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错刀白玉装,可惜竟要命丧于此。
秦婉容感觉手中握着的刀越发沉重,身上已经受了几处伤,就快支撑不住。
月夜之下,一阵郁金香顺风而来,头上树影一晃,一个狭长的影子投在青砖地面上,紧接着,几声金属撞击之声,秦婉容面前的人都纷纷倒下去,剩余的几个黑衣人转头,看见那树枝的末梢上,竟立着一个人,白衣锦服,长发微垂,双手背在身后,拿着一把剑。
月夜暗留香。
树上的人微微一笑,声音温雅醇和:“各位,今日我有个朋友有喜事,几位朋友可否给个面子,让这出宫的路上少些血渍呢?”
秦婉容手拿金错刀,撑起自己的身子,向前几步,对着那几个正在犹豫的人狠狠砍了下去。
一时间,血液pēn_shè,溅了她一脸。
楚留香站在树上,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还是得脏了你的鞋底。”
秦婉容杀了人之后抬起头,手中拿刀,对着楚留香一拱手,虽然是女子,声音却是粗得很:“多谢盗帅帮忙!”
楚留香一脸诧异:“什么盗帅?我不过是京中一个小小翰林官员,从不曾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的,秦将军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婉容也不与他多说,自寻了一匹还活着的马,也不管那马是不是已经精疲力尽,脚一蹬骑上去,就要往皇宫纵马而去。
楚留香手中打出一枚棋子,打了一下那马的腿,就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它登时倒了下去。
秦婉容险些摔到地上,所幸骑马多年,下马到算是稳妥。秦婉容道:“盗帅还有何事?”
楚留香自树梢一跃而下,笑道:“秦将军可知道这些人是要杀你的?既然是要杀你,皇宫之中危险重重,将军单刀赴会,好大的勇气。”
秦婉容凝眉道:“杀我的人从来就不少,救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楚留香歪了歪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一来么,我是个闲人;二来呢,我家小美人丢下我找女人玩去了;三来,秦将军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美人,我自然只能来找秦将军了。”
秦婉容道:“我曾听闻盗帅楚留香是侠义之人。”
楚留香道:“我还知道江湖人不管朝廷事。”
秦婉容皱眉:“你已经管了。”
楚留香笑呵呵拿着剑在手中转了一转:“那不代表我会继续管下去,毕竟我们家小美人迟早要出宫呢。”
秦婉容道:“那若是事关王朝政权的大事呢?”
楚留香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转过身就要走。
秦婉容快步走上前去,厉声道:“奸相狸猫换太子,杀太后,囚皇弟,手中操控傀儡皇弟,这天下就要易主,难道你也不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爱堡斯丁和唐千仟的雷雷!
☆、第三站:皇宫
段小娄与李三优在宫廷之中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了半晌,实在是毫无头绪,最后回头看他:“这里真的是秦将军休息的地方?为什么我美女没看见,太监倒是看见不少?”
李三优挠头:“我也很郁闷。”
段小娄见他无用,也只能叹口气跺跺脚,上前拦住一个太监,笑道:“公公,冒昧问一下,秦婉容秦将军可在这里?”
他不认得这太监,这太监倒是认得他,立刻向他鞠躬行礼:“小公子,这确实是秦将军休息的地方锁在,可是将军她说了,在西北待得久了说话冲,怕惊着京城里面的娇小姐,因而避不见人的。”
送走了太监,李三优在旁边叉腰道:“这将军架子比皇帝都大。”
段小娄倒是不生气,伸手撩起帘子看了一眼,随口道:“美人么,都有点脾气的。”
不看还好,这一看,倒是呆住了。
他们两个为了避开李家的亲家和凶巴巴的叔父,一直挑着人少的地方偷摸儿着走,一不留神,竟走到太后这里了。段小娄连忙后退几步,示意李三优噤声。
太后坐在重重纱帘之后,外人瞧不见她面容神色,但是此刻段小娄两人竟一不留神闯到后面来了,而这后面无人把守,他们竟走到皇帝背后了。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两个人慌忙往后退,却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太后身边站着个穿寻常奴仆衣服的少年人,腰上带着一把剑,笔挺站于太后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大漠王与我说,您若是在中土待得不好,大可以回西域去。”
那身为太后的女子竟娇笑一声:“我怎么过得不好?你看看我如今,身上穿得是各国进贡的绸缎,还有个儿子是皇帝,又有个儿子是太子,这日子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少年道:“王与我说,中土之人多狡诈,若是他们闹起内乱来,怕您——”
他正说着,李三优站在后面定定看着那人背影良久,又侧耳细听那声音,惊叫一声拍手:“卧槽!那人不是赵无垢么?”
这一点动静立刻传到前方之人耳朵里,赵无垢迅速回首,厉喝:“什么人!”
段小娄掉头就走,见李三优还痴痴站在那里发呆,冲上去挥手就是一巴掌:“笨蛋,快跑!”
两个人登时发足狂奔起来,赵无垢轻功冠绝天下,飞檐走壁如同行走于坦然大道,唯盗帅楚留香能与之匹敌,他们两个人哪里跑得过。两个人迅速冲进人群之中,赵无垢在后面追,却被人群冲散。
李三优随着段小娄一路推开人群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