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王洪将盐城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了,以卖完荔枝为借口,再次出得城来和赵光义在盐城十里之外小树林中汇合。
赵光义连等数日都没有王洪的消息,早就急不可耐了。要是再过几日王洪还没消息,说不得赵光义会派第二波人马乔装混入盐城打探消息。如今见王洪平安过来,赵光义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如何?王兄打探得怎么样了?”虽然让手下给王洪送上了水囊,他本人已是迫不及待的问将道。
王洪也顾不得喝水,笑语吟吟的回答道:“害二将军担心了,幸不辱命,虽然之间横生不少波折,但还算是是侥幸侥幸!”
赵光义还不太明白王洪话中的意思,马上就有知情识趣之人将进城之时发生的惊险一幕告诉了赵光义。王洪也没有阻止,本来城墙之上他和荆罕儒就是在演戏,如果自己说将出来,难免有为自己辩护的嫌疑,而此事出自他人之口,其可信程度显然强过王洪本人来说。
听完整件事后,赵光义也忍不住为王洪捏了把冷汗,感叹道:“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多波折。”
王洪趁机喝了口水,这才说道:“我还是小觑了荆罕儒,他应该是多少对我们起了疑心,不断用岭南荔枝的口味和成熟时节的问题屡屡试探于我,也好在我平时爱读些杂书,倒也多少知道一些,还不容易才应付过去,最后更是借杨贵妃爱吃荔枝,方导致大唐亡国与荆罕儒故意发生口角,以扰乱荆罕儒的试听,这才蒙混过关。”
“王兄急智,赵光义好不佩服。”赵光义如是赞叹道。“此行虽然是冒了些险,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王洪叫赵光义屏退了左右,这才说道:“此行不只打听出来了张琼妻儿的消息,还探知一个惊天秘密,二将军可知是什么?”
本来说得好好的,可突然王洪就卖起了关子,赵光义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本能的问道:“是什么秘密?”“难道二将军就没有听当今陛下提起过?”听王洪越说越神秘,似乎还牵扯到当今皇上身上了,更是被勾起了兴趣,“也许二将军你还不知道吧?陛下竟然许了当今晋王,也就是前朝天子代小付后回盐城祭拜先祖。”王洪故意将“前朝天子”四个字咬得很重。
王洪这般做,就是为了试探赵光义对柴宗训得态度。赵光义似乎有些没回过味儿来,只是回了一句,“此事还当真没听大哥说起过,不过大哥对这对孤儿寡母也太过宽容了,不取他们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哪里还用得着对他们这么好?”
“而且属下还听说一路上陛下还派出两千训练有素的禁军精锐保护……”听王洪说到这里,赵光义眉头一皱,打断道:“大哥这么做不是给我们添乱吗?他难道不知道荆罕儒乃是柴荣的死忠?可查清楚了这队禁军领军之人是谁?”
“属下故意打听了,好像是一个姓秦的将军。”王洪故意把消息说的有些模糊。“秦欢!”赵光义一口抢过道,似乎还甚是肯定的样子。王洪也吓了一跳,想不到还是被赵光义猜了出来。
“秦欢这小子沉稳有余,机变不足,怕只怕会被荆罕儒利用,看来我们要加快行动了。”赵光义还是忍不住多埋怨了赵匡胤一句,“大哥也真是的,在这个节骨眼还尽跟我添乱。”如果赵匡胤在现场,定然会大呼冤枉。
本来赵光义许可柴宗训代小符后会乡祭祖之事还在差不多半个月之前,而那时后还没有发生张琼被荆罕儒缉拿这档子事,赵匡胤又不是诸葛亮,又如何算将得到后面发生的事情。等张琼之事传来,柴宗训几乎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所以说将起来,还是赵光义冤枉了赵匡胤,王洪自然清楚其中的真相,他巴不得赵匡胤和赵光义两哥俩误会越深越好,哪里会去提醒赵光义什么?
要是种放在这里,定然对赵光义给秦欢的评价拍案叫绝,赵光义对秦欢的评价不可畏不中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赵光义的确有识人的眼光。
“陛下虽然明照万里,这样的安排确实欠妥,若是秦欢将军站在我们一方还好,要是为敌人所利用,只怕我和二将军此行更是很难将事情办成。”王洪顺着赵光义的话,也是说出了些许抱怨之言。
“谅秦欢还没有那个胆子敢跟我最对。”赵光义颇为自信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眼下快刀斩乱麻方是最佳的解决手段,我们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王兄不是说已经打探到张琼妻儿的消息了吗?她们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王洪听得心中猛的一跳,隐隐已经猜到赵光义要做什么,在心中暗暗诅咒赵光义心狠手辣的同时,还是没忍住多试探着多问了一句,“将军是打算……”
赵光义没有正面回答,却是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王洪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赵光义当真是喜怒无常,想起一出就是一出,而且他本人更是坚决的行动派。而此刻王洪头疼的是如何才能将消息送出去,此时荆罕儒在盐城内,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再进一趟盐城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光想着营救张琼了。”王洪把赵光义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赵光义连连点头,显然王洪之言深得他意。赵光义进一步说道:“我们的目标不能光放在张琼妻儿身上,只要我们能潜入盐城之中,如果能有机会除去张琼,也不必顾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