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说说啊。」秦正捏了捏他的嘴,笑,「嘴要胡说八道,那就……」封了它!
「唔嗯……」激烈凶猛的兽吻让群傲再也发不出一点声。
说说?才怪!只是敌不过啊!
久违的恩爱,谁也舍不得先睡去。鸳鸯枕上发缠在一起,唇黏在一起,芙蓉帐中身拥在一起,心也叠在了一起。
「群傲,别。」秦正拉下他的手,不让他把真气度给自己。
群傲急道,「我不过是为你疏通,不会损耗太多……」药王可以治他的伤,却难以续接他损伤的心脉。
秦正仍是摇头,「有些话,我不说,别人不知,可你当知我的……」
群傲能猜到一些,却不是十分确定。在被启老贼重伤后他功力已是大损,虽说不想伤及天山门的那三个师兄弟,但除了让毁掉全部的内力,也许还有别的法子。可他却毫不留恋,全数散尽。重挫后他却不思修炼,而后又轻易毁去,这其中的原因除非是……留不住了。
秦正知道他伤了群傲的心。对群傲来说,他瞒着谁也不该瞒着他的二夫人。不是与麒儿他们心意两悬,只是那几个宝贝蛋一来叫人省不了心,二来秦正压根不愿让他们操心。许多时候群傲的冷静稳妥让他更能够敞开心中之事,可这回他连群傲也不愿交代,群傲怎不心凉。
他和他的那位师伯交手是胜了一回,但也后患无穷。只需修炼几回,秦正便发觉了。他内体残存的真气如同一潭被剧毒污浊的水,不论怎么清理怎么往里面浇灌,那池中的毒物也不可能清除殆尽。若他强行修炼,只会让启星移打入体内的『毒芽』越发茁壮,最终走火入魔反受其害。天山三侠的出现,只是让他找到时机把那『毒芽』连根拔去罢了。
这些,秦正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晓。
光是想象就知道,他那七个心头肉如果知道根源所在,一直以来都在自责的麒儿又该填上多少心伤,小林那小痴儿会在药庐没日没夜不要命地为他钻研医治之法,阿杰那火爆子没准又要和唯一那小傻蛋筹划发兵启老贼的巢穴,云飞和仕晨那双死对头大概会联手去不择手段地搜罗武林中人为他蓄积功力。
而群傲,会把他担负的所有一并扛在肩上。说什么笑话,他娶群傲回来可不是为了找个可靠的砥柱。他逢山开路、披荆斩棘,要的就是给群傲一个正道武林和煦江湖,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永保正气一生、清风万里的群傲。他的群傲,本该如此。
所以秦正宁可让他们猜着恼着,也绝不透露半分。只要他们七人完好无损站在面前,在那晴空下冲他朗朗而笑,盖世无双也好,恩仇宿怨也罢,值得一提吗?
「群傲。」秦正埋首在二夫人的心窝里,带着撒娇的腔调道,「再许我任性一回可好?」
群傲无可奈何地叹道,「许了你多少回……」
「老爷,你的嘴怎么了?!」小饼子惊诧地指着老爷那张红肿的嘴。
「你还管起老爷我了?」秦正撇了撇嘴。还不就是群傲说他昨晚乱『吃』东西,硬逼着他用猪毛刷子涮了很久的嘴,这会儿还一嘴血味儿。他哪里乱吃,明明就是二夫人的……「说吧。」
萧冰挚敛下神色,听了听耳边的风声未曾发觉有偷听墙根的人,这才低声道,「老爷果然猜得不错,老大荣斌的确和那两个兄弟不是一条心。这老大并非嫡出,是荣谷主早年与一个丫鬟偷生的。但这事连谷中之人也都不知,荣夫人也对外宣称三子均是己出,老爷是怎么敲出眉目的?」
秦正勾了下唇,「这谷中之人穿着朴素,那三个小儿也是。但你可有发觉,老大的衣衫针脚歪斜,不如老大和老三那般精细工整,还有那双靴也有些脏旧。三兄弟均未娶妻,为他们张罗起居的自然是他们的母亲,何以唯独老大不同于老二和老三?」
「有吗?」萧冰挚和老爷一样,也只是和那三兄弟照过一面,却压根没留意这些。话说回来,秦老爷一个大男人,怎会注意这些女人家才会留心的事?
魏无双一个常年衣衫不整的人自然不会留心,但被麒儿他们照料得无微不至的秦正却无法不注意。往日仕晨一见绣坊给他送来的衣物针脚稍有不整就给退了,他穿的每双靴,唯一都必须让京城里的那位师傅亲自来为他比着模子做。那些佩玉饰物,云飞只要见了半点瑕疵立马就甩出银票叫给换了。就连最粗糙的阿杰,见他的听雨阁所用之物稍有不顺眼,就从娘家南宫门搜刮一箩筐来补贴他这夫家。
一针一线,有人心疼和无人心疼的,全然不同。
「去吧,把大公子叫来,我与他单独聊聊。」秦正掸了掸衣袖说。
「单独?」小饼子斜眼瞅着老爷,「大公子长得不错,老爷不会想给小的们填个八主子吧?」
秦正冷笑,「我掐死了你,按照八主子的规格给你办个丧?」
「小的马上去!」
「等等。」秦正叫住他,「稍后,也把四小姐叫来喝杯茶。」
萧冰挚笑,连女子也瞧上了。
秦正摇了摇头。他那群傲半点不愚笨,只是总不愿相信人心之恶,纵然一目了然也想着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不过老爷我,可就不那么心善了。
红灵谷与展家的渊源要追溯到群傲的曾祖父一辈。彼时,荣恒与这谷中人的先辈是当时武林轰动一时的邪门中人。此门派无名无根,江湖中人只知是在北边忽然兴起的一帮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