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把带着眼镜的少年打落在地上,打人的人反而更生气的样子,美丽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也哆嗦着,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原来你也是这么看我的是不是?”
大睁的眼睛喷吐着怒火,艳红的唇上有着微微的润泽——因为那片美丽的唇才刚刚被人亲吻过。
已经醒来却还留恋梦中不愿起来,当他惊觉唇上传来怪异的暖热时,投宿于好友家中的少年才发现,自己被他唯一认可的“朋友”夺走了初吻。
“我不是……我是……那个……”
喜欢你!我喜欢你!在心底叫嚣得快要撕裂胸膛的表白,涌到喉咙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低下头不敢接触那美丽少年视线的苏伟毅在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一把揪住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更多的拳脚。
“你这样……这跟那些占了我妈偏宜还想占我偏宜的人有什么两样?”
然而,认为理所当然应该忍受的痛觉还没出现的时候,脸上却先沾了数滴滚烫的液体。
大吃一惊地睁开眼睛,苏伟毅惊讶地发现,那个总是好强又倔强,长着一张毒嘴不在乎地可以把任何欺辱他的人更狠地欺负回去的好友,哭了。
“我不是故意……”
心痛。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对他除了抱着友爱之情外还有夹带着异样的感情会让他难以接受,并由此伤心失望,所以情愿把那一个“爱”字闷在心里,闷烂了、闷成灰,到死也不吐露出来。
那个因为身世被人看不起,又过分美丽的骄傲少年,只认准他这么一个朋友,如若连他的“友情”也是不可靠的,他将到哪里去找还能叫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信任”的支柱?
牙尖嘴利、嚣张泼辣,在他满不在乎的外表掩饰下,是一颗分外敏感而容易受伤的心。
苏伟毅心里翻江倒海地懊悔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到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一下子的冲动忍不住,怎么会让他难过至此。
“我……”
嘴张了又张,可是还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连道歉都忘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
“你是不小心摔下来才……撞到我的对不对?”
就在看到他更多的泪掉了下来,苏伟毅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想把流露出如此脆弱表情的他揽入胸怀(反正之后估计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时,那个好似突然自他的话语中悟出什么玄机的人突然抬头,抹一把泪,用很轻快的语调接上了不知该如何转达的话茬。
他转变得如此突然,突然得就象是要故意曲解和无视之前发生的种种。那简直象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迫切眼神,已经近乎乞求的语气,让苏伟毅无法再忍心去点破他故意的迷乱事实,沉重地点下了头道:“是……是啊,我才刚刚靠近床,脚……脚下打了滑……”
“对不起啊!我太敏感了,顺手就揍了出去。还痛不痛?”
他反而抢着先道歉了,这般委曲求全地想挽住二人的脚步永远停留在“友情”阶段,苏伟毅无法忽视。
“哪里,我也该说对不起才对!吓了你一大跳吧?啊……那个,已经……不怎么痛了。”
下意识地回避他的手想抚上自己面颊的动作,苏伟毅能做到的仅仅是不着迹地把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在他面前,他开不了口,伸不出手。
这样的情形一再重演。
从认识他,到喜欢上他,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离去。
手心里空空的握不住任何东西。
只有无情的流年岁月倏然从指缝中漏过,如白驹过隙,不曾回头。
用力地闭了闭眼,让那滴苍然的泪无声地滑落,苏伟毅茫然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的少年。
刚开始给下体带来剧烈冲击的疼痛已然麻木,可是那种冲击的波动却在四肢百骸激荡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魏执牢牢握住的腰已经在这样的攻击中瘫塌下去,下意识放软了身体后,狭窄谷道中的进出从容起来。
那陷身于焚燃欲火的少年张嘴叼住了他一边乳首,吮吸着。他吸得那么专心、那么用力,扁平的一点在他齿间可以感觉到比平常凸胀了好几倍。并没有被啃咬,但似乎已经破皮了。象是一个贪婪的孩子偏又遇到一位贫瘠的母亲,没有奶水,只能任由孩子把吮出来的血当乳汁吞下。
正如这场xìng_ài。
没有爱,只有用性来安抚爆发怒焰的兽。
苏伟毅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来,比起已经麻木的痛觉,更可怕的是越来越滚烫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就要从那被撕开的裂口里涌出来,控制住整个他。
“嗬呼——”
发出一声兽一般的低沉嘶吼,初经人世的少年并没有坚持太久就已经泄放出了他的yù_wàng,汗淋淋的两具身体贴合着,在刚刚激烈的运动中,苏伟毅的腿早从他沾满了汗的肩上滑落,疲软地虚圈着他的腰身。
“可以……放开我了吗?”
颓然压倒的少年也已经松开了唇,释放出他可怜的乳首。年青的面颊微微有些须根,贴合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对他沙哑而迟疑的问语听而不闻,一手揽抱着他的腰身,魏执却伸出去手握住了他一直软缩的分身,轻轻地捋动起来,似乎要为刚刚的粗暴无言抱歉。
“你不用……”
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在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