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了解你。”
“呵……”游翎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轻轻撩起华服的下摆,踏着满园素色的落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帝澜的别院。
帝澜,你懂我又如何?
孽 债 ( 19 )
九曲幽吟宫的寝宫又灭了三盏烛火,白玉的宫阁瞬间暗了几分,似是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罩色。
今日的寝宫比往日更加昏暗,甚至于侍候在两侧的宫人都被遣退,只留寒吹一人,依次将蜡烛吹灭。
丑时的灯漏浮起,阒静哑然了的深夜里,如约响起了三声不徐不疾的轻叩。
“进来。”
独属于皇鸟的动人声线里,透着慵懒和刻意的疏远。寒吹为游翎披上一层狐裘,便于夜色里隐没了身形。
宫阁的门扉开阖得极其轻巧,来人连脚步声都隐了去,却能依稀听到略显了轻薄的轻笑:“我的小皇鸟,你深夜约我前来,又是这般红烛暖帐,莫不是深宫寂寞了?”
慵懒的皇鸟挑起一个不屑的冷笑,裹着狐裘,就着倚靠卧榻的姿势,抬起头:“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东西吗???白虎之君:符鸣。”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的美人唤出,符鸣似乎很是满意。他解了挡雪的风衣,随手将之挂在身侧的椅背上,向前走来:“我脑中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能让这张口说出来多少,却是要看听话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游翎冷哼一声,没有接话。符鸣却兀自转了话题:“外面的雪真大啊,小皇鸟,你未免太过冷情了。这样的天气,居然忍心让我趁夜前来。”
“我想要能够立即恢复元气的东西,”游翎不想与他周旋,倒是直接切入了主题,“不是调息丹,不是凝神露,而是确确实实、能将消耗了的神识都一并恢复的东西。”
浮游唇角笑意更浓,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反问:“神识可是一切精灵、妖兽乃是上仙的精魄所在,是凝聚着修为的‘魄’,这就与人类的三魂七魄一样。神识消耗,只能汲取山川精华慢慢调养,与人类魂飞魄散一样。你当真相信,能有什么能立即将之恢复?”
“不要装傻。你只需告诉本殿,那东西在哪里?”游翎的眼中是与夜色一样浓稠的冷色,纵是缀满宫阁的朱漆红帐,抑或一袭绯衣,都无法只将掩去。
一如他一贯的处事态度:不是那个在心里的人,便无需在意。
符鸣自是知道他的处事,唇角的轻浮之意却更重了。他靠近游翎,单手撑住游翎依靠的卧榻,欺身而上,将游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手指不规矩的在游翎下巴上拂过,符鸣笑道:“你,当真想知道?”
“说。”游翎侧脸躲过去,冷冷道。
手指毫不留情地将躲闪过去的下颌擒住、粗暴地扳回来,符鸣将身子压得更低:“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身下骄傲的鸟儿还想再躲,可此次,符鸣却用了蛮力。无视游翎带着愤怒的挣扎,符鸣的另一只手扣住了游翎的脚踝,粗暴地将他拉扯向下,继而翻身将游翎按在了身下。
“你若是不取悦我,就永远得不到那东西。而那时,无论是你还是应龙,都会成为我想要的东西的牺牲品。怎么样,你想知道吗?想,还是不想?”
游翎瞪起凤眼,看着上面一身蛮力的男人:虽然眉眼之中尽是轻浮的纨绔之态,却独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令人不可小觑。
许久许久,时间长的几乎要停滞,游翎终于艰难地开了口:“想。”
“哈哈哈??”
符鸣朗声大笑,松开了游翎,站起身来。后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眼时,方才的愠色已经被遮掩得不漏丝毫,相反,甚至有了些许媚态。
“符鸣。”
游翎唤了符鸣一声,不待后者回话,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翻身将符鸣按倒在床榻上:“本殿想知道??所以,你想要,就来吧。”
说话间,修长的食指沿着符鸣的身侧滑下,落在了腰际;指尖一动,便将昂贵的犀皮带钩割断。游翎眯起狭长的凤眼,媚态如丝,勾手将符鸣的前襟撤得松散开来。
游翎俯下身,抚摸着符鸣的面颊,用柔软的粉舌一一扫过符鸣的耳蜗、眼角、鼻尖,最后落在了符鸣的唇角。他极具诱惑性地轻咬着符鸣的唇,问:“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恢复神识?”
符鸣抬手勾住游翎后脑,将那个吻粗暴按下,侵略性地肆意在游翎口中翻搅,只将每个颗都拭过,这才在游翎口中含糊开口:“震木。”
游翎听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符鸣:“震木?那是什么?”
孽 债 ( 20 )
“震木,听名字似是一块木头,但它并非为木,实则是一种凝固了的精魄,”符鸣一手沿着游翎的衣衫向下,却中断了解释,而是调笑道,“小皇鸟,你不专心哦。”
言罢,符鸣的手忽然附上了游翎的大腿内侧,游翎没有防备,沉声一哼,抬手压住符鸣向更深处探寻的手,问:“谁的精魄?”
符鸣另一只手探入游翎衣襟之内,将披挂在前襟的大髦散开,手指一动,便入了其中。之间把玩着游翎的一点红果,符鸣道:“夔龙。”
原本因为被把玩而有了些许反应的身子猛地一僵,但很快恢复。游翎将手慢慢滑向符鸣身下,清灵的凤凰音色软了几分:“你这样吊着本殿的胃口,本殿可不许你进来的。”
“你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