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宫哲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他妈疯了?你敢把老子当替身,我r!”
“你早已经变成替身了你不知道吗?”
“你他妈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替身了?你个混蛋!”宫哲气得恨不得揍死眼前的人,但是这屋里不止他和切萨雷。安东尼奥,还有五六个拿着枪的家伙,只要他一动,他完全有可能被扫成筛子。
切萨雷。安东尼奥完全没把跳脚的宫哲放在眼里,仍火上浇油:“你既然可以让穆桑把你当替身,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谁他妈说他把我当替身了?”宫哲直觉反驳,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
“难道不是吗?以穆桑多疑的性格,他能把你带在身边,就说明你绝对是不同的,至于怎样不同,我们可以亲眼验证。”
“怎么验证?”
“那个赌!”
宫哲。。。。。。
切萨雷。安东尼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不知道吧,半月前,穆桑亲自到香港手刃了背叛他的人。他甚至自己把自己送进警署,杀了香港那边一个背叛他的头目,更妙的是,他把这件事成功嫁祸给了我,现在,香港和大陆我已经过不去,这件事让我很生气。”
“呵呵,穆桑好手段!”
“你带着他的货消失,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你!”
“这跟那个赌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会一刀一刀剐了那人,但是你,我就不敢保证了,我需要你配合我证明一件事!”
宫哲纳闷:“什么事?”
“我想知道穆桑到底是把你当替身,还是真的爱上你了。”
宫哲心中一松:“我懂了,你是在想,如果穆桑是真的爱上我了,你就再抢一次,让他痛苦。呵呵,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觉得他把我当替身了,更不觉得他爱上我,他看见我要做的肯定就一件事,拿枪指着我的头,嘭,爆了我的脑袋!”
“宫哲,你这是在逃避,怎么?你怕跟我赌,你怕你是他的替身?”
“操了,我不是怕,我是觉得你说的很可笑!好吧,我跟你赌你真把货还我?”
“决不食言!”
“但是你不放我走,我怎么把货弄回去?”
“我会把货交给穆桑,如果他能活着离开墨西哥,那批货就是他的了,从此你跟他两清。”
宫哲眼中一寒:“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用货把穆桑引到墨西哥来,然后对付他。”
“no,no,no宫哲,你怎么还不懂呢?穆桑以身犯险的目的不是货,是你!”
宫哲懒得给他废话,他就想拿回那批货,金三角现在举步维艰,没有那批货,穆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对他肯定恨透了。
可是宫哲忽略了一件事,他高估了货对穆桑的重要性,低估了穆桑对他的感情。
。。。。。。
宫哲烦躁的揉揉太阳穴,那一枪他是瞄好了的,应该没有大碍,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穆桑他们能不能甩开切萨雷。安东尼奥的包围圈,可是这里是墨西哥,貌似有点艰难。
宫哲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他要休养生息。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瓜达拉哈拉的街头,一辆悍马在夜色中疾驰,它的后面,几辆越野车尾巴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不过他们现在在市区,双方都不敢在街头开枪,只能一个逃一个追。
悍马车内,陆洋手脚麻利的为穆桑止血上药,宫哲那一枪打在他锁骨下面两寸位置,子弹应该被骨头卡住了,伤势不重。
伤口包扎好,穆桑穿上衣服,他心情似乎很好,从座椅下面摸出一瓶龙舌兰,打开,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酒一路从口腔烧尽胃里,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光,穆桑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从悍马流淌进夜色中,张狂洒了一路。
阮坤问陆洋:“桑哥是被气疯了?被人打了一枪居然笑成这样。”
陆洋耸耸肩:“无解!”
阮坤探头看看后面的车,纳闷:“桑哥,切萨雷。安东尼奥废那么大的劲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一点人追咱们?这不像那混蛋的风格!”
穆桑却一直笑,也不回答,笑够了,他从阮坤手里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听筒里传来马丁。福克斯的声音。
“福克斯先生,看来那批货还得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甩掉了尾巴就再次登门拜访!”
“对不起朋友,这次是我的失误,叛徒我已经处置了,谢谢你的情报,没想到切萨雷。安东尼奥居然在我身边放了眼线,是我的失误,你放心,那批货我的人已经接手了,不会落到他的手中去,我会亲自再送到你的手上。”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这笔账咱们早晚跟他算清。”
“你有需要就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有的话一定通知你!”
阮坤见穆桑挂断电话,忙问:“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桑眼眸晶亮:“阿哲不是内鬼,也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是马丁。福克斯一个手下,现在已经去见上帝了。”
“等等!”阮坤不解:“桑哥,你是怎么知道?”
穆桑挑眉:“是阿哲告诉我的!”
“宫哲?”正在聚精会神开快车的沙虎插嘴:“不是吧桑哥,我怎么不知道!”
“他用的唇语,就说了三个字,有内鬼!”
阮坤道:“他怎么就笃定你会信他的话?我们可一直把他视为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