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拎着扶雪的胳膊,把她扔去次卧,一本正经的命令:“扶雪,你呆在这个房间,不准出来,更不准去主卧}”
扶雪“咻”把衣服扔在床上,张牙舞爪挠向时初:“时初,你今晚千万别睡着,不然我会把你吃掉。”
时初真心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孩,“哐”把门关上,转身就走了,不搭理扶雪。
扶雪看着被关上房门,“嗖”倒在身后的大床,乐的直踢腿,觉得时初紧张兮兮,防她躲她的模样特好玩。
但是,她更期待时初不和她见外,能把她当自己人,跟她好。
即便时初现在还不接纳扶雪,但两人可以共处一室,扶雪也是心满意足,偷着乐了,不管怎样,关系又近了一步,反正时初身边也没其它女孩子,她不担心。
这会儿,医院里,梁暖暖脾气倔,非要一个人在洗手间洗澡,出来的时候,累的一身汗,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夜静下来时,梁暖暖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疼的她根本无法入睡,脑门直冒冷汗。
洛墨坐在床边,看见梁暖暖皱着的眉心一直没舒缓,也跟着她一块着急,恨不得替她疼。
洛墨拿着温毛巾,刚刚替梁暖暖擦完汗,梁暖暖又是一阵冷汗。
最后,梁暖暖实在撑不下去,捂着伤口,弱声弱气和洛墨商量:“洛墨,你帮我去拿点止痛药,有点受不了。”
洛墨摸了她额头一把,“嗯”了一声说:“吃了止痛药,你赶紧睡觉,免得药效过了,你又闹腾,这东西吃多不好。”
“嗯!”梁暖暖乖巧的点点头,若不是疼的忍不了,她也不会跟洛墨开口。
梁暖暖躺在床上,看着洛墨匆忙离开的背影,心里那股安全感无法形容,有他在身边,尽管身体疼痛,可她心是稳的。
这是与洛墨分手之后,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或许是知道,她后面没有婚姻的牵绊。
即便心里明白,他们想在一起,还要面临很多事情,可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把他赶走。
床上,梁暖暖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也是无话可说了。
回来之前,她的意力明明很坚定,坚定要和洛墨保持距离,不再和洛家扯上半点关系。
结果三天不到,两人刚见面,她就和洛墨分离不了,完完全全和她的意愿相反。
片刻之后,洛墨拿来了止痛药,给梁暖暖倒了杯温水,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医生说了,今晚不会再给你止痛药,让你自己忍着点。”
刀伤不比别的伤口,不然洛墨给她揉揉,不吃药了。
梁暖暖“嗯”了一声,把药吞了下去,继而平躺在床上,等药效上来,她好睡觉。
她见洛墨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她,拍拍身边的空位置:“今天开车过来,路挺远的,你也睡睡。”
“不了,你本来就受伤了,别挤着你。”洛墨是挺累,挺疲惫,但更怕打扰梁暖暖。
梁暖暖盯着洛墨,没再说话,继续拍着旁边的空位置。
洛墨抿唇一笑,被梁暖暖的举动暖心了,本还以为让她接受自己,还要经过一些日子的周旋,眼下看来,进展的挺顺利。
夜深人静,梁暖暖不知不觉变得感性,不像白天那么尖锐,面对事情也很从容,对洛墨的接受度也挺高,仿佛他们之间,没有经历过和洛清的那场婚姻,也没有经历过离别的两年。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然。
洛墨侧躺在梁暖暖身边,轻轻拍着梁暖暖的胸口,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洛墨也只有面对梁暖暖,才有这般美好的笑容。
梁暖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洛墨细腻的温柔,眼圈莫名的红了,心里一阵阵堵的慌,好难受。
若不是许欢歌从中作梗,洛墨哪用等到34岁,还是孤家寡人,连个孩子都没有。
梁暖暖还记得,三年多前的那个晚上,老首长的生日宴,大家玩的很开心、尽兴。
那一晚,向来低调的洛墨在小花园,拿着一枚钻戒,单膝跪在她跟前,向她求婚了。
那时候,她高兴的像做梦,不停点着脑袋答应洛墨的求婚。
两人本来是要在那天晚上和老首长把婚期定下,可是老首长喝多了,被佣人搀扶去了套房休息。
于是,这事被暂时放下来,打算第二天再跟老爷子定婚期。
然而,就在那一晚,所有的事情变故了。
梁暖暖只记得,洛墨向她求婚,她很高兴,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洛墨也喝了很多酒。
后来喝的迷迷糊糊,醉的东南西北分不清楚,她以为是洛墨把她带走的,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和洛清睡在一起。
当时,梁暖暖吓懵了,魂差点吓散,她捂着被子正要离开的时候,许欢歌带着一大群人来捉奸,于是把她和洛清捉奸在床了。
老首长气的脸色惨白,颤抖着的唇瓣想要骂他和洛清,最后没骂出来,话峰一转,说她是洛清的未婚妻,正在筹备结婚的事情。
梁暖暖想解释,却被大伙七嘴八舌,闹的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力。
他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洛墨,泪如雨下,说不出半句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怎么跟洛墨解释?
但是,她的身体反应告诉她,她和洛清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这件事情,她当天和洛清一起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们的确没发生过什么,梁暖暖还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血液检查中有安眠药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