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发懵地左右转换视觉,但是不管把脖子扭成天津麻花还是干脆再生出个头来,我眼前的景象,确确实实是两个年轻男女在滚床单没错……
“乒!乒乒乒乒乒……”
巨大的响声打断了衣衫不整的男女,包括我现在才发现的,站在在暗处的摄影师和陈钡。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摔倒时被我撞出去的一只金属灯罩正好滚到了陈钡脚边,陈钡望望它,又抬起头来望望我。
我脑袋里“叮!”的一声,总算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时候陈钡正在指导男女主角的床戏,床上那女的不就是冰美人吗!还有这个棚子里除了我就只有四个人,明显是清过场的,但是他们完全把我这个窝角落里补眠的人给忘了呀!
tat而且我还在这么个好巧不巧的时间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马上就走!”我举起双手,腰一猫,正准备把丫子有多快撒多快,结果陈钡沉稳地叫住了我:
“回来。”
这么让人急刹很危险的好不好!
我只好埋着头慢慢挪回去,自己都觉得脸热得不行,半眼不敢看床的方向。
“什么事?”
陈钡毫无起伏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来:
“我给你们做示范。”
示范?陈钡?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陈钡的脸,仰躺在那张满眼刺绣的古风木床上。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啊!!!
我整个人都完全麻了!吓的!忙扭脸去找刚刚还躺在这床上进行前戏的男女主角,结果就见两人都站在两米开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一脸求知欲!
“不是,我……”我大着舌头想申辩一下我并没有献身床戏示范的意愿,脸就被陈钡掰了过去,然后他把头低了下来。
“喝!”一口凉气直接倒抽到脚底板,但是陈钡只是很温柔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颊。
我却觉得脑袋一空,就此彻底当机了。
陈钡又撑起一点身子,注视着我,小弧度地动了动嘴唇,那大概是台词,而我已经完全听不清声音了,中风一样浑
身僵硬,耳朵里只有来来回回的嗡嗡声。
陈钡一点一点地,从我的额头开始,软软的嘴唇落下来,稍微有些凉,慢慢地碰着,最后在嘴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依稀听到他一边动作一边讲戏,然后感觉到手被他握住,缓缓抬起来。
陈钡俯视着我,我看见他拿着我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眼睛里是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忧伤,然后开合嘴唇,又对我说了几句台词。
他再度俯□去,用额头顶着我的腹部,我感觉到颤动,好歹移动起眼珠,去看他。
他肩膀一抽一抽地,这是哭戏么?
下一秒脚踝也被他握住了,然后慢慢被往两边打开,我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急得要死,身体却软塌塌地配合着他,我不知道我出什么毛病了。
他把我的腿盘道他腰上,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俯□抱住我。
耳朵里的嗡嗡声逐渐被鼓点般的心跳盖过,不仅仅是我的,我还感觉到了陈钡的。
我觉得我要两眼一翻,驾鹤西去了。
16
他身上……有炸鸡味。
☆、[鱼排船唷~]
17
我从来不知道,陈钡不仅会当导演,还他妈的会演戏!
但是给男女主角讲戏,压着个男人在龙凤床上磨蹭,他确定这是有指导意义的嘛?我!我操他大爷的!
“叩、叩。”厕所的隔间门突然被敲响,我坐在马桶上一个激灵。
“你在里面?”是陈钡的声音,音色能淡出个鸟来,他怎么就能这么镇定?想想我刚才把自己反锁在隔间里,憋都憋不住的喘息,我就极度地心理不平衡。
“嗯。”我不爽地应了一声。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收工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什么叫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会答“要”吗?
“我拉肚子了,你先走吧。”
“哦。”
之后,外面就没动静了。
支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的我是猪吗!
喂,我说好歹咱俩也是朋友吧,老子说拉肚子了你也不表示一下关怀?象征性的也好呀,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