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阳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不过他们两次都是在榔头山跟我见面的。”
“榔头山?”墨非凡咂摸一阵:“那是什么地方?”
这时旁边的张震接话道:“凡哥,我知道这个地方,那是在郊外的一个丘陵地带。许多人都喜欢在赛车、赌车的地方。”
“哦。既然两次都约在榔头山见面,这说明他们很信得过那地方。如果我们在那里设个圈套的话,没准可以网到大鱼。”墨非凡琢磨了一下,嘴角露出阴阴的笑容。
随即,他拍了拍沈春阳的肩膀,说道:“兄弟,我要让你帮我把他们约出来。至于剩下来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来处理。”
“啊要我帮你杀了他我我不敢。要是被他知道,我出卖了他,肯定会杀我全家的。”沈春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沈春阳跟方鸿运一样,是两个馒头踩一脚——没一个好饼。
两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沈春阳跟墨非凡没有那么大的仇怨,不会跟方鸿运一样,吃秤砣铁了心,非要将墨非凡置于死地。
对付这种人,墨非凡自有他的办法。只见他冷笑一阵:“我这个人很公平,如果有人帮了我,我也会帮他。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另外,事成以后,还会给你一笔钱。可是如果你要跟我玩心眼,那就是我的敌人了,对付敌人,我从来不手软。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萝卜和大棒,萝卜是甜头,大棒是威慑,墨非凡虽说并不是什么hei社会老大,但也深谙此道。
旁边的东伟和张震,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东伟厉声说道:“小子,好好想想,要是不答应,你可就走不了了。”
张震则把笑容全部堆上了脸:“我说兄弟,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又不让你去动手,你只需要充当一个话事人就行。我看兄弟是个识时务的人,应该不会做愚蠢的事吧。”
在墨非凡这三人的轮番劝说说,沈春阳的心一下子动摇了。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没有选择,只能干了。
他咬了咬牙,试探性地问道:“真的不伤害我,真的还会给我钱?”
墨非凡眉宇间都蕴藏着笑容,颔首道:“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先给你定金。”
沈春阳吞了吞口水:“给多少?”
墨非凡:“刚才你是说,你给方鸿运开车,他给你五万块对吧。这样,我给你十万块。五万块作为定金,事成以后,再给五万。”
“好,我干了!”沈春阳发自肺腑地喊了出来。
像他这种人,没什么是非观念。只要给钱,别说卖了方鸿运这些不认识的人,就是把他的朋友、爹妈卖了,也是可能的。另外,墨非凡除了钱,还拿生死威胁他。
人一生最艰难的抉择,不是选择哪条路,而是无路可选。现在,沈春阳就是这种感觉。
“好样的!”墨非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又对张震说道:“阿震,给他松绑。”
张震恩了一声,随即掏出小刀,将张震身上的绳子割断。
为了让他的情绪尽快地稳定下来,墨非凡递给了他一根烟,并亲自给他点燃。
这烟吸到一边,沈春阳的情绪确实稳定了许多。他吸了口气,弱声弱气地问道:“我我该怎么跟他说?”
墨非凡也点燃根烟,笑着说道:“几个小时以内,你的那些参加打人的朋友,都会被警察拘留。然后你跟方鸿运说,你的朋友们,都被警方给抓了,你现在急需用钱,把他们捞出来,管他借一些。”
沈春阳一听,吃惊地啊了一声:“什么?”
墨非凡宽慰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大事,只要我们这边不起诉,警方顶多以寻衅滋事罪,拘留个把礼拜。”
沈春阳哦了一声,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管他们要多少?”
墨非凡嘴角一翘:“二十万!”
“噗!”沈春阳差点吃惊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们总共才答应给我五万块,他们怎么可能还没有动手,就给我二十万。”
墨非凡目光坚定:“他们会的。你只要说,如果不给钱,你就打电话,把他们要对我动手的事情告诉我。他们谋划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想半途而废的。”
沈春阳虽然贪财没用,但不是傻子,急道:“可万一他们不打算给,要把我灭口呢?”
墨非凡:“呵呵,要的就是这个。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怎么会现身呢。他们不现身,我又怎么有机会,将其一网打尽呢?”
“咕噜!”沈春阳吞了吞口中,眼中再次蒙上了一层恐惧的神色。在经过好一番的思想斗争以后,他终于同意了墨非凡的计划,给方鸿运打去电话。
正如墨非凡所猜测的那样,方鸿运在听完沈春阳的话后,无比恼火。真是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鸡,自己在落魄之前,谁敢这么趁火打劫。要真有趁火打劫的,自己早就灭了他了。
今夕不同往日,方鸿运虽然很不爽,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真得向墨非凡泄露了自己的计划,那可真叫一个功败垂成,阴沟里翻船了。
于是,他表面上装作同意沈春阳的要求,并与后者约定,将交钱的地点约在之前的老地方——榔头山。实际上,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一见面,就干掉他。
榔头山除了路况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