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追忆这才注意到杜汐飏有什么不对,转念一想知道他是中了药,于是把阴狠的眼神转向了罪魁祸首。
郁薇见状急忙扯了杜汐飏的宽大袍子裹在了身上,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阿寒和那个什么楚蓝在悬崖边上打斗时,崖顶断裂,两人跌落了下去。”林追忆说完,松开手,颓然地坐到地上。
☆、21、第二十一章 绝境逢生 .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留评是种美德啊有木有,支撑着我双更的动力来源啊有木有,亲耐的们甭客气,各种不淡定的吐槽吧
杜汐飏伸手从郁薇身上抽回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表情冷漠,已经看不出一丝色彩。
郁薇明显一怔,眼里浮起一丝怒意,干脆无所谓地站起身来,然后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慢慢穿戴回去。
“召集所有人去阿寒坠下的崖底搜寻,就算尸体也给我带回来。”杜汐飏对林追忆交代完,攥紧了拳头,原地踱了几步,那些身体上的需求终于散了,心却再也无法平复。
那个叫做阿寒的女子就像是她的宿命,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如若她真的死了,他所努力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穿戴好衣服,杜汐飏随着众人一同出了宫,如此大胆地扔下一个空壳竟也不去想想后果。
郁薇一脸伤痛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惜却并不是因为她。
“嘶——”蓝从昏迷中醒过来,摸了摸后脑勺的血迹,遂又看了看周围的灌木草丛,想起来白日坠崖的情形,但此刻俨然已经入了傍晚,因为处于崖底,光线太暗,看不真切自己的真实处境。
想到一起跌落下来的阿寒,他急忙在周围寻找一圈,终于在一条溪边发现了昏迷中的她。
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猛地松了口气,试着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却不见她转醒,只得收好了二人的佩剑,抱起她顺着溪流的下游走去。心道这虽是谷底,说不准还是会碰上什么住民,夜色一深,怕是有什么野兽出没,需得寻一处地方过夜才行。
走着走着,发现前方的一处茅屋,虽是简陋了点,但心里一喜,看来这里真有生人,赶紧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白须老人,年龄看着七十几岁,却精神矍铄,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让人猛看一眼,会想到是这山里的仙人。
“两位是?”老人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晚辈和妹子失足跌入谷底,眼见夜色已深,妹子又受了伤行路多有不便,还望前辈能收留一晚。”蓝恭恭敬敬地请求道。
“快进来吧。”老人让了让将二人请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劳烦前辈了。”蓝说着,走进了屋子里。却见一同样年岁不小,鬓角发白的六十几岁的老人面前摆了一盘棋正苦思冥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对走进来的陌生男女。
“他这人就这样,一灌注于什么事便忘乎所以,呵呵。”将两位请进屋子的老人解释着,爽朗的大笑起来,遂又看了一眼蓝怀里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将女子安置到床上。
“前辈可否给口水喝?”蓝将阿寒安置好,转头问那白须老翁。
“叫我明伯就好,至于那下棋的老头,你可称呼他肖伯。”说着,老人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谢谢。”蓝接过后,将阿寒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喂她喝下几口水。
明伯看了看二人,走到床边,掳起阿寒的袖子为她把了把脉,道:“姑娘不碍事,只是脑部受了震荡,想必明日便会醒来。这颗药是我在谷里采得数十位草药煎制而成的,可喂她服下,能提神醒脑。”
蓝见他懂得医术,如此一说便放了心,急忙道了谢将药丸给阿寒喂下。
那肖伯依然自顾自的盯着棋盘出神,半响之后才从神离中回过神,茫然地对明伯说道:“老东西,你这一步棋走的可是蹊跷,老夫竟找不到破解之法。”
“可是承认了技不如人?”明伯也不给他面子,逼问道。
“哼,大不了明日再比过。”肖伯一拂袖子,站起身便要走,半天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人,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说道:“这谷底一共几十个住民,今儿居然有新面孔。老家伙,既有客人借住,你可是要去老夫那里借宿?”
“还别说,今晚真得去你那挤一下了。”明伯说玩,便搭着肖伯的肩膀出了门。
这么全无保留的信任,将屋子让给了才见面一刻钟有余的二人,并且两位老伯皆是没有问及他们的身份,多少让蓝有点感激,也因此对这谷底的住民产生了兴趣。心道莫非这身居谷底的人都有如此的心胸,这般的豁达。
夜里,蓝见阿寒无恙,念及一时间出不了这山谷,外边的事情也急不得,加上多少有些乏累,不得不放下心事,于是趴在阿寒的床边小憩了一会儿。
此刻的天地间,除了这两点淡淡的呼吸声,便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睡梦里。蓝又回到那个夜晚。大队的官兵冲进了蓝府,不理会父亲的辩解,举刀砍向了他一生刚正阿直,鞠躬尽瘁的坚韧脊梁,生生将他乱刀砍死在冰凉的地面上。其余官兵也高举着“蓝昭宇通敌叛国”的罪名,是以将其满门抄斩,不留一活口,致使这蓝府陷入一场疯狂的残杀中。
他继而又目睹了母亲的死,年高的福伯也倒下了,甚至自己那刚出生不久的妹妹也被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