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谋逆的齐远知道不?安宁侯就是圣上和齐远老婆的私生子。齐远在外面打仗,回来一看,被圣上戴绿帽子了,一个想不通就造反了。当年的谋逆案就是为这个。”
有年纪长的人,回想起齐远逆案的腥风血雨都忍不住打了寒战。
“齐远的老婆不是青海王的女儿吗?自己女婿造反,青海王当然要撇清,所以出兵勤王。后来齐远老婆死了,私生子上不了台面,才说是青海王的孙子。其实是外孙才对。”老陈对听众的反应颇满意,带着点笑容审视他的听众。
这次八卦太震撼了,现在大家总算明白安宁侯得势的原因,难怪王爷们对他都颇是礼让。
赵佑安愣愣地还在那段皇家秘辛里打转。没想到一个安宁侯会有那么隐秘复杂的背景,这些上位者的家庭干系忒乱,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小老百姓理解得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都在铺垫,事情会慢慢展开,表急表急!!!压倒那是一定滴,宠爱也是一定滴!!!
(十二)兄弟密谋
内院,康王墨云琪、端王墨云楚和万花楼的秦云裳正在密谈。
“好不容易安排了人在玄昀身边,居然被他发现,如今只有委屈云裳了。”康王一脸阴霾道,说完拿眼看着秦云裳。
康王这些年训练了一批暗桩,专门替他收集消息并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秦云裳便是其中翘楚,这次专门把她安插到安宁侯身边。
秦云裳迎着康王的目光,淡淡一笑,道:“能为王爷效力,云裳求之不得。”
康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玄战英是头老虎,玄昀就是匹狼,又狠辣有狡猾。总算还有个fēng_liú的弱点,要不然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墨云楚端起茶杯轻吹,淡淡道:“只怕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弱点反倒成最好的掩饰和诱饵了。”
康王撇他一眼,转头对秦云裳笑道:“这就要看云裳的本事了。”
秦云裳微微蹙起眉头,道:“王爷能肯定要找的东西在安宁侯手上吗?”
“我在玄战英身边的人跟了他多年,一直未找到那东西,想来是放在玄昀这里。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是宠着玄昀,但是他也忌惮玄战英的势力。玄战英怕玄昀在京城被扣为人质,留样东西给他自保也说得通。云裳何出此问?”
“我看这些天安宁侯在女人身上的心淡了很多,捧清倌人也是做做样子,如果不是阮大人挑衅太过,他怕理都不会理。王爷这么把我送过去,他会不会觉得……”她没把话说完,意思是这样隆重地送人会不会像做戏。
康王不以为意地一笑,道:“他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想替你赎身,虽是隆重了些,到底是投其所好想与他交好的意思。”
“安宁侯心思深沉,我到现在都看不透。他那些话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秦云裳还是不放心。
“云裳,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你这般人才,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
“多谢王爷谬赞。”秦云裳敛衽微笑,容光焕发,煞是明艳,连康王都看得心中一跳,暗叹果然是个尤物。
墨云楚不冷不热地道:“云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还须小心行事。”
“六弟有何意见?”
“我最近遇到一个人,和玄昀有些关系。”他将遇到赵佑安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还把金锁给两人看了。末了,他道:“我想把这个赵佑安一起送进侯府。”
“当年玄昀确实失踪三年,后来被天玑阁的人带回。他对那三年的经历说得甚是模糊,显然是不想人知道他在赵家村呆过。如今他未必会认这个人。”
“这种可能我也想过。他如果能认对我们是最好,手中又多了一枚棋子。他如果不认也没什么大碍,赵佑安头脑简单,好控制,多个人在侯府,传传消息也是好的。”
康王负手来回踱了几步,点头道:“好吧,就依你的意见,把他也弄进安宁侯府。”
“到时候就要烦劳秦姑娘盯着他。”墨云楚说得客气,然而望向秦云裳的目光仍是冰冷不带温度。
秦云裳对这位冷面王爷早就习惯了,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下。
他们仔细商量了一番送赵佑安入侯府的说辞,便让人叫他进来。
赵佑安突然被两位王爷召见,心中惴惴不安。进了屋,瞬间被晃花了眼。两位王爷气度尊贵,自是不凡,另外那位姑娘更是生得花容月貌、艳光四射。他手足无措地行了个礼,起身起得太急,帽子差点掉下来。他忙用手按住。
秦云裳先忍不住笑了一声。康王嘴角微翘,闪过一丝鄙夷的笑意。墨云楚没笑,只是攒起眉头,道:“今天请你进来,是有件事想
请你帮忙。”
赵佑安听他说得郑重其事,更是不安,嗫喏道:“帮、帮什么忙?”
墨云楚向康王递了个眼色,康王清清嗓子道:“我们两兄弟曾与秦姑娘的父亲有师生之谊,后来她家出了意外,父母双亡。她也被族人陷害,夺了家产,孤苦一人流落京城,我本欲替她赎身,奈何她不愿连累我……”说到这里,沉重地叹了口气。
秦云裳马上做悲苦状:“我已沦落风尘,怎好再累及王爷清誉?”说着留下两行清泪。
赵佑安听说她父母双亡,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感同身受,对秦云裳颇是同情。
“如今我见安宁侯对她有意,那小侯爷也算是出众的人才,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