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你是杀过多少人啊？
这样的问话怎么听都像是书本演绎里的戏文，可是这样的话是从曲天一的口中说出来的，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它的真实性。
为罪也好，为雄也罢，甚至雄中雄的这种说法，都是带有文学性的修辞手法。而现在被曲天一引用，这个看似还没过而立之年的向辰究竟是达到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步？
所有人在曲天一的话音落下之后，呼吸都变得轻了许多。
商海沉沦杀人于无形，毕竟没有见过血，跟真正从死人身上爬过来的人，气势上就输了不止一筹。
坐在李辅棠身边的影子，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旁人看不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曲天一的几次攻击，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已经够那个人死上几次的了，可是这个叫向辰的年轻人，被曲天一得手了那么多次，现在仍然是战意高涨。
默默地叹息了一声，也显露了自己的无奈，这个时代好像真的是年轻人的了，自己老了。
“遥门门主，果然名不虚传！”
这算是曲天一对向辰的肯定，只是在曲天一的眼神里，却看不出任何前辈对后辈的赞赏。
再一次摆出姿势，那意味着什么，就不需要人做过多的解释了。
“老人家是每天早晨都跑步吗？”
单又回头看着龙三和龙四，在正常人的印象里，很少有到了曲天一这个年纪的人，还有他这么好的体力。
寻常老人，莫说是跟向辰这样的人对打，就算是很普通的年轻人打架，怕是早就已经躺在了急救车的担架上。
对于单又的八卦之心，被施救的龙三和救人的龙四，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在华夏的等级制度里，严禁评论质疑上级，了好一会的向辰缓缓起身，拍打了几下被曲天一踢的酸疼的腿，然后又活动了下身体，重新适应身上的疼痛。
在这个过程中，曲天一并没有选择突袭，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向辰以身做饵，故意设下的陷阱，这不是擂台比武点到即止，任何小错误都马虎不得。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以打倒向辰那么多次，就肯定可以把他再打倒一次，曲天一不想急于求成，只是他自己知道，身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你先走吧！看着你被打的挫样，我都觉得丢人！”
莫沫就倒在向辰的不远处，即使向辰已经给她争取了很多时间了，可是倒在地上的莫沫仍旧是没能恢复多少气力。只跟曲天一交手几个回合，莫沫的状态却并不比龙三好上多少。
“还有力气说话？”向辰偏头看了莫沫一眼，然后笑着说道：“那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吃你妈了个头！老娘要放大招了！你要是再不快点走，以我现在的状态可没办法帮你解毒！”
莫沫奋力的喊着，虽然跟向辰有很多约定，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不管是向辰还是莫沫，两个人都希望可以活着离开，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也是好的！至于报仇这件事，只要活着，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
神色越来越焦急，趴在地上的莫沫可以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她不相信向辰感知不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过无动于衷的向辰，似乎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还笑着对莫沫说道：“你说的大招是想放个屁笑死他们吗？”
向辰这个时候说的笑话并不好笑，所以没人可以笑得出来，但是莫沫认命的翻了个身，眼泪不争气的溢了出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你他妈的！”
“对我有点信心，刚才从老头的手上救下你，我突破了多少道德底线，要是不能把你活着带出去…”
向辰看着曲天一和龙小组的三个人，轻轻的叹了一声气。
“要是不能把你活着带出去，一起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的，想想你那些失落的男宠，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向辰抬脚轻轻的在莫沫的脸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而后转头看向曲天一，却是忍不住先笑了笑。
“人家都是打了小的之后打老的，我这怎么是打了小的打老的，现在老的又找来小的，你们华夏的战士多，无穷无尽？”
“没办法，你毕竟是遥门门主，小觑不得啊！”曲天一厚颜无耻的笑着。
向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钱果然是什么都可以出卖，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虎魄晃动了几下，向辰大跨步冲向曲天一。
“来的好！”
曲天一大喝了一声，面对快速奔来的向辰，曲天一的身形陡然变大了一瞬间，然后举掌对着向辰的天灵拍下去。
矮身前行的向辰突然改变自己突刺的状态，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并不是说老人家不适合打拳，反而是赞扬老拳师手快。
从前向辰的确是听一听的态度，不过跟曲天一交手这么久，谭七杀的这句话一直都回响在向辰的脑海里。
向辰相信自己可以划伤曲天一，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划伤曲天一的后果，也是向辰承受不起的。
左右的退路已经被封死，向辰只能卸力，让自己朝着地面下坠，然后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来不及多想，直接连滚带爬的躲向安全的地方。
起身抬头，曲天一已经又杀了过来，抬腿阻挡了一下曲天一的速度，向辰却是不好让自己的身体跟曲天一有任何接触。
“铁砂掌？”
向辰的语气狐疑，这种心中的悸动感觉似曾相识，就不免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