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常喜欢,每分每秒都舍不得放过。”富兰克林的形容词有些低俗不太适合用来赞美古典歌剧,一个和上流社会格格不入的人,这是加百列得出的结论。
“实际上,他的目光游离,视线更多地集中在您身上而不是舞台上的表演。”被同伴无情的戳穿,富兰克林却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的眼神亮了亮,看了眼加百列又回到汉尼拔身上,用一种小女生一样狂热崇拜的语气对汉尼拔说,“加百列真是个漂亮优雅的孩子,就像医生您一样。”
加百列低下头喝了口香槟,以掩饰自己怪异的眼神和唇角的笑意,能看到汉尼拔黑脸实在是太过难得,何况……富兰克林如果是位美丽的女士或者俊美的青年,加百列都觉得正常,关键是他一脸大胡子,又矮又胖,腰围至少是汉尼拔的两倍还多,这就让这幅画面喜感倍增。
直到晚宴结束和汉尼拔一起上了车,加百列都没能克制自己的笑意。
“就这么好笑?”汉尼拔无奈地问,加百列勾起唇角有些坏坏的样子,魅力无限,几乎吸引了晚宴上所有的目光,汉尼拔隐下心中的不悦配合他提起这事,好让他憋坏了养子能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加百列足足笑了有两分多钟,汉尼拔把车开到路边的树丛里,关灯熄火后看向停止大笑的加百列,在对方小心翼翼地眼神中勾起唇角对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加百列。”
“让人心神俱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补偿昨天断更,接下来还有一章“开车”,嗯,真开车23333333。
ps:不确定什么时候码完,而且估计jj也不能发,11点前上围脖刷刷看,扣扣群里也会发,如果没有就等明天再看吧。
第21章 高雅的艺术
“嗨,请进。”门在汉尼拔面前被打开,金发碧眼的贝德莉亚·杜·穆里埃将汉尼拔迎了进去。
经过短暂的寒暄后,他们各自入座,贝德莉亚是一位很美丽的女士,她穿着紧身的职业套装,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但心情却很不错?”
“前天去看了一场歌剧,穿得有点少,被夜晚的凉风一吹就感觉有些着凉。”汉尼拔坐在她的对面,手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一脸平静地说着谎话。
“原来如此,为了高雅的艺术。”贝德莉亚表示理解,她笑了一下,然后道,“加百列最近怎么样?很久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
“为了艺术。”汉尼拔扬眉回道,提起加百列他勾起了唇角,垂下眼眸任眼里的柔光在贝德莉亚看不到的角度绽放,“加百列最近忙于他的大学课程很少回家,不过下周开始他就不住宿舍,搬回家里了。”
贝德莉亚并不是很在意加百列,毕竟她从未见过那个男孩,她只是在找一个话题切入点,汉尼拔和她职业相同,她很难理解为什么汉尼拔会找上她做他的心理医生。
“如果我向你坦白,或许我们的谈话会进展得更加顺利,”贝德莉亚说道,“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先完全的信任对方。”
“我坦白。”汉尼拔回道,和自己的心理医生交流是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个良师益友。
“还不够,汉尼拔。”贝德莉亚目光明锐,她知道汉尼拔一直对她有所保留,而她自己却在汉尼拔面前毫无秘密,这让天生多疑的女医生很没有安全感,“我在和你的自我交谈,希望你的本我能得到他想要的,事实上我很佩服你的精心伪装,但你穿的这身人皮太过完美了。”
“你和你的医生朋友谈过我这号人皮病人吗?”在医生面前,汉尼拔选择释放一部分的自己。
“我不会和心理医生朋友谈论病人,特别是我的病人只有一个,而他选择无视我已经退休了的事实。”贝德莉亚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为刚才汉尼拔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一个披着人皮的病人。”汉尼拔回到刚才的话题。
“或许不太算人皮,而更像是蒙了一层面纱,那肯定很孤独。”女医生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怜悯和悲伤。
“我有朋友。”汉尼拔并不这样觉得,“我有社交,可以接触到很多不同的人,你和我之间很友好。”
“你是我的病人和同事,但不是我的朋友,这次谈话即将结束,我会给你倒一杯葡萄酒,但即使这样,你喝酒时还是会蒙着面纱,”贝德莉亚无情的指出她和汉尼拔的真实关系,顺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在面对她时也是这样吗?”
“谁?”汉尼拔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面前的女性偶尔会有些跳跃性的话题,这让汉尼拔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脖子上。”贝德莉亚指了指自己的侧颈位置,汉尼拔同样的部位有一个淡淡的红痕,贝德莉亚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她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你和她做/爱时也带着面纱吗?”
汉尼拔没有回答,他就那样看着她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那是一种非常美妙的配色。
汉尼拔褐色的眼眸里有着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看来她很幸运,不需要像我一样努力窥探你的内心,你就会将所有的一切摊开来送到她面前”贝德莉亚垂下眼,看向手腕上的手表,“真是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你的。”
说着贝德莉亚微笑着起身,问道:“干白还是干红?”然而她并没有等待汉尼拔的回答,快步走向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