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吴纠定然会嫌弃齐侯的手,毕竟齐侯的手全是锅巴渣子,看起来特别不拘小节,不过今日么,因为吴纠要狠狠教训齐侯,因此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也不拘小节了。
吴纠一笑,就着齐侯的手,就将递过来的锅巴吃了,齐侯感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二哥好像亲了他的手一下?
齐侯以为错觉,笑眯眯的又抓了一个锅巴,然后衔在嘴上,准备自己吃掉,结果哪知道这个时候,吴纠突然错过来,“咚!”一下,将齐侯扑倒在车厢里。
齐侯一阵惊讶,就看到他家二哥挑眉一笑,那模样就跟挑衅似的,然后低头一下将齐侯衔着的锅巴叼走了。
齐侯一愣,随即笑着说:“二哥,你竟然敢跟孤抢吃的?嗯?”
吴纠一笑,随即还伸手挑了挑齐侯的下巴,将锅巴吃了,还伸出舌/尖儿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笑着说:“寡人不只敢和你抢吃的,还敢……吃了你。”
齐侯听罢了哈哈大笑,说:“二哥,你长本事了。”
吴纠本已经给自己壮了胆子,但是慢慢的,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烧,整个人也仿佛被火焰包围,蒸腾着。
吴纠觉得不对劲儿,脸色一僵,刚要爬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吃的药粉太多了!?
结果齐侯就感觉到了吴纠的变化,一把搂住他,吴纠还是居高临下姿态,却特别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说:“快放开寡人。”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放,是二哥先挑衅的,二哥要负责。”
吴纠羞耻的无/地/自/容,他感觉越来越不对,难受的他汗珠子都滚下来了,滴答一下落在齐侯的额头上,齐侯猛得一翻身,一下将吴纠压在下面。
吴纠被他一翻,袖子里突然有东西滚了出来,齐侯低头一看,有些奇怪,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个小包,不过是空的,还被团了一下,里面有药粉的味道,稍微有点苦。
齐侯一看,随即了然的笑了起来,挑眉说:“二哥,上次没有接受教训,嗯?”
吴纠赶紧推他,说:“你走开,快把棠儿给寡人叫来……”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你都这幅样子了,口/中还叫着旁的男人,真是不乖,孤可要惩罚你了。”
吴纠满头大汗,却欲哭无泪,急的不行,齐侯笑眯眯,慢条条,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声音沙哑的低声说:“二哥,挑/逗孤,会么?”
吴纠险些找条地缝扎进去,咬牙切齿的说:“会你大/爷!”
齐侯一笑,对着吴纠呵了口热气,说:“嗯?二哥,不乖哦。”
子清和棠巫本想上车去的,不过一听里面的动静,两个人还是默默的退散了,不知今日怎么的,王上好像格外热情,子清和棠巫跟在缁车旁边,一直尴尬的旁听着。
吴纠第二次自作自受,热情的不能言语,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似乎是体力不支。
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营帐中了,大军扎营,准备明日早走,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虽然孤很欣赏你的热情,但是二哥身/子不好,还是需要有些节制的。”
什么叫得便宜还卖乖!
吴纠真想扑过去咬他,只不过他现在酸痛无比,实在没那个劲儿。
队伍很清闲,顺利的回到了郢都城,群臣在郢都城门口迎接楚王大驾,吴纠终于是回了王宫。
吴纠回宫之后,也并非很清闲,虽然庸国的事情解决了,但是郧国的事情还没解决。
卢戢黎前后脚的就回来了,速度很快,吴纠特意召开了朝议,让大家商议郧国的问题。
卢戢黎回禀了郧国的态度,郧子十分惊慌,毕竟庸国已经亡了,那么郧国就成了夹在楚国和秦国之间的国/家,而且十分弱小,根本不能抗衡,生怕就这样被并吞。
卢戢黎说:“郧子已经斩首了郧国夫人,请求我王和秦公的原谅,并且愿意割让郧关,送来金银求和。”
众人一听,那叫一个解气,如今这个年代,有才华的女子,乱政的女子,或者是扭转乾坤的女子多不胜数,不过像郧国夫人这种,目光短浅,还活的好好儿的,吴纠也是头一次见。
如今郧子终于狠下心来将郧国夫人斩首示/众,也算是大快人心。
卿大夫一听,都觉得十分解气,不过斗祁却皱了皱眉,毕竟再怎么说,郧国夫人都是长郧姬的亲娘,自己大哥又与长郧姬准备着婚事,现在亲娘被斩首了,母国又面/临被吞没的危险,斗祁真是替他大哥操碎了心,不知这婚事,会不会因为楚国与郧国的关系而作罢。
自然了,斗祁皱眉的关系,并不只是长郧姬一个,还有其他的。
吴纠说:“如今郧国打算求和,诸位爱卿可有什么高见,到底是和,还是打?”
路寝宫一下就沸腾了起来,大部分的人,有七成站出来请吴纠一战到底,还有人主动请缨,毕竟郧国如今被扣/押了很多俘虏,还斩首了大将军,这样一来,郧国其实外/强/中/干,根本不够看的,楚国只需要一口气,就能将郧国整个吞下肚子。
很多士大夫们站出来主战,斗祁却有些忧心冲冲,皱着眉,此时蒍吕臣则是站出来,拱手说:“王上,吕臣有话,并非扫各位卿大夫们的兴,只是郧国这一战,不打为好。”
士大夫们纷纷看向蒍吕臣,方才主战派有很多都是蒍家的人,如今家主站出来打他们的脸,瞬间脸色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