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彩被他一番话说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他俩太淘气,我一时生气才让阿香打了他们的屁股,你看他们不是也没事么?”
姜寒冷冷的一笑:“一时生气?你看看吕雄屁股上的伤痕,有些都已经快好了,有些明显还是新的,你这一时的次数是不是多了点?他们两个可是只有五岁!”
说完姜寒蹲下身,问吕雄:“跟师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用怕,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和姐姐。”
吕雄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几下,低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会保护我们么?还有魏伯伯。”
姜寒点点头:“我说到做到,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把事情都告诉师父。”
吕雄这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开口说道:“自从爹爹外出治病,我和姐姐就一直住在魏伯伯家里,魏伯伯对我们很好,很喜欢我们俩,每天教我们练功,陪我们玩。但是魏伯母不喜欢我们,魏伯伯不在的时候经常因为各种事情打骂我们,有时候还让阿香动手打我们。”
“刚好我今天看见王老伯去开门,那个屋子没锁门,我偷偷看见过魏伯母往那墙里面放东西,我就想着把她东西偷走,让她着急一下。”
“可是我刚进屋王老伯就回来了,没办法我就藏在了桌子下面,等王老伯走了,我才出来爬上供桌,那个锁头我见爹爹用过,就是拧来拧去么,我就随便拧了几下就打开了,然后我把匣子拿出来,才发现出不去了。”
“过了一会魏伯母又来了,我就又藏在了桌子下面,魏伯母发现东西没了就在那不停的发火,然后就带着王老伯和阿香出去了,们也没锁。”
“我出来之后不知道把匣子放在哪,突然就想要是魏伯母发现阿香偷了她的东西,肯定会狠狠揍她一顿,这样我就报仇了,所以我就把匣子放在了阿香屋里。”
“然后我就回屋把事情告诉了姐姐,姐姐告诉我不要说出去,过了一会师父你就来了,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干的?我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
姜寒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师父就是遇事多想一些,自然就知道了,以后我会把这些都教给你怎么样?”
吕雄一听,使劲的点点头:“谢谢师父!”
这时候魏元忠在一旁赶忙问道:“那你们两个挨打了这么多次怎么不跟我说?”
吕雄瞪着大眼睛看着魏元忠:“魏伯母不让我们说,我也不想和魏伯伯说,也不敢说,我们两个挨打也就算了,我不想连累魏伯伯也跟着一起挨打。”
魏元忠被他说的迷糊了:“我挨什么打?”
这时候吕雄用手掩着嘴,小声说道:“师父,我偷偷告诉你,魏伯母晚上经常打魏伯伯,所以魏伯伯特别怕魏伯母。”
姜寒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吕雄一噘嘴:“那我就是知道,魏伯母平时总是训斥魏伯伯,魏伯伯都是笑呵呵的也不生气,一看就是害怕魏伯母。”
姜寒点点头,谁叫魏元忠是个倒插门呢,被欺负也是正常的,连吕雄一个小孩都看出来了。
吕雄接着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尿尿,就听见魏伯伯在屋里惨叫,我就好奇的趴在窗户底下看了看,结果发现魏伯伯光着身子被绑在床上,魏伯母一会用鞭子抽他,一会又拿起蜡烛往他身上滴,疼的魏伯伯一直在惨叫。我哪里还敢跟魏伯伯说这些事情,我怕他知道了会再被魏伯母打,毕竟我们两个只是被打屁股,魏伯伯挨的打可重多了。”
姜寒听完这话,顿时是一脸的古怪,再看魏元忠,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半天姜寒才憋出一句话:“魏大哥好兴致啊!”
魏元忠脸更红了,使劲一跺脚:“哎!你就别在这笑话我了,这不是岁数大了想找点年轻时候的快乐么,而且你嫂子一直怀不上孩子,我这心里也急啊。”
姜寒心想:“你玩的花样倒是多,你这样就能生出孩子?”不过嘴上还得违心的说着:“理解理解。”
魏元忠往周围看了看,还好吕雄说话时压低了声音,没有别人听见自己的糗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抱起吕英吕雄,走到谭彩面前,厉声问道:“阿彩!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做对得起茂志么?我可是答应了茂志,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人?”
谭彩这会也有些虚了,别看她平时颐指气使的,但是魏元忠一但真发起火来她也怕。
谭彩看着魏元忠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不都是你个死鬼,这么多年也没给我留下个种,你还给我领了这么两个小东西回来,那我一看见这两个小东西我就想起来咱们家要绝后了,我就心情不好么。再说我就打了他俩的屁股,他俩是真淘气啊,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竟然还训我!”
魏元忠被他一闹,严肃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赶紧劝他:“阿彩啊,世间的事情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何必要强求呢?你看小英小雄不是也挺好么?你也不是不知道茂志的事,他俩以后就是咱们的亲生骨肉,你说是不是?”
谭彩哭了一会,这才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看见人家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咱俩成亲这么多年,我都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我心里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