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太多疑惑未解,苏玉清看向闻如玉,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闻如玉此时也只能苦笑,她的人只有五百之数,面对一千多的人马,若是利用得当,还是能够取胜的。
不过,当他看清那黑压压一片急奔而来的人马,均是气息绵长的内息高手,心下一惊,完全放弃了打暗哨唤人的打算。
她像是与李佑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对着李佑前胸一戳,李佑以为她不敢,所以没躲,身上被人猛地一戳,那感觉怪怪的,让他愣了好一会儿的神。
“呵呵呵,你呀,太过玩皮,不就是请我去做客么,这么大的排场,吓到我怎么办呢?”
闻如玉也没有料到李佑居然完全不躲,还傻傻在那儿发呆,反应过来时,两人都有了警觉性,想要下毒已经来不及了。
肠子悔青了大半,失了先机,闻如玉只好把毒收了起来。
苏玉清也是愣了神,刚才那种情况是谁也不可能想得到的,闻如玉向苏玉清苦笑一下,然后又重新跳上了自己的车箱外,吊儿郎当地坐着抖腿。
“我可先跟你说清楚啊,我这个人最挑食了,到时候养不活我可不关我的事啊……”说着,闻如玉又对苏玉清一指,道:“还有她,她的吃食你更不会配,都是带毒的,你可要小心了……”
苏玉清一见闻如玉指自己,起先并不在意,可是当她听见闻如玉说到她的吃食,还说得如此的准确时,顿时变了脸色。
闻如玉一脸无辜地看着苏玉清,“别这么盯着我看啊,我可不是把你卖了,我是怕你吃不惯给饿死了。”她一脸的奸笑,笑得苏玉清心底发毛,不知道闻如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话间,那些小黑点已然到了近前,那气势,如万马奔腾,汹涌而来,却在倾刻之间止于近前。
精良,不,是精锐,确切地说,应该是精锐中的精锐,还好她判断没有失误,没把自己的人马招集出来,否则就算是拼死了这些人,那她的人也要全军覆没。
最令人惊讶的,不是这支一千多人的精锐,而是带领这一千多人的头领里,竟然还有闻如玉的熟人。
“哈哈哈,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白大家与李公子,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悄悄摸摸的,也不请我吃杯喜酒,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乡啊,你们这,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呀!”
闻如玉的毒舌,一开口就往他们的痛处戳。
白净生与李宴东原本一脸的意气风发,没想才刚刚站住脚跟,就让闻如玉一刀捅了过来,还是往他们最痛的地方捅。
想起前几日的疯狂,还有那处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他们的脸都不自觉地低下去三分。
有李佑在,他们不敢开口说话。
被闻如玉说成一对,还说什么喝喜酒的话,这摆明了就是赤果果的嘲讽。
“啊……对了,你们两个是闻姑娘的同乡,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李佑向白净生与李宴东两人使了个眼色,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闻姑娘,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
闻如玉随性自然地看着两人,坐直了身子等着两人过来给她见礼。
谁知,平时最为听话的白净生此时却是脸色一变,闹起了脾气。
“哼,同乡?就她,也配?我白净生不屑与此下等人为伍。”一想到上一次被闻如玉放走时的狼狈样,他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李宴东极力劝阻,他早就带人将这野女人给干掉了。
“哈哈哈,对对对,我是下等人,白公子是上等人,那你这个上等人还要不要给我见个礼呢?”
话音一转,闻如玉又看向李宴东,“李公子也是与白公子同样的想法吗?”
说实话,李宴东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他对闻如玉的是什么感情,不想让别人去伤害她,但他自己又老是背地里做出很多伤害闻如玉的事。
起初闻如玉是在村子里见人就嚷嚷着非他不嫁,可是后来,他出游两月归来,闻如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对他完全没了以前的热情,从那次在闻家院门口唯一的一次对话里他可以看出,闻如玉看他的眼神,没有欢喜之意。
可闻如玉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要得到她,以前是想等待,等她大些,现在的他,那种想要得到她的念头越发不可抑制的疯长。
所以,闻如玉越是不想理他,越是把他看得轻贱,他就越是想把她沦为自己的女人。
现在猛一见到闻如玉,他呆住了,因为此时的闻如玉哪里还有半点乡间少女的土气,那窈窕的身姿,在李佑面前谈笑自如的神态,一频一动间恍若上位者的气势,都让他如此着迷。
“不……当然不……不是!”李宴东痴迷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在白净生怨毒的目光中,李佑满意的神色中,李宴东不由控制地迈腿走到闻如玉近前向他微微施了一个书生礼,道:“见过闻姑娘。”
“嗯,下去吧,我要跟你们主子说话。”闻如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小手一挥,像赶苍蝇一样把李宴东赶走,然后转而去找李佑说话,她这样的举动,才是赤果果的羞辱,而且还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家羞辱的。
李宴东内心一阵难过,低着头退开,闻如玉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旁一晃而过,那诱人的体香,又令李宴东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闻如玉对李宴东的羞辱让白净生很满意,可以说是心头大快,那得意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