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姬气得不行,但是听他说明日再来找他,有办法引荐自己,心里又有些欢心,这一个大枣,一个甜枣的,让密姬转瞬有些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哪里又说不出来,只好走了。
吴纠将密姬推出去,这才松了口气,竟不知道这个原主儿给自己埋了这么大一个地雷,幸好自己并不是见色/眼开的人,若是如此,当真给齐侯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以后可还了得,别说活下去了,就是怎么死,估计都无法挑选了……
吴纠松了口气,将门打开,召忽端着醒酒汤站在外面,说:“公子?你怎么了?”
吴纠摇头说:“无事,多谢召师傅,放进来罢。”
召忽走进来,把醒酒汤放在案上,就这一瞬间的时间,召忽突然从吴纠身上闻到一股脂粉味儿,召忽对这个气味特别敏/感,闻了一下立刻“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连又打了两个喷嚏,打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才好一些。
吴纠见召忽几乎是涕泪同流,赶紧找了一方干净的帕子与他,召忽当时没反应过来,拿着帕子捂着口鼻打喷嚏,结果打完喷嚏,顿时后悔了,这可是吴纠的帕子,自己竟然给毁了。
召忽有些不好意思,吴纠笑了笑,说:“召师傅怎么了?”
召忽这才想起来,皱眉说:“公子房/中怎么有……”
有女人的味道……
吴纠一听,原来召忽不只是政/治思想比较敏/感,鼻子也比较敏/感,吴纠并没有掩藏的意思,把刚才密姬来过的事情说了一次,但是当然掩藏住自己是假公子的事情。
结果召忽一听,立刻差点跳起来,睁大眼睛说:“公子怎么和密姬还有来往?”
吴纠一听,这下好了,原来召忽也知道密姬,吴纠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有没有给齐侯戴过绿帽子,于是向召忽多方打听了一下,当然打听的很隐晦。
不过召忽就会错了意,召忽听他打听密姬,还以为吴纠对密姬余情未了,密姬的确是个冰雪聪明,又美艳动人的女子,在齐僖公还当/政的时候,密国的使臣来过齐国,当时其实也是想把年方二/六年纪,也就是十二岁的密姬献给齐僖公,不过出了点差错,密姬没有嫁出去。
当时公子纠就见过密姬了,吴纠心里一阵发凉,那时候密姬才十二岁?这个公子纠也太禽/兽了。
不过召忽说,密姬当时看不上公子纠,而且很快密国使臣就走了,好像只是公子纠单相思,一直念念不忘。
听到这里,吴纠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想的话,密姬突然说自己不是公子纠,其实也多半是诈自己,并不足为惧。
召忽见吴纠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又加深了一层误会,连忙说:“公子,这密姬不是什么好人,她贪心不足,公子早该清楚,况且从多年之前,这密姬就着实可恨,万般轻贱公子,着实可恨,如今她从密国远道而来,定然有所图谋,公子不可被女/色蒙了心智,不可不防啊!”
吴纠听召忽说的铮铮有声,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说:“轻声些。”
召忽吓了一跳,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若不是因为吴纠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道,那就更好了。
召忽哪里还敢说话,心脏当当当的跳,仿佛敲钟一样,脸颊瞬间就红了,召忽的肤色偏白,这一红看的很明显,吴纠以为自己捂得太狠,连忙松手,说:“召师傅轻声,仔细被人听见了。”
召忽这才点了点头,刚才也是他太激动了,这个密姬一看就是不安好心,公子纠以前还对密姬情有独钟,召忽怕公子因为一个不安好心的女子误事儿。
吴纠轻声说:“还真让你说着了,她的确没安好心。”
召忽听了吴纠说的,顿时更加生气,说:“这个密姬,当真可恨!她若想魅惑齐侯,自去便是,非要搭上公子,万一事发,肯定第一个将公子推出去,公子,您断不可被她魅惑啊。”
吴纠也是这么想的,笑了笑,说:“我又不是见到女/色走不动路的人。”
他这么一说,召忽顿时眼皮一抽,露/出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吴纠心里顿时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原身当真如此不堪,看来日后想/做一个纨绔,倒是好做。
吴纠看到召忽眼皮直跳,连忙制止这个话题,说:“密姬的事情,我自然有打算,你只需要帮我准备两样东西就可。”
召忽还是不太相信的说:“是何?公子请吩咐。”
吴纠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说:“其一,劳烦召师傅帮我叫子清弄些热汤来,我想沐浴,洗一洗这香氛味道。”
召忽一愣,沐浴?
他们不是在说对付密姬的事情吗?
吴纠又狡黠的一笑,说:“这其二么……”
他这么一笑,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明亮夺目,吴纠还没说完,召忽突然脸上一红,说:“我……我去打热汤了!”
他说着夺门就走了,弄得吴纠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召忽冲出来,“咚!”一声,撞到了什么,因着没防备,险些撞了一个屁墩儿,一只大手猛地拉了召忽一把,才免得他摔在地上。
召忽抬头一看,惊讶的说:“大牙?你怎么在这儿?”
东郭牙看着召忽,无奈的摇摇头,说:“我方才见你出房去了,又见你往大行人房间去,所以……”
所以不太放心。
召忽瞪了东郭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