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哭丧棒就要砸在公冶季长头上,王乙和石苍心都凉了,若是白无常真的起了杀心,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本以为公冶季长这次是死定了。然而下一刻,哭丧棒竟然贴着他的头皮生生停了下来......!
王乙和石苍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原来白无常这是在炸他们!见白无常缓缓收回了哭丧棒,王乙和石苍长出了一口气。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时公冶季长竟然也跟着他们长出了一口气......!
“额......!”王乙愣了、石苍愣了、就连白无常也跟着呆滞了!
这也不能怪公冶季长泄了气!他能在白无常那样的凝视下憋住不露馅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加上白无常突然来那么一下子,眼见着自己小命不保他能忍着没有跳起来逃命这算是定力非凡了!
本来公冶季长已经认命了,觉得今天自己是必死无疑!但是却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白无常竟然停手了!大悲大喜之下,一下子没忍住泄气了!
“哈哈!你果然能看到本神!”白无常怪笑一声,举起哭丧棒便要再次打下来!公冶季长尖叫一声,一个轱辘就滚下了床,结果压在了肋骨上差点没把他疼晕过去。瘫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七爷且慢!请听我一言!”见白无常真的起了杀心,王乙急忙大喝一声,和石苍挡在了公冶季长的面前!
白无常慢慢放下了哭丧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怪笑一声:“哦!果然是你们这两个小辈搞的鬼!竟然给凡人点开了冥途窥视本神,今天你若不给本神个合理解释。本神便将你们一并锁了到酆都定罪!”
“七爷明鉴我们虽然给他点开了冥途,但绝不是为了窥视七爷您啊!”王乙急忙说道:“窥视阴神收魂乃是泄露天机的重罪,我们作为阴阳先生岂会不知道这一点!我们之所以给他点开了冥途,乃是为了让他协助我们处理一座豢养厉鬼的邪阵!”说着王乙和石苍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工地上出现“六邪蛊鬼血阵”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见白无常神色稍缓,王乙赶忙继续说道:“他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我们这才将他送到了医院!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巧撞见了七爷您上来收魂。而点开冥途的时效还没有过。没有办法我们这才让他紧闭双眼不得窥视。结果却还是被七爷您发现了!”
“嗯......!”白无常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事儿确实不能怪罪你们!”
一听这话王乙和石苍刚要松一口气,就听白无常话锋一转,厉声喝道:“但是阴神收魂乃是天机秘事,事关阴阳两界的平衡!绝不能允许凡人窥视,更不能让凡人得知如此秘辛。
既然他不知有意窥视阴神收魂。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抹去他的意识让他浑浑噩噩的渡过这一世吧!”说完举起哭丧棒便要动手!
王乙和石苍吓得亡魂皆冒,大声喊道:“七爷且慢!他不是一个凡人!”
白无常一愣,举着哭丧棒停在半空中,疑惑道:“嗯?什么意思?”
王乙急忙说道;“此人一心向道,天赋异禀,品行端正。我们正打算授其传承,让他成为真正的阴阳先生!”
石苍亦是随声劝道:“是啊七爷!您老人家不知道如今这世道,像他这样痴迷阴阳先生的傻子可不多了!您老人家可不能捕杀珍惜动物啊!”
“额......!”公冶季长听得一脑门子黑线,虽然知道石苍这是在为自己说话。但将他比作“珍奇动物”实在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白无常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你们茅山与崂山的传承都讲究一口先天纯阳之气,必须在九岁以前打下根基。否则就算得到了完整的传承,一生也难有寸步。
此人看上去都快到了而立之年。虽然仍是处子之身,但是先天纯阳之气早已散去。就算他有逆天的资质,修炼你们两家的传承也难有成就......!”
“我擦!公冶季长竟然还是处男啊!”这一奇怪的念头同时在王乙和石苍脑中出现!但是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白无常,这一念头也瞬间便被扔到了脑后!
“不是!您理解错了!”王乙赶忙解释道;“我们所要传给他的传承,并非是我们两家的传承!而是堪舆玄空一脉的传承,五术之一的“相术”!”
“嗯?”白无常皱了皱眉;“你们不是茅山和崂山的弟子吗?怎么会有“五术之相”的传承!”
“五术之相的传承乃是我们二人偶然所得!”王乙说着急忙从背包中将五术之相的古书拿了出来。
望着弥漫在古书上的氤氲之气,白无常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能确定此书确实记载着“五术之相”的传承!但是这种氤氲之气却是传承至宝无疑!
白无常这才缓缓放下了哭丧棒,一双眼睛不断在三人之间扫过沉默不语!
白无常不说话,王乙和石苍哪敢多言啊。只得硬撑着笑脸,等着白无常决断!
终于白无常沉吟片刻,淡淡道:“照理说虽然你们打算授他传承,但终究是没有焚烧黄表到地府备案造册,这便不算是阴阳先生!便应以凡人窥视阴神收魂定罪......!”
王乙三人一听这话,头皮都吓麻了。公冶季长更是两眼一翻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但是......!”就在三人一口去差一点没上来之时,白无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本神念及此人一心向道,又间接的救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