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白景没料到许笑语的冲动,他们几个去看戏的人都没想到,包括梁暖暖本尊。
病床上,梁暖暖还在昏迷,苏黎和几个大男人傻傻杵在房内,目不转睛盯着梁暖暖,一动不动。
洛墨见气氛突然沉寂,淡然的吩咐:“老七,你和友友为这事情忙了一天,你带着友友和白少爷去吃饭。”
洛尘当然看得出来,洛墨让他带着苏黎和白景去吃饭,其实是想单独和梁暖暖呆在一起,想近距离看她,以倾泻思念之苦。
他大哥想跟梁暖暖独处,洛尘哪能不同意。
因此,拉着苏黎,领着白景暂时离开了病房,去找吃的了。
苏黎本来是不想走的,洛尘跟她使眼色,她就去了。
病房里,人都走后,洛墨这才缓缓坐到梁暖暖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很是心疼她,好想替她挨这一刀子,不让她疼。
两年不见梁暖暖,洛尘没去找她,因为知道梁暖暖尴尬,怕洛家反对他们,她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所以遵循了她的意见,给她自由,让她去消化她和洛清结过婚的事情。
洛墨长呼一口气,轻抚梁暖暖苍白的脸,嘴巴几次张开又合上,想对她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紧紧握住她的手,目不斜视盯着她,想起了两人以前开心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没有任阻碍,所有人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不料被许欢歌使了坏。
然而,梁暖暖这次的入院,又是拜许欢歌所赐。
以前,洛墨只有和许欢歌的私人恩怨,依造现在的形势看来,不弄垮许家,许欢歌她也不会甘心,只有把许家败完,她才没有撒野的资本。
所以,一通电话,把自己能动用的关系全动用,处处与许家为难,要把许家往死里整。
这一次,许笑语对梁暖暖动刀子,是真把洛墨惹急了。
下午五点钟时,洛墨没等把梁暖暖等醒,倒是把许欢歌等过来了。
许欢歌拎着补品水果推门而入,看到洛墨坐在梁暖暖床边,紧握着梁暖暖的手,许欢歌顿时就来气了,恨不得过去给梁暖暖补两刀。
奈何许家老爷子发号了命令,说这件事情由许欢歌而起,让她自己带头处理这件事情,去向梁暖暖道歉认错,让她放过许笑语一次,私下解决,别让许笑语坐牢。
毕竟,许笑语这次也没讨到好。
许欢歌不想来的,但是老爷子说了,她若是不来,就直接逐出许家,也别想在白家站稳脚,许欢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来医院看梁暖暖,和她谈判。
门口处,许欢歌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低声问道:“洛墨,梁暖暖她醒过来了吗?医生怎么说?”
许欢歌和洛墨离婚以后,这是第一次见面,她们没见面的时间,甚至比梁暖暖和洛墨还要长。
洛墨听到许欢歌的声音,“嗖”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猛然转身,蹙着眉心,很愤怒的盯着许欢歌,他凶狠的眼神似乎能杀人。
许欢歌小心翼翼走进病房,把自己买来的补品和水果放在桌上,心虚的解释:“笑语她今天看到老七和友友,情绪不是很稳定,她不是想刺梁暖暖,是想刺友友,梁暖暖自己给挡住的。”
许欢歌的狡辩,洛墨更是恼怒,迈开步子走近许欢歌,忽然抬手掐住她脖子,质问:“许欢歌,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许笑语她能这样跟你无关?不是你指使怂恿她勾引白景,她能被人摆一道?能被刺激成这个样子?”
洛墨对许欢歌,太了解,当年她硬生生把他和梁暖暖拆开,能找人去学校找友友麻烦,敢自己撞刀口掩鉓罪证,她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她从来就没有过良心,对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她自己。
许欢歌被洛墨掐住的那一刻,马上说不出话,脸涨的通红,太阳穴和额头上的青筯都爆出来了。
许欢歌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任凭她怎么抓挠洛墨的手臂,洛墨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许欢歌几番想开口说话,却一个字发不出来,完全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地。
让她死在梁暖暖的病房,死在洛墨的手上,许欢歌哪会甘心,只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准备的不够充分,没带着刀。
许欢歌此时若是有刀,她肯定毫不客气把洛墨杀了,看他以后拿什么命去维护梁暖暖?
许欢歌垂着眼皮挣扎,命悬一线时,病床上的梁暖暖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洛墨,还有许欢歌。
床上,梁暖暖诧异的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她意识到洛墨在掐许欢歌,梁暖暖想都没想,就把手背上的针管拨了。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时,伤口疼的特别厉害,她眉心不由得皱在了一块。
但还是忍着疼痛,吃力的下床,使出所有力气,快速走到洛墨旁边,费劲抬起右手,搭在洛墨的手腕上,弱声弱气的命令:“洛墨,放手。”
就算洛墨杀许欢歌不用偿命,不用负法律责任,梁暖暖也不会让洛墨的手,沾染许欢歌的命,不值得。
何况杀人要偿命,是要负责任,梁暖暖更不容许洛墨犯傻。
洛墨见梁暖暖醒了,见她跟自己说话,掐着许欢歌的力度不由自主弱了,但没有放开。
梁暖暖见洛墨不松手,吃力的说:“洛墨,为这种人动怒,牵扯人命,不划算。”
梁暖暖的劝话,许欢歌越发的仇视她,心里越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