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虞国刚愎自用,又被晋侯的宝马美玉迷惑,根本不在意宫之奇的劝谏,宫之奇愤而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说过一句话——区区壁马,骗取社/稷,一代国君,做阶/下/囚。
晋侯的兵马顺利从虞国的土地上横行通/过,势/如/破/竹的直打虢国,虢国是小国,很快被灭,虞公还沾沾自喜,觉得宫之奇的劝谏根本是多心之举,晋侯的兵马非常规矩,没有任何僭越举动。
然而就在不久之后,晋侯兵马班师回朝,一路凯旋,从虞国的国土之上再次通行,准备回到晋国,但是这一次,晋国的兵马并没有规规矩矩,虞公开门揖盗,根本毫无准备,晋*/队趁机一口吞下虞国,顺手牵羊的一次并吞了两个国/家。
吴纠心中惊喜,难不成这国字脸的青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宫之奇?毕竟旁边的青衫男子叫他“之奇”,又是虞国使臣,事情不可能如此凑巧。
那两个男子转身要走,吴纠眼睛一转,脸上一派温柔笑意,举手作礼说:“两位先生慢走。”
那两个人听到吴纠的话,立刻顿住了脚步,国字脸的年轻人似乎因为刚才驿官的话,心情不爽,横眼看了吴纠一眼,难免有些迁怒,说:“慢走作甚?”
旁边的青衫男子则是稳重的多,拍了拍那青年人,笑着会作一礼,说:“请问有何见教?”
吴纠笑着说:“见教在两位大夫面前自不敢言,纠只是刚才不巧看见莒国驿官言行鲁莽,若是不嫌弃,纠这边正好准备了午膳,请两位共用?”
那两个人对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吴纠一眼,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莒国的驿官对这两个虞国的使臣如此不友好,不礼遇,给他们馊掉的食物,刚才食物都被砸在地上,肯定是没得吃了,吴纠正好趁这个机会,邀请他们来用午膳。
那两个人有些迟疑,年长一些的青衫男子说:“这位……可是齐国公子?”
吴纠见他一下猜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避讳,笑着点头,说:“正是纠。”
旁边那叫之奇的国字脸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说:“你是吕纠?”
子清立刻皱眉说:“你是谁,怎敢直呼我家公子名讳!”
那青衫男子也连忙拦住旁边的人,说:“不得鲁莽。”
吴纠却不在意,笑着说:“宫大夫直言不讳,快言快语,没什么鲁莽。”
他这一说,那叫做“之奇”的国字脸顿时更加惊讶,说:“你竟然知道我?”
吴纠一脸笑意,谦和的说:“大名鼎鼎的宫之奇,如雷贯耳。”
那年轻男子果然是宫之奇,说是大名鼎鼎,其实也是日后才大名鼎鼎,如今的宫之奇,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而已,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吃馊饭受气。
宫之奇见吴纠虽然一脸谦和,但是每一句都猜对了,颇为有些不服气,再加上他曾听闻过一些公子纠的事情,虽然聪慧,但是风/流纨绔,没什么可结交的。
宫之奇故意难为他,说:“你想请我喝酒?”
吴纠点了点头,宫之奇哈哈一笑,说:“你知我是谁,但却不知他是谁,若是你能猜到我大哥是谁,我今日便与你喝酒!”
子清一听,很不服气的说:“我家公子和你喝酒,是你福气……”
他还未说完,吴纠就抬手制止了子清的话,笑眯眯的看向那青衫男子,略微一思考,虞国是个不大的小国,虽然是公爵封国,不过都是受到了周天子的庇护,才能维持至今,提起虞国其实吴纠很没有印象。
但是不得不提的就是虞国中的两个大人物,一个是宫之奇,另外一个就是百里奚。
号称五羖大夫,虞国灭/亡之后,被当做陪嫁奴/隶进入秦国,随被另外一个春秋霸主秦穆公相中,拜为上相,敬为师傅,可谓是不世之才。
吴纠见宫之奇对那青衫男子礼遇尊敬,还称其为“大哥”,虽然吴纠也是第一次见宫之奇,但是能看得出来,他是快人快语的性/情人,礼遇一个人,肯定是有大才能,能让人折服的人,这个青衫男子的才华,必然在宫之奇之上,才能让宫之奇服服帖帖。
吴纠微一停顿,就在宫之奇的故意刁/难之下,轻微笑了一声,拱手作礼说:“久仰百里先生大名。”
他这话一出来,子清没听懂,宫之奇和青衫男子都是一愣,宫之奇呆呆的看着吴纠,青衫男子则是还礼说:“齐公子有礼。”
那青衫男子面容清秀,文质彬彬,透露着一种文人气质,皮相白/皙,嘴唇略薄,唇边有淡淡的法/令纹,隐约透露着他的年龄,吴纠入眼觉得他有三十岁,还显年轻,然而刚才一番正视,这生的犹如美/妇的男子果真是百里奚。
这么一算,百里奚被秦穆公启用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如今在二十几年/前,看起来三十岁的百里奚,其实应当有四十岁了。
或许是百里奚云淡风轻的性格,让他并不怎么显露年纪,百里奚看了一眼宫之奇,笑着说:“之奇?”
宫之奇还在发愣,被他一叫,立刻醒过梦来,连忙对吴纠作礼,说:“之奇冒犯,还请齐公子大人/大量!”
吴纠笑眯眯说:“大人/大量就不必了,纠天生小心眼儿,定然要罚酒三杯。”
宫之奇一听,没忍住笑了出来,颇为豪爽,说:“这酒,之奇定然要喝!”
吴纠白色的袖袍一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宫之奇让百里奚先行,三个人就进了吴纠的院落,走进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