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阿舍嘴角一抽,出去了。
而沈清瞳也是在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沈婉为了让司凌染帮忙求情,放过沈拓,居然写下了罪己书。
把当初坑害沈清瞳的那些事,都写了出来。
这着实也令沈清瞳狠狠的吃惊了一把,辅国公府,为了一个沈拓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罪己书一出,辅国公便大病了一场,连续请了八日的沐修。
“这主意是你出的?”
沈清瞳忍不住诧异的问司凌染。
司凌染则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他跟本王谈条件,可是本王实在不知道,该要什么条件,只好开了这么一个,反正无论开不开,最后我们都是要去求情,与其碍于礼数自己去求情,不如要点什么,反正,沈婉一直都欠你一个公道不是吗?”
最后司凌染道。
沈清瞳明白了,“那你这是在给我讨公道了?”
“算是吧。”
“那我替,原来的沈清瞳谢谢你,这个公道,反正我是所谓的,”沈清瞳耸了耸肩,不过沈婉的罪己书,还是令她心里舒服了一把。
她也算恶有恶报。
司凌染的眸中,却是氤氲出了片刻的忧伤,仅仅只是替过去的沈清瞳道谢吗?看来从此刻沈清瞳的心里,依旧还是不肯原谅他的。
吃过饭。
辅国公府那边就来人了,送上了辅国公大病中的亲笔书信,只问他们,如今沈婉的罪己书已经发出去了。
该做的都做了,还请凌王履行承诺,毕竟此刻沈拓还在天牢里受罪呢。
“本王言出必践,自然会信守承诺,回去告诉国公,请他放心,”司凌染面上淡淡的道。
那传信的就才回去。
所以吃过饭后,司凌染与沈清瞳,又得进宫前去求情,求情的内容,无非还是毕竟念着亲属关系,还望从轻发落。
其实就算他们不来求情,朝上的言官,也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凌王夫妇不顾手足情谊,引经据典的批判你一下,云云……
所以古代的三观,很是让沈清瞳捉摸不透。
只有他们,在受到了迫害后,在做出一副很大度的姿态,以德报怨,那些言官史策,才会觉的你还行,是个君子。
然后写很多东西歌颂一下,博得一些美名与民心,来维系一下他们还算凑合的路人缘。
实则,鸟用没有。
至于沈拓栽赃嫁祸这件事,其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可以用律法来衡量,也可以用家事来计算。
若真将沈拓给办了,似乎也是欠妥,可若不办,何以服重,那律法不就形同虚设了吗?
而事情的关键,其实还不在他们,而是安国公府。
毕竟死的人是安国公府的,不过也正如司凌染之前猜测,安国公府六房应该是与晋王做了什么交易,一同无限凌王的,可惜事情事与愿违。
六房想要的结果,无非是贪墨的案子,可以从轻审判,若晋王满足了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闹,事实证明,安国公六房真的没有闹。
所以只要凌王夫妇松口,此事也是可以解决的,这也是官僚场上,最细思极恐的地方。
明德帝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凌王夫妇的求情,也算瞌睡送了枕头,明德帝只需就坡下驴,拂袖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凌王夫妇监刑。”
“谢父皇。”
所以出了司凌染与沈清瞳出了皇宫,就直接去了天牢,沈拓此刻已经在天牢,关了快一日一夜了。
不过权贵人家的公子哥,住天牢,可比寻常犯人住天牢的待遇,好多了。
单间,有干净的床铺,一菜一汤。
“伙食不错嘛,”沈清瞳看到后,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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