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战英面色瞬间变得黯淡,低低道:“我记得。”
玄昀不再说话,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他对李甲道:“带我去看看那个刺客。”
李甲将他带到地下室。血腥味扑鼻而来,令玄昀皱起眉头。
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挂在墙上。玄昀依稀记得他是玄战英的亲随。
他眯起双眼,两道酷烈的视线如刀锋一般射向犯人,语调冰冷地道:“还是不肯招吗?”
“他咬破舌头,说不出话。”李甲恭敬答道。
玄昀冷然道:“说不出话还留着干什么?”
他刷地抽出李甲的佩剑,干脆利落地捅-进犯-人腹部,然后横过剑刃,一寸寸切开犯-人腹部。看着犯-人扭曲的脸孔,和逐渐放大的瞳孔,一丝笑意慢慢从他嘴边蔓延开。
他一字一句道:“对待叛-徒就该开、膛、剖、肚!”
李甲望着他冷酷的笑容、听着他森然的话语,不禁打了寒颤。
等犯-人断了气,他松开握剑的手,皱着眉看看手上、身上的血迹,露出厌恶的表情,淡淡道:“准备水,我要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和龙龙出来打酱油啦!!!
关于逸王那是另外一个坑,哈哈!!!
(二十)初-吻被夺
玄昀沐浴完,只穿一件单衣外照锦缎大氅,黑发散在肩头。他斜靠在躺椅上,翻着飘渺楼里的呈上来的情报。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李甲道:“那个在解语轩砸我琴的人查到没有?”
“查到了。”李甲递上一张纸。
玄昀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和我猜的差不多。不过,我并没得罪过此人,他似乎颇讨厌我。”
“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不用,他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玄昀又安静地看奏报。看了一会儿,抬头见李甲仍然垂首站在一旁。
他奇怪问道:“你怎么还没走?有事吗?”
李甲单膝跪下道:“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
“你是说赵佑安的事吗?”
“我护送赵佑安到京城附近,因为看见楼中求救信号,原想离京城不远,应该安全了,所以让他独自进京。没想到他竟走失,属下有负主人嘱托。”李甲诚恳地道。
玄昀揉揉额角——才知道赵佑安走失时,他确实是又气又急,日夜担心坐卧不宁。谁知这呆子竟然歪打正着进了侯府,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当时外公被人追杀,危急时刻留下讯号,李甲见了立即召集人马救援,情形之凶险他是知道的。
“算了,反正赵佑安已进了侯府。你当时也是不得已,功过相抵,此事到此为止。你们现在保护好外公即可。”
李甲有几分惊喜道:“赵佑安进了侯府?”
玄昀露出温柔的笑容,道:“这呆子,还有些运气。”
李甲脱口道:“属下何时可以见见他?”
玄昀转头盯着他,目中精光闪烁,淡淡道:“你见他干什么?”
被这么凌厉的目光注视,李甲开始后悔自己讲话不过脑袋。他讪讪道:“毕竟是属下失职,想看他好不好。”
玄昀慢慢踱到他面前站定,语调冷然道:“你做好眼前的事便好。旁的事情不该你关心就不要关心。”
李甲不敢接触他的视线,低下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李甲走出房门,长长松一口气。刚才主人的气势真是咄咄逼人,看来他对赵佑安护得紧,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逆鳞。
***
安宁侯自进宫后便没回府,听说是宿在西街。
雨燕望着刚刚进屋的安宁侯。素来注意形象的侯爷,今天步履踉跄,浑身散发出酒气,一看便是喝多了酒。
好像每一年的这一天,侯爷心情都会很不好。
雨燕奉上解救汤,玄昀一口气喝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雨燕忍不住问道:“侯爷还要过去吗?”
“嗯。”今天晚上自己想见那人,迫切地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