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凯懊恼也无济于事,只得避重就轻:“知墨说墓中机关重重,那个空间法阵你也亲身经历过,还是别再去了为妙。你……在地面等着检查考古成果不行么?”
“我靠!我当我是头发全白行动不便的老专家么?研究生想下去都排不上号,我怎么能等在地面上?”杜恒不以为意,“既然知墨了解墓中危险,我们请她提前上一课,让她把机关说清楚,到时在墓中避过不就行了么?”
有一种人,就是工作狂,一旦狂性发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劝服的。
元凯也是醉了,自己挖坑自己跳,一时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
还是杜果聪明,摇着哥哥的大腿,仰头奶声说:“哥哥,我刚才在屋里听表姐和元凯哥哥说法术什么的——我看过动画片呢,法术是普通人类不可以化解的。哥哥去的那个洞本来就黑乎乎的好吓人,万一里边有什么强大的法术,会不会比炸弹爆炸还厉害?”
元凯斜眼看了杜恒一下,眼神里的夸奖不言而喻。
杜恒也是听愣了:弟弟虽然表达不清晰,但道理很显确啊!如果墓中全是玄之又玄的法术机关,也许知墨也无法破解吧?
想一想知墨曾经被元凯打跑,又想一想元凯落入次元空间束手无奈,杜恒终于收起了坚决再次下墓的心,语气软化说:“等知墨……表姐回来,我们好好跟她商量一下。”
元凯吊在心里的一口气松了一半,不由得伸手揉了揉杜果的小脑袋。有些事情的处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看清了,一句话就能四两拨千斤。
杜恒找知墨商量,听到的内容跟元凯说的大同小异。毕竟,元凯已经事先把关于杜恒的全部情况告诉了知墨,以知墨的智慧,不会说错话。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拓片跟巫蛊的关系啊!”杜恒左右为难。
拓片跟巫蛊的关系,其实指向小白碗。小白碗是蛊神之物,这已经不算绝密。但,现在要利用杜恒钓出那些打虫皿主意的暗黑势力,小白碗的事万万不能透露给杜恒——其实是为了杜恒好。
这世间有一门邪术,名唤“搜魂”,就是强行运用灵力在旁人脑中搜集提取信息。施术者固然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但中术者被搜魂之后,轻则沦为精神崩溃的白痴,重则当即死亡。如果杜恒知道的太多,对他来说反而是怀璧其罪的大危险。
这些细节不能说,又要从各方面稳住杜恒,对元凯来说实在是个艰巨的任务,连带着杜果、知墨也一起劳神伤智。
知墨看杜恒那纠结的样子非常痛苦,于是口风软了一些:“如果你实在想再一次下去探秘,一定要由元凯跟着……”
杜恒其实偏向于再去一次,这时有一个人支持他,他就一声欢呼:“这是个好主意!”得意忘之际竟然双手分左右捏住元凯的脸、隔空亲吻,“么么~~帅哥,拜托你啦!”
元凯怎么也想不到杜恒会突然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来不及躲避,他就生生被调*戏。这时离他上一次和杜恒交*合已经过了数个小时,皮肤接触之下,他体内的雄蝶一阵欢腾。
元凯心绪受到影响,非常没原则说了一个字:“好!”
知墨:“……”我靠,我把问题踢给元凯,是因为我跟杜恒还不太熟悉,不好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元凯这家伙也太没……驱魔师太不靠谱了,简直要把男朋友宠上天!
杜恒也默默扶额摇头,心里叹道:得!就这样吧!救了杜果,救了杜恒,现在又帮杜恒找了一个好“靠山”——这种找到哥夫的感觉,真是羞耻到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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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隐于民宅的作战指挥部,大白天,院门紧闭。
院子里坐着两个彪悍的村民,任何人敲门想进来都必须经过他们的通报。
堂屋很宽敞,十几个人或坐或站到也不显得拥挤。
屋主是一对老夫妇,儿子儿媳在外打工。老实巴交的农民,此时目光呆滞傻傻站着,仿佛失了魂。
头发斑白的考古专家们情况与屋主相似,眼神空洞,不言不语,就像是玩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木马人游戏。
郭正双手负后而立,唉声叹气:“这段时间容马两家纠察极严,我好不容易拘了几只新魂,居然莫明其妙全折在古墓里!”
靠墙正中的八仙桌边坐了一个肤色棕黑的中年人,长发缠着彩绳:“新魂易得!你们天*朝人口基数这么大,每一天都有新死之人,你还怕拘不到魂魄?”他的普通话带着一点儿滇方言调调,在这s市的乡下倒不常见,“可惜了我徒弟花费一年时间炼制的鬼奴,也不明不白回不来了。这倒好,明明是想预先埋伏控制杜恒,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中年人说的徒弟,正站在他身边。如果倪子和林阿卫在场,便会立刻认出这位同样肤色棕黑的年轻人,他就是曾经带人到杜家搜查过的降头师帕猜。
☆、第064章
帕猜上一次行动被倪子、林阿卫以及莫家姐妹无视,他又亲眼看到天*朝修行者和妖族的本领,初来天*朝时的骄傲已经磨成了此刻的小心:“师傅,我那鬼奴虽然只经过一年时间炼制,却也并非稀松平常。天*朝能人多,能够战胜鬼奴的自然不在少数。但,不管鬼奴被擒拿还是被直接消灭,我都应该有所感应。这一次……徒弟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