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坐在沙发上时,许欢歌试探性的问:“白瑜,白景今天的情况怎样?你从国外请回来的专家是怎么说?”
白瑜若无其事瞟了许欢歌一眼,松了一口气的说:“专家今天给白景做了全身检查,重新采用了他们最新的技术治疗,说没有大问题,白景就快醒过来了。”
许欢歌听闻白景就快醒过来,心里“咯噔”一响,正在给白瑜泡茶的右手突然抖了一下,显然是被白瑜告诉她的信息吓到。
白瑜轻轻瞥了一下许欢歌,没有追问她情况,漫不经心的吩咐:“用不着煮茶那么复杂,简单冲泡一下就好。”
许欢歌慌张抓了一把茶叶扔在白瑜的杯中,拿起并没有烧开的水,冲进杯里。
许欢歌恐慌了。
如果杜浩没有被洛尘抓起来,许欢歌好歹还有个商量的人,杜浩被抓,许欢歌干的那些坏事,就只能她自己处理,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许欢歌所有的异常,白瑜都看在眼里,仍然没有拿她问话,而是自顾自品着那杯并没有泡开的茶。
许欢歌坐在白瑜身边,两只手抓紧衣扁,唇瓣抿了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几番欲言又止。
许欢歌没发现,她此时此刻已经露出马脚了。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的问:“白瑜,那专家说白景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好给他准备接风宴。”
许欢歌虽然慌张,却还可以强行在演戏,装出一副很关心白景的模样。
白瑜皱着眉头,把茶杯放在茶桌上,不冷不淡的说:“欢歌,茶没泡开。”
“我再重新给你泡一杯。”
白瑜没有麻烦许欢歌,很冷静的说:“不用了。”
之后,他又回答许欢歌刚才的问题:“情况好的话,明天可以醒过来,最迟不超过三天,白景就可以醒来,好在身体里的淤血都清理干净了,不会有大碍。”
“景儿这次能活命,真是老天保佑,我也总算放心了。”
白瑜情到深处时,情不自禁唤了声景儿,白景小的时候,他是这么称呼的。
许欢歌听闻白景快则明天醒过来,慢则三天醒过来,魂差点吓掉。
如果白景明天醒过来,那明天就是她的死期,他不仅会把她偷情挪账的事情揭穿,肯定也会怀疑车祸事情是她安排的,毕竟他俩是谈过这件事情之后,白景立马出车祸。
接下的一整天,许欢歌像丢了魂似的,脑子乱的像浆糊,恨不得白景白上死掉。
心烦意乱的许欢歌,甚至没有心情吃中饭和晚饭。
她在琢磨怎么把白景弄死,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不然,该死的人是她了。
于是,晚上9点钟的时候,许欢歌沉不住气了,找了借口,说她好久没有回去看许夫人,今晚回去住一晚。
白瑜没有留许欢歌,让司机送她回去,许欢歌拒绝了,说自己开车,白瑜也没强求让司机送许欢歌,反正她睡想怎么弄,白瑜不发表任何意见。
许欢歌以为,白瑜今天是在医院听专家说白景马上要醒过来,他心情很好,所以没跟她计较她今天做事的疏忽。
许欢歌开着车子离开白家后,并没有回许家,是去了医院,白景所在的医院。
许欢歌到达医院,已经是晚上11点,庆幸的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很少。
来医院之前,许欢歌还特意换了一套黑色衣服,带用丝巾把脸遮住,以防被人看见。
偷偷摸摸来到病房门口时,许欢歌看见门口的保镖全撤了。
许欢歌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看来白景真的已无大碍,白家把保镖都撤走了。
病房门口,许欢歌伸着脑袋往里瞄了瞄,小声叫了两句:“白景,白景。”
病房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许欢歌便大着胆子把房门推开,无所顾忌走进去。
病房里的灯微微亮着,很安静,静的白景和许欢歌的呼吸声音可以听到。
许欢歌站在白景病床跟前的时候,“啪”把屋内的大灯打开。
瞬间,屋里亮堂堂一片,白景苍白的病容,看的也很清楚。
许欢歌扬起嘴角,冷冷一笑,低着脑袋,盯着白景:“白景,车都爆炸了,你还能逃过一命,我该说你命好,还是命不好?”
病床上,白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紧接着,许欢歌弯下身子凑到白景身边,冷冷的说:“白景,本来我没想拿你命,谁让你多管嫌事?谁让你查我偷情,查我偷账?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你没听过吗?”
许欢歌庆幸今晚来医院,万一白景明天真醒过来,她必死无疑。
许欢歌话音落下,不紧不慢站直身子,把白景的氧气管拔了。
顿时,病床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许欢歌又立马仪器的电源关掉,免避惊扰外面的医护人员。
警报声消除之后,许欢歌长呼一口气,拍了拍手,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
她的计划是,把白景弄死之后,把现场所有的东西恢复原状,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回许家。
万一她被人怀疑,就让她母亲给她做不在场证明。
反正一家四口,已经有两个牢里蹲着,就算她母亲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恨她,还得得把她保下来,不会让她再被抓去。
想到这里,许欢歌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悄然摘下白景的呼吸罩,拿起床上的另外一个枕头,猛扣在白景脸上,遮住了他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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