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记住了,以后还是尽量少走后捷径,记牢父皇之言‘书山有路勤为径’,你好歹是大周未来天子,岂能跟一个无赖一般。”柴宗训看向柴荣间,眼中写满不说的疼爱,与其说是责备更像是叮嘱,“其实有种放这么一个怪胎在你身边也不错,有他鞭策你,会让你知道你和天才之间究竟有多少差距。
“想要天才为你所用,你自己若不下点真功夫,光靠投机取巧,也许一两次还行,但时间一长,终究非正途。”柴荣摸了摸柴宗训的头,“其实天才的朋友也不是这么好当的,若是你无与之匹配的本事,这朋友还是做不长的。”
柴宗训小脸一红,原以为能蒙混过关,不想就被柴荣给识破了,不过柴荣说得有道理,若是自己肚子里一点儿真本事都没有,的确很难和种放聊到这一快去。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多谢父皇提点,孩儿下次不敢了。”柴宗训言道。
柴荣又道:“父皇跟你说了给这么多却是谁让你明白:这世上并不是任何事都可以走捷径的。”柴荣慈爱的看了柴宗训一眼,“特别是于学问一道,更是来不得半点假。当然!你如果能把这股聪明劲儿用到别的事情上,父皇是不会反对的,甚至高兴还来不及。有些事情能用简单的手段做成就不必按部就班,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柴宗训反而糊涂了起来,一会儿柴荣叫他脚踏实地,不要想着走捷径,用投机巧取的手段来做事情;一会儿又鼓励他这么做。柴宗训自然也知道这是分情形看情况,可是柴荣也未必说得太笼统了。
“我想这会儿种放也应该看得差不多,我进去看看,你且先回去吧。”柴宗训看柴荣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哦”的应了一声,只好返回自己的住所。柴荣再次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种放已然将《韩非子》看完了,此刻他正在读柴宗训丢在一旁的《战国策》。感觉到了似乎有人走进来了,种放抬头一看,看清楚是柴荣。
种放心头一喜,想到先前柴荣答应过他教他认识先前《韩非子》中不认识的字,自己已然将《韩非子》读完了,正是时候。
不想不等种开口,柴荣抢先道:“先不必急,等你将《战国策》一起看完,到时候一起问我。”柴荣也是那种不喜欢拖泥带水之人,能一次做成的事情绝对会花两次的时间来做,这似乎跟他教育柴宗训的话有点儿接近。
种
(本章未完,请翻页)放又连忙将心思放回到手中《战国策》上,柴荣见种放心收得如此之快,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只有对于种放这种天才,柴荣才会采用这般“走捷径”的教育方法,若换成了柴宗训,且不说能不能这么快看完《韩非子》,即使看完了《韩非子》,只怕他再读《战国策》的时候就已将上一本《韩非子》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
柴荣见种放如此用功,他自己也摊开先前久久未完成的《黄河治理图》,虽然已然完成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还有一些扫尾工作要做。
似乎和种放这样的年青人一起工作,柴荣也觉得自己回到了年青时代,身上也是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落下最后一笔,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柴荣发将《黄河治理图》卷了起来,可再看种放手中,已然从《战国策》策换成了自己先前读过的《司马法》了。“看来这孩子定然是看自己在用功,所以看完了《战国策》也没舍得打扰自己,既是如此自己多等他上片刻又何妨?”柴荣心道。
柴荣猜得不错,种放读过《战国策》后,见柴荣还在用功,如何舍得打扰于是轻手轻脚的拿起旁边的《司马法》读了起来。
此时已接近三更天,若是平常这个时候,柴荣已然就寝,只是眼下种放还在读书,柴荣也不忍打扰。好不我容易种放读完最后一页,合上书又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柴荣等看着他,颇为意外。
“为何大叔不早告诉种放你已经好了?”种放问柴荣道。
“那为何种放又不告诉大叔呢?”柴荣不以为意反问道。“大叔乃是长者,种放若是冒冒然打断,却是多有失礼之处。”种放答道。
“哪里又来这么多礼节?”柴荣淡淡道:“既然你等得我,我便等得你。佛家所云的‘众生平等’,我不太相信,不过我却相信在学问之前却是是人人平等,不分老少,不论男女。我又如何等不得你?”
“大叔之言甚妙!”种放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道。
“好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好话也不必说一次说尽,留些以后再说。”闻得柴荣妙语连珠,差点种放没有笑出声来,“且都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认识的字和不明白的地方?不必着急,我们一本一本的来。”
种放一提到学问,立刻翻最先看过的《韩非子》,就书有不明白的地方和不认识的字一一向柴荣请教。
更让柴荣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种放更是连哪一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问题地在哪一页,哪一个不认识的字在哪一行都是记得一清二楚。这般恐怖的记忆力,就是柴荣也不得不服,好不容易将《韩非子》《战国策》和《司马法》都给种放一一讲解了。
可是种放居然又想转里屋去拿别的书看,完全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柴荣连忙叫住了他,看看天色已然过了三更天,更是接近四更天了。
“种放!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