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柴宗训对于柴荣和赵匡胤的关系,越发不解起来。如此君臣相知的一对组合,柴宗训可以想象在后周最为艰难的时刻,二人彼此相携相扶,才渡过这段最难熬的日子。相信也是在这些日子中,他们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然而!世事无常。谁又料将得到曾经共同并肩作战二人,会走到如今对立的这一步?至于说谁对谁错,柴宗训却不好置喙了。
毕竟!柴荣和赵匡胤彼此所站的立场不同,柴宗训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的出现,按照原来柴宗训的表现。尽管柴荣会万分心痛赵匡胤没有在关键时刻坚持下去,让他收回“燕云十六州”的夙愿成为幻影。
不过!柴宗训认为,柴荣也许还是会考虑将大周江山交到赵匡胤手了,因为除却赵匡胤之外,他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就在柴宗训胡思乱想间,柴荣转动烛台,打开了暗道,带着他走进了暗道之中。似乎两父子谁都有心事,谁也没有多说话。
待到了地下,早已有数人在等候了。柴宗训只认识甲九等人,想不到他们居然也从“瓦桥关”赶回来了。看到连甲九在内,保护自己的九人,没有一人有事,柴宗训了也算放下心来,“瓦桥关”之上,和耶律绾思拼的是胆量。
现在想来,柴宗训还有几分后怕,特别是耶律休哥最后那三箭,如果耶律休哥力气不够,或是说不当时的风没有即使小上一些,自己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皇宫之中,柴宗训的确是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甲九等人看到柴宗训对自己笑了起来,他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跟柴宗训打过招呼。这们打招呼的方式,也许看来有些失礼。
不过!柴宗训已经觉得不错了,这些“椎子营”中人,特别是第一次见甲九,甲九跟他的感觉,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般。柴宗训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太子的身份在那里管着,也许自己在甲九眼中跟阿猫阿狗没有多少区别。
甲九等人能破例对他点头,看来在心中多少也是有些认同他的。想到这里,柴宗训甚至有几分得意起来。
至于其他还有两人,除了荆罕儒有过一面之缘外,另外一人却是见都没有见过。“见过陛下!见过太子!”这二人都知道柴荣和柴宗训,先是跟他们见起礼来。柴荣点了点头,要二人不必多礼。
柴宗训也主动上前,跟荆罕儒打了声招呼道:“荆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对于这个耿直的汉子,甚至敢当面得罪赵匡胤之人,柴宗训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荆罕儒却是想了半天,却都想不起和柴宗训在哪里见过。上次柴荣北伐,荆罕儒并没参加,因为盐城地理位置本来就是十分重要,除了经营盐城之外,荆罕儒身上还担任着别的重要之事,自然不敢轻易离开盐城。
“罕儒不必费神去想了,出征之前,我为了让宗训长点儿见识,故意让他躲在屏风背后,让他知晓些军事。”柴荣主动把谜底揭开了,“所以他知道你,你未必知道他的存在。”荆罕儒恍然大悟。
柴宗训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他还打算让荆罕儒多牺牲点脑细胞,等他实在想不起来的时候,自己才说出其中原委。
既然被柴荣点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宗训!切不可没大没小的,你要是知道罕儒除了盐城太守之外,在‘椎子营’之中担任着其他怎样的身份,我想那时你就会后悔这么任性胡闹了。”柴荣说道。
柴宗训心中一凛,暗道:莫非这荆罕儒也不是等闲之辈,难道跟其他教习一般,也是有着非同凡响的来历?
“那荆将军……”柴宗训试探着问道。柴荣答道:“罕儒!除了在明面上当着盐城太守之外,他在‘椎子营’之中任总教习。”柴宗训知道其他教习皆是来历不凡,可这么个“总教习”,定然在其他教习之上,“或许我这么说,你也许没有直观的感受,我如果再告诉你,在禁军之中唯有他能在赵匡胤手上走过千招不败,我想这么我这么说你会更能理解得多。”
柴宗训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赵匡胤的武艺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可这个荆罕儒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居然也是一个不逊色于赵匡胤的人物。
这时!柴宗训也总算明白这个荆罕儒为何胆跟赵匡胤一直较劲,敢情他根本就不怕赵匡胤,赵匡胤能禁军之中拥有如此偌大威望,就是因为他那身不俗的武艺。可是荆罕儒也有着不逊于他的武艺,完全不怕与他一战。
“陛下过奖了!与赵匡胤一战,那也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荆罕儒似乎回忆了起来,感叹道:“那虽然是属下生平最痛快的一战,但千招之后,到底还是我败了。如今又过了这么久,只怕赵匡胤武艺又涨进了不少。
“至于我,却是只能原地不动,再与他交手,只怕也是输多赢少的局面。”荆罕儒的确是耿直之人,直接承认了自己不如赵匡胤。
“罕儒何必妄自匪薄?昔日禁军未组建之前,你才是军中名符其实的第一高手。”柴荣言道。柴宗训自然知道柴荣说的禁军未组建之前,应该就是赵匡胤未到军中的时候,不过想到赵匡胤有陈抟这么一个堪称外挂的师父在,而荆罕儒似乎却是靠自己的本事才走到如此地步,所以柴宗训觉荆罕儒更是难得。
荆罕儒沉默不语。见荆罕儒不想多说此事,柴荣也见机转移了话题,对柴宗训道:“宗训!你可知为何我执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