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老祖,听了太史言的话,都同时目光瞪向了他,两人脸色阴沉,齐赫堂先开口说道:“哼,好个狂妄的小辈!仗着有几分本事,就敢以污言秽语亵侮长辈!你既已是山府中人,就应该仅守山府的礼数。你可知,对我等辈分的人,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太史言也一瞪眼,一梗梗脖子:“啥何罪?你们自己干过啥缺德事儿,自己心里没个逼数吗?甭跟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
我跟你们俩讲,今天我们不是冲那些事来的。我们就是为了茶叶和驼子叔的事儿,来讨回公道。你们俩要是真像刚才说的那样想的,就赶紧扛着这两老小子回家。
你不是说,这小曲要怎么处理,交给公家定吗你们那就甭管了。而且我们刚才也商量过了,这次他只要认错认赔,以后改过自新。别的事暂时我们也不追究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等他回去,你们自己家里好好教育,别净教他那些歪的斜的。要不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自己也得好好检讨一下自己。那么大岁数了,还整天惦记着偷鸡摸狗的,心里脏不脏?
咋地?不干点乌七八糟的事,你们身上不爽是吗?干了就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是吗?心理变态!还礼数?你们自己都为老不尊,还让别人咋敬着你们?”
这两位老祖被他一顿抢白,一顿数落不由得怒火中烧。两个人同时对太史言怒目而视,双拳紧握,身上隐隐有股杀气溢出。这边可把何应全吓坏了,他真怕这两位老祖压不住火,在这里跟这位二少爷动起手来,那遭殃的人可就多了。他急忙一拱手说道:“求两位祖师爷息怒,求二少爷您也少说两句,三位切勿在这里起了争斗之念。这里平民太多,一旦三位大动干戈,那将是城头失火,殃及池鱼。届时生民涂炭,城府尽毁,遗祸甚巨。求三位念及山府的生平,暂息雷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议!”
太史言这边一撇嘴,也就不再说什么。那边两位老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两人对视一眼,曲青说道:“好!你很识得大体,我等也不跟这狂妄的小辈,逞口舌之争。何队长,你遣人把我这两个儿子送回去,我两个随你们一齐去搜取物证,这要求总不为过吧?”
何应全忙说:“不为过,祖师爷,我这就派人送二位师祖回府!”说着话,就吩咐外面的队员备好马车,把两位师祖抬上马车,先行赶车奔合朔城而去。
何应全心里头着急啊!心说:“这段、杨两家的人,怎么还没来?”他让队员先送走那两位师祖,自己按兵不动,就是在拖延时间。他并不知道,那两位师祖什么时间会醒。但他明白,那两位一旦醒来,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们真气恢复,肯定会找回来。那时候太史言这边还没有援兵,那就更被动了。
而这时,范修文也提醒太史言,靠近曲定言,看住他以防两位老祖暴起救人。只是这两位老祖,貌似并不想动手救他们的从孙。只是对何应全说道:“何队长,事不宜迟,咱们也上路吧?”
何应全等不来,段、杨两家的人,万般无奈只好吩咐队员,紧押着曲定阳,弩箭顶住,不可离身。然后让外面的队员集结,一同向合朔城开拔。他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拖延时间,他让驾驭马车队员放慢些速度。没想到,这两位老祖也没提任何异议。
太史言也没说什么,他把龙角锏插回到,后腰的皮带中。跟在曲定阳身边,带着小修修一起跟在队伍行进。
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比较慢。这两位祖师爷一点也不着急,跟在后面慢跑。这样过了两刻钟,队伍才慢跑出了北城门。而那些围观的老百姓,也以为没啥热闹看了,而且天色已经晚了,都各回各家吃完饭去了。
而就等队伍在府道上,行进了将近一个时辰,离开济民城快三十里地的时候。这两位老祖却停了下来,曲青喊了一声:“何队长!”何应全心中咯噔一下,感觉要出事。他急忙叫停了队伍,转身看向那两位老祖。却见曲青微微一笑说道:“何队长,你且带定阳去搜取证物,我们跟这位太史公子,有些话要说!”
说完这句曲青就不再理何应全,他看向太史言说道:“这位太史公子,能否过来跟我们两个老朽,叙谈几句?”
何应全一愣,他不知这两位老祖意图为何,只能看向太史言。太史言却满脸的不在乎,神色自若的说道:“行啊!你们想聊,就聊聊呗,在哪聊都一样!”他看向何应全说道:“老何,你们先去把,帮我照顾好小修修!”
何应全听他这么一说,看太史言的神情,是信心十足,毫无惧意。一时也想不明白,也就只好对太史言一拱手,说道:“二少爷您千万小心,只要我活着,绝不让小公爷受到一丝损伤!”
范修文非常担心,他拉住太史言说道:“三哥,你一个人跟这两个老……!”
太史言摸了摸范修文的头,打断他的话说道:“小修修,不用担心我,他们耍花样,也不能把我这么着,你就放心吧!”说完向他眨眨眼,示意他不用担心!
范修文疑惑的看着太史言,两步一回头的跟着何应全的队伍,向合朔城跑去。太史言转过身来,看向两位老祖。
曲青冷笑着对从容不迫的太史言说道:“山外的小子,你果然有胆识。看来你有把握,独对我们两个老朽。只怕你自视过高,太狂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