这段时间的太平,是舅舅特意给的,就只是为了让姑姑和许叔能将婚礼顺利举行?”钟若寻觉得不可思议,按宫珏的为人,不是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吗?
颜子轩轻轻抚摸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脸,宽慰似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宫珏对许叔是真的有情谊在的,所以他不怪许叔,我一点都不意外。”
钟若寻还想再说什么,人却已经被颜子轩抱着滚了一圈,直接睡在了床的里侧,“不要再说话了,夜深了,该睡觉了。我说过,以后一切的事都有我在。”
……
一夜无话。lt;gt;
第二天一早,齐王府经过昨天一整天的热闹之后,一早又迎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客人。
长乐抱着一手牵着已经会牙牙学语的儿子,静静地站在颜子轩的跟前。
颜子轩依旧躺着,微微敞开的衣裳,流露出些许的放荡不羁。
看着长乐憔悴却又倔强地一句话也不说,颜子轩莫名地觉得有些心疼。招来今歌,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带她去见见他吧。”
颜子轩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几天前被他活捉的宫赋。虽然他是刺客,但是碍于他身份的特殊,颜子轩一直都没有公布他的事,只是将他软禁在齐王府里,由重兵把守着。
长乐将孩子抱在怀里,临走前,小声地对颜子轩说了声:“谢谢。”
颜子轩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依旧静静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本兵书。
在沁芜苑后面,有一个荒废的院落。可是此时这个地方,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的荒芜,而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颜子轩的人围得密不透风,就算连枝苍蝇,也恐怕很难飞进去。
今歌经过好几层的确认,又对了无数个口号之后,才将长乐母子两个带到最里侧一间小破屋前,对长乐比了个请的姿势之后,今歌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大有长乐不从里面出来,他就不走的意味在。
长乐看着怀里懵懂的儿子,美丽的脸上满是犹豫和不舍。可这些情绪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之后长乐好像又恢复成那个坚强的女汉子。
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长乐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除了刚才进来的那个门,其他的窗户甚至连屋顶透气的小天窗,都被人用木板从外面钉了起来,所以此时长乐一进去,只能借助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小光,隐约地看到东边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lt;gt;
大概宫赋一直都觉得这次进来的人,还是和往常那些进来审问他的人一样,所以他闭着眼睛连看也不看门口一眼,只淡淡地道:“不用再多费口舌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可能是由于里面和外界的诧异太大,长乐怀里的孩子在进门之后,睁大了小眼睛观望了一阵之后,竟然在她的怀里挣扎了起来,不一会儿已经哭了出来,“呜呜,娘亲,晨儿怕怕,晨儿不要在这里。”
孩子的哭声,好像一瞬间便将宫赋钉在原地般。犹豫了许久,他好像才能鼓起勇气,望向长乐母子站着的方向。
她瘦了,也憔悴了,可是孩子却长大了好多。他记得他刚离开他们母子的时候,孩子还不会走路呢。
“晨儿乖乖的,娘亲待会就给你糖吃好不好?”长乐看着孩子哭得凄厉,只能柔声先安慰好自己的孩子。
“给我抱抱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宫赋已经慢慢地走到他们母子身边了。
长乐犹豫了一下,便将孩子直接送了过去。可是这时,宫赋却忽然将自己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长乐带着些恼怒看着他,刚想转身直接带着孩子离开。
却听见宫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几天没有洗漱了,身上的味道恐怕大得很,可能会让孩子和你觉得难受。”
长乐刚刚伸出去的手,又偷偷地收了回来,执意将孩子送到宫赋的面前,对着还在大哭的孩子道:“晨儿,你不是一直问娘亲,瞑儿哥哥和瑾儿姐姐有爹爹,为什么你没有,这就是你爹爹,你知道吗?”
宫赋当初离开的时候,孩子完全还是个婴儿的模样,根本不认得自己的爹究竟长成什么样,只知道为什么别人有爹娘,而他只有一个娘亲。lt;gt;
宫赋在听到长乐的话和看到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那种天真的眼神,心里苦涩得越发厉害。
“你是爹爹吗?”小家伙的声音糯糯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