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配合着一个人的低语,细微的,温柔的,因为声音太低,隔得太远,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息征瞪大了眼。
不是吧,他撞上了陛下宣妃的时候?
当今陛下居然白!日!宣!淫!
目瞪口呆的息征愣了片刻,总觉着再待下去说不定要听到一场活春|宫,他还是先走一步,等着殿门打开在进去才是。
息征手刚搭在窗台上,正想发力起身,突然听见了一个脚步声,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虽然知道他身上有隐身符,但是这种情况下撞到了人绝对会很尴尬,息征一急,猛地跳起,脑袋却不小心撞在了窗扉上!
咚的一声,在这过于安静的室内实在是太明显了,那个脚步一顿,然后猛地加速冲了过来,一个凌厉的男声传来:“谁?!”
息征爬在窗台上,还没来得及趁机钻出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隐身符……掉了。
不好!
息征手脚并用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从窗户爬出去,却不料被人一把拽住脚,硬生生拖着摔了出去!
息征空中一个翻身,身体刚一落地,立即大喊:“陛下,这是个误会!贫道是……”
“褚小弟?”
话音未落,息征面前却传来了十分惊讶的声音。
咦?
息征一抬头,对上了衣衫不整的南宫闯,对方一双眼中满是惊愕。
小道士愣了片刻,僵硬着脖子扭了扭,看见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瘦弱青年站在圆柱旁后,沉默了下。
这种情况好像有些尴尬啊。比起撞见陛下白日宣淫,果然还是见到陛下白日宣淫的对象是自己认识的人冲击力要大些啊!
“小闯,你认识?”那青年倒也没有不自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脚走来,“道士?可是之前住进你家的那位?”
南宫闯点头:“正是,他是姜哥的师侄,正天门的弟子。来京城办事,我邀他前来小住。”
息征顿了顿,终于接受了这个青年就是陛下的事实,也对南宫闯……充满了敬佩。
人才,他这个好友,是个人才!
小道士的目光太直接了,南宫闯完全领会了息征的意思,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轻咳了一声,打算先发制人:“褚小弟,你怎么闯入宫中,还私闯陛下寝宫?”
息征慢吞吞转过身去:“这个问题,请陛下和南宫将军穿好衣服再说吧,话比较多。”
南宫闯一阵尴尬,但是息征说的没错,衣衫不整在别人面前谈正事,他们也做不到。
服侍了陛下穿戴整齐,又把自己收拾妥帖后,陛下,南宫闯,息征围坐,这才开始解释关于他闯进寝宫的事情。
“……所以就是这样,毕竟贫道从没想过传言中殚精竭虑的陛下会……咳。所以,撞到你们,纯属意外啊!”
南宫闯在这个时候很不像一个将军,倒像是脸皮薄的被调戏了的良家闺男,红着脸低头默默不语;反倒是陛下,大方款款,噙着笑:“原来如此,那浮汝珠,朕也有些印象,先帝曾提起过这有么个东西。既然是正天门宝物,朕自然不能霸占,物归原主也是应该的。”
这个陛下还真好说话!息征诚心实意道谢:“多谢陛下。”
“用不着谢,”慕容齐道,“说起来,倒是朕要谢谢你才对,昨日,是你假扮女装,陪在小闯身边的吧?”
息征老脸一红,略不自然:“这个……陛下好眼力。”
慕容齐道:“如若不是你的出现,朕只怕还会故意浑噩下去……也是多亏了你,让朕觉着,必须做一个决定了。褚道长,朕要谢谢你。”
息征连连摆手:“陛下太客气了!贫道就是做了力所能及的,当不得您谢。”
这短短时间内,慕容齐瞬间扭转了关于之前息征对他的印象,只能说,不愧是当朝陛下。
慕容齐传来了大监,从库中找出了尘封多年的珠宝,亲自检查后,交递给了息征。
息征只打眼一看,就知道,所谓至宝,着实不俗。
收起了珠宝,息征又朝慕容齐行了一礼,这才丢给南宫闯一个打趣的眼神,给自己重新贴了隐身符,照着原路返回。
刚走了两步,息征只觉腰上多出一只臂膀,带着他瞬间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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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征反手勾住身后狐妖的脖颈,等身体上升停止,脚踩在一片琉璃瓦上时,息征满眼笑意:“等了很久?”
狐妖抬手从袖中摸出酒袋,搂着小道士坐在高高的宫墙顶上,饮了一口酒,息征立即凑过来,就着白九溟的手被喂着喝了两口。
“算不得久,”狐妖慢条斯理,“在我计算范围内。”
息征眼珠一转:“狐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闯哥家的狐狸,是当今陛下了?”
白九溟道:“我是妖,对于人间帝王的气息很敏锐。”
如此解释,倒也说得通。息征还是有些不满:“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就不用出丑了。”
“哦?”狐妖一挑眉,“出什么丑了?”
息征正愁一肚子话没处儿说,立即竹筒倒豆子把进去后的事儿全说了,一边说,一边还配着小酒喝两口,比手画脚着。
狐妖默默听着,时不时追问一下,等到息征说满足了,人也喝的半醉了,扑在白九溟怀里,口齿不清道:“我算是服了闯哥了……他家狐狸……那哪里是狐狸啊!那分明就是一个妖!我感觉闯哥他完了,绝对要被这个陛下吃得死死的!”
白九溟搂着自家小醉鬼,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