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吴纠渐渐比东郭牙还落后,险些就落在召忽后面了。
召忽见吴纠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儿,还以为吴纠身/子虚弱禁不起颠簸,就听吴纠小声说:“召师傅……”
召忽奇怪说:“公子怎么了?”
吴纠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说:“召师傅可否与纠共乘一匹马?这马……”
召忽这才发现,原来吴纠的马有些倔脾气,召忽脸上颜色立刻青了,喃喃的说:“公子你放过召忽罢……”
吴纠没听清召忽说什么,也不知召忽对自己有/意思,召忽则是完完全全知道,若是和吴纠共乘一匹马,那可不就耳鬓厮/磨了么,简直要了召忽的命。
召忽又见吴纠一脸懵懂的颜色,顿时对自己唾弃的要死,说:“这样罢,公子你的马有些倔脾气,不如咱们换换。”
吴纠说:“换换就好了?”
召忽点头说:“是是。”
吴纠立刻笑了一声,说:“那太好了,多谢召师傅。”
召忽险些又被吴纠的笑容给晃花了,立刻摆手说:“不……不用谢。”
后面两个人在搞小动作,齐侯在最前面回头想要和吴纠说话,结果没看到吴纠,往后仔细一看,原来吴纠正和召忽在说话。
那两个人刚要互换马匹,公孙隰朋已经快速驱马而来,说:“大行人,君上请您过去。”
吴纠一听,连忙下了马,快步走过去,躬身作礼说:“君上。”
齐侯已经下了马,在前面的石头上坐下来,似乎要休整一番再继续往前走,因着天气热,齐侯也是微微出汗,旁边的寺人正好拿来一方帕子,齐侯伸手接过,并没有擦自己的汗,而是笑着说:“二哥出了许多汗。”
他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抬手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吴纠的额头和脸颊。
吴纠没想到齐侯突然“动手动脚”,一瞬间吴纠的瞳孔猛地一缩,嗓子一紧,那种可怕的战栗感猛地又席卷上来,虽然比前两次都好了许多,但是仍然几乎不可忍耐。
吴纠的嗓子快速的滚了两下,突然“唔”了一声,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快速调头干呕了一声。
公孙隰朋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说:“医官,医官!”
齐侯只是用手帕帮他擦了一下汗,第二下还没擦上去,吴纠反应竟然如此之大,齐侯因着公子元的事情,本就脾气不好,如今脸色更是阴霾下来。
吴纠捂着嘴缓和了一下,压下那种反胃的恶心感觉,更是满脸都是汗珠儿,一抬头就看到齐侯的目光悠悠的看着自己,吴纠心里“咯噔”一声。
吴纠连忙告罪说:“纠失礼,请君上责罚。”
齐侯脸色仍然阴霾,不过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山路难行,二哥一路奔波劳累,身/子出了状况也是在所难免的,二哥歇息一番才是。”
齐侯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成是吴纠奔波劳累所致,吴纠正好也有个台阶下,连忙谢过齐侯,然后慢慢坐在一边。
吴纠坐下来,齐侯让人倒了一杯水,笑眯眯的递给吴纠,吴纠小心谨慎的接过来,避免碰到齐侯的手指,看起来又恭恭敬敬的,说:“谢君上。”
齐侯递过水杯,也不走开,而是在吴纠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挨得很近,几乎没有空隙,却巧妙地没有碰在一起。
吴纠只是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往身上攀鸡皮疙瘩,有些许不自然,想要挪一挪,稍微往远坐一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齐侯笑了一声,低声说:“昨夜二哥睡在我怀中,怎么不见如此嫌弃?”
吴纠一瞬间有点懵了,没听明白齐侯是什么意思,不过齐侯也没给他考虑的时间,很快站起身来,走到别处去了,和公孙隰朋两个人看似在研究地图。
吴纠坐在地上,眼睛快速的转了一下,他昨天晚上的确睡在榻上,但是吴纠一向睡相非常好,应该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不过今天一早,吴纠醒来的时候,齐侯已经不在了,一联想到齐侯笑眯眯的问自己睡得怎么样,又联想到召忽欲言又止的问自己睡得怎么样……
吴纠突然心里一惊,难不成还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吴纠顿时感觉嗓子又是一紧,真的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样睡在齐侯怀里的,吴纠连忙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水全都饮尽,想要压/制喉/咙那种翻涌的感觉,结果还呛了一下,“咳!”的咳嗽出来。
子清连忙递过帕子,说:“公子,您慢点儿饮。”
吴纠心惊的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咳嗽,有些心虚的侧目看了一眼齐侯,哪知道这一抬眼,竟然和齐侯的目光对上了,齐侯笑眯眯的看过来,吴纠赶忙撇开目光,捂着自己的嘴又是偷偷干呕了两下。
召忽见吴纠脸色泛白,说:“公子,你没事儿罢?”
吴纠摇了摇头,咳嗽罢了又喝了一杯水,这才感觉好一些。
齐侯和公孙隰朋看着地图,其实一直在用余光瞥着吴纠,吴纠和召忽子清有身/体接/触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异样,这一点让齐侯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眼神也有些发沉。
公孙隰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反正齐侯的语气很不好,就听齐侯阴沉的说:“启程罢。”
公孙隰朋连忙扶齐侯上马,传令启程。
吴纠和召忽换了马,虽然他很想步行,并不想骑马,但是步行跟不上前面的步伐,吴纠还是骑上马去。
所幸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前面的树木太过于茂/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