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杨敏第一个反应过来，拉起柳迟镇说，“宋总和我们一一好好玩，要是太晚了，也不用麻烦的送回家，她和您在一起，我们放心着呢。”
柳宜一侧眸盯着绿植，用力眨了眨发酸的眼睛。
宋锦英含笑点头。
杨敏两人很快离开包厢，不大的空间里，只剩柳宜一和宋锦英。
“跳。”宋锦英说。
柳宜一抬手别起黑发，小脸白皙红润，她内心虽然黑透了，可外貌却生得很有欺骗性，干净又精致。
“其实……”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好意思地说，“我恐高的……”
恐高还一直盯着玻璃地面看，可真是说谎不眨眼。
宋锦英笑了笑：“是吗。”
柳宜一点点头：“对呀。”
她走回桌边，拿一根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童真地画圈圈：“所以，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宋锦英问：“换哪里？”
柳宜一歪了歪头，一派懵懂：“你家？”
宋锦英展唇一笑，却不说话。
面对面的沉默令人尴尬，柳宜一几乎绷不住脸上伪装的表情。
宋锦英看了柳宜一好几秒，身体忽而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气场瞬间变得有些压人。
“没谈过恋爱？”
柳宜一后背莫名发冷，她发现宋锦英这个老女人很不好相处，说话举动阴阳怪气的，显然就是个心机婊。
她避开和宋锦英对视，垂着睫毛说：“没谈过。”
宋锦英不徐不疾的问：“为什么？”
柳宜一道：“没遇见喜欢的。”
宋锦英又是那两个字：“是吗。”
柳宜一捏了捏手指，觉得这个老女人还很欠揍。
柳宜一端过饮料，咬着吸管喝了两口，也不打算说话了，免得一会绷不住伪装。
“所以，”宋锦英倾身靠近，隔着眼镜镜片，柳宜一也感受到了她眸底的锐利，“你从来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柳宜一捏紧了杯子，窒了一瞬：“没有……”
她童年过得悲惨，回了柳家之后，生活更是步履维艰，如行针尖，根本没有心思和资格去想那些情爱。
宋锦英点头：“嗯，很好。”
柳宜一抬眼看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嘲讽她？
“你想去我家？”宋锦英接着问。
柳宜一愣住：“真要去跳舞？”
宋锦英缓缓笑开：“你觉得呢？”
柳宜一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老女人说话非得这么费劲吗？句句都让人猜她什么意思，什么破毛病啊。
“我不知道。”柳宜一装傻。
宋锦英眼睛盯着她，忽而伸手朝柳宜一脸上碰去。柳宜一本能的往后一躲，警惕地看着宋锦英。
宋锦英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手指修长，指甲是藕粉色的，距离柳宜一的脸，几厘米。
她静静瞧着柳宜一，等着柳宜一自己把脸凑过来。
柳宜一捏着杯子，很想直接把饮料泼在宋锦英脸上，可这念头在她脑子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权势压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