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朝上,戚洛目光刚好落在梼杌线条分明的侧脸上。他的手被男人捉住,手腕上传来压迫一般的痛,终于忍不住一松手,书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白梼杌的手里。
戚洛去扑那本书,白梼杌侧过身,戚洛抓了个空。
“那是什么书?难不成是鑫瓶梅?你这么宝贝,是不是在偷偷看见不得人的书?”戚洛不放弃继续骚扰白梼杌。
……
“不是,这是列国史。”
一番缠斗之后,以白梼杌一只手轻松制住戚洛两只手告终。
戚洛非常不甘心,无奈两手并在一起,被男人宽大的手抓着,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骚扰你就是了!”
“我要去茅房,你松手!”
“拉你榻上了,你不要嫌臭!”
那个男人的手像是铁爪一样,明明长得气质高冷疏离,掌心却热乎乎的,抓着自己让他也感觉身体热了起来。
白梼杌把书放在腿上,一只手翻过,完全无视戚洛的骚扰,继续看书。
戚洛不断扭着,原本宽大的衣袍更松了,左肩的布料滑落,露出他圆润白皙的肩膀。戚洛从未想过真正跟白梼杌发生什么,脸上微热,他偷偷活动肩膀想把衣服蹭上来。
白梼杌还在看书,他没看到。
只差一点点就蹭上来了。
太好了,蹭上来了,他没看到。
衣服垮了的事让戚洛安分了些,他安静坐着,感觉自己要原地成佛。
……
白梼杌看完了最后一页,这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戚洛靠着他睡着了。
松开戚洛的手,他发现用劲过大,戚洛手上有两道红色的淤青。
这只猫刚才说什么?
要在他的榻上如厕?
白梼杌眉峰一沉,低下头,凑近戚洛轻轻嗅了嗅,目之所及是戚洛松垮垮的外袍下藏不住的雪白肌肤。
香香的。
一时间白梼杌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他是男人,四凶在六界逞凶斗狠的时候从不压抑欲-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并不代表他没有。
戚洛长得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开始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只猫吸引,还是那只当年被自己救过的幼猫,或许当时印象太深刻,戚洛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只没长大的幼小的猫咪。
当时他让戚洛去找天界的人,也不知道最后找到了没有。
白梼杌留了个心眼。
“起来,要睡到别的地方睡。”白梼杌拍了拍戚洛的脸颊。
戚洛揉着惺忪的睡眼迷糊的直起身,“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肩膀上的衣服又垮下来了。
白梼杌目光一扫,他立马合书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黑了下来。
戚洛放下手,原本惺忪的睡眼泛着淡淡的墨绿色光辉,他心道,刚才他靠着白梼杌睡的时候,白梼杌依旧防着他,还有白梼杌身上那层护盾,以他的实力就算偷袭,也极难破开。
酒、se、财、气,白梼杌一样不沾。
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弱点吗?
梼杌苏醒之事于天界和人界而言是场灾难,可对于妖兽界来说,是头等的喜事。
穷奇摸着下巴想,白梼杌收了戚洛,保不准是看上了他,可是梼杌有些特别,嘿嘿,要是等黑梼杌醒了,看到戚洛了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呢?他有些好奇呢。
咳咳,想回正事。
梼杌苏醒,代表着四凶又要重夺六界霸主之位,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在六界涨涨威风。
乾元山收到了穷奇的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梼杌亲启。
戚洛拿着那封信,他真的不识字,他的授业恩师来自洪荒,那时字还未成型,恩师只会简单的象形文字,但流传至今已经变成了复杂的草书,隶书等等,戚洛看不懂。
拆开信,戚洛研究了一番,只认识“人”这个字。
白梼杌整理完衣冠出来时看到戚洛对着张纸发愣。
还是穷奇寄过来的。
白梼杌一沉眉,从戚洛手中拿走了信纸。戚洛以为白梼杌不愿让自己看到他们四凶的机密,才动静这么大,他撑着下巴微微一笑,桃花一样的眼睛不带任何波澜的望着白梼杌。
展开信纸,白梼杌大体扫过一遍,大意为要开酒宴庆祝,还好不是什么邀请他们去某某勾栏瓦舍一夜fēng_liú。
“三日之后,去穷奇府上一聚,你也一同前去。”白梼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