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米的价格大约是普通稻米的十倍,目前一石灵米的市价是五贯又两百钱。洞庭派和怀仙馆的关系现在非常好,顾佐当然要对洞庭派表示支持。买来之后也不怕浪费,一则可以卖出去,二则可以拿来当做怀仙馆弟子们的伙食,酿酒也好,直接熬粥也好,总能顶得上部分灵石功效。
通过灵米修炼,可以让怀仙馆多养几百弟子,但前提是不能以灵石兑换。因此,他打算以南疆出产的灵草和妖丹等材料兑换。
华山西玄派的石长老和龙道人当即表态,这些材料他们包收,尤其是华山西玄派,炼制法阵和法器最需要稳定的材料供应,因此他们在包收上占了七成。
经过商议,四家达成协议,洞庭派每年向怀仙馆售卖六千石灵米,价格为每石五贯,总价三万贯,每年春、秋两季各发一半。
收到灵米后,怀仙馆向华山西玄派和王屋派分别发货,前者占七成、后者占三成。
收到各种材料后,两家分别向洞庭派支付灵石,支付数量为一万五千块,价格为每块灵石两贯。
由此,洞庭派每年获得一万五千块灵石,这笔灵石能够支撑他们多抢两到三个州郡。
关于灵米和灵石的价格,三年之后重新议定。
顾佐对此还是相当满意的,不仅是为南疆特产的材料找到了稳定的销路,而且和华山西玄派、王屋派、洞庭派结成了更加紧密的同盟,在应对青城派和罗浮派两家庞然大物上,又多了几分底气。
谈完了这桩生意,四人就在石亭中对着舆图开始指点天下。
蒋长老羡慕道:“龙道友和石道友当真好命啊,地方大,用不着和别家争,只有愿不愿意去拍下来的问题。”
华山西玄派是关内唯一有灵石矿脉的宗门,王屋派在河南道同样如此,没有竞拍对手,他们两家甚至可以跑去抢河东的州郡。其他十六家宗门也不会硬跑过去抢他们的嘴边肥肉——不仅管不过来,也太得罪人,是以蒋长老很是羡慕。
石长老呵呵道:“哪家都不容易,我们紧挨着崇玄署,有崇玄署在,怎么管?不好管哪......再说山南还有太元总真门嘛。”
龙道人同样矫情:“我们也挨着东都洛阳,也是崇玄署的邻居,难呐。要羡慕就羡慕白云宗吧,河北广袤大地,又是天高皇帝远,日子才算真好过。”
顾佐则跟着叫苦:“我们怀仙馆难啊,身处南六诏,北边紧邻罗浮诏、青城诏,西边又有丽水诏,三家争食,这可怎么办?就算拼死拿下黑山诏和通海诏,也都是带刺的骨头,咽不下去。黑山四部,加起来十多个金丹,通海帮更了不得,有元婴坐镇,到时候必然内部不靖,晚辈当真愁也愁死了。”
刚得了顾佐好处的蒋长老心情相当不错,当即表态:“十八家宗门齐聚终南山,厘定天下修行界,此为大义之所在,断不容内部宵小跳梁。若是真有不服的,只管说来,我洞庭派必然不会坐视,龙道友和石道友也同样如此!”
龙道人和石长老同样表态,到时一定“有道伐无道”!
顾佐大喜,有如此强力的外部支持,怀仙馆的位置就稳了,他就可以放心争夺通海诏了。
石长老又笑着问:“怀仙,永昌诏你不想要了?”
永昌诏位于黑山郡正西偏北,顾佐当然想要,但他觉得恐怕会很难,原因就在于丽水派。南六诏一共发现了四处矿脉,青城派、罗浮派、丽水派、怀仙馆各占其一,因此,丽水派也在十八家受邀宗门之列。
相对来说,丽水诏所处的环境不太妙,西北、正西和正南三个方向都是南疆,她们只能向东北和正东方向竞购州郡,东北方向是青城派,正东方向就是永昌诏。想从青城派嘴里抢食比较难,她们和青城派关系也非常好,至少面子上抹不开,因此,她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竞拍永昌诏。
顾佐指着舆图解释了一番,道:“丽水派想动青城派的地方,不太容易,她们也只能选永昌诏。就算我拍下永昌诏,代价恐怕会很高,负担会极其沉重。况且永昌会也有二十余名金丹,他们和丽水诏关系非常好,而丽水诏又和我怀仙馆不大对付——南吴山灵矿就是从她们嘴里抢出来的,呵呵......一旦丽水诏使坏,所以......”
石长老道:“话不能这么说,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丽水诏把势力扩张到你南吴州跟前?这可是一柄匕首顶在了腰眼上。”
顾佐思索片刻,恭恭敬敬请教:“不知石前辈有何妙策?”
石长老捋须微笑:“小顾还记得去年在你家南吴州对抗兽潮的最后一战么?”
顾佐点头:“当然记得,多谢各位前辈前来解围。”
石长老道:“当日,崇玄署使用了我家炼制的四座天都阵,用完之后他们带了回来,结果前两天又退给我了。这四座天都阵可了不得,多少家宗门打破头想要抢购,我一直舍不得卖出去......”
顾佐问:“多少钱?”
石长老道:“谈钱就不对了,老夫从不谈钱,只谈友情,钱的事你和小谷谈,听说每座大概四五万贯吧,我也不晓得,更不懂,老夫对数字从来都不擅长,一听就晕得慌......”
顾佐嘴角苦涩,四座天都阵,照石长老这么一说,总价怕不得十六万贯以上?虽然阵是好阵,比三元极真法阵还好,但单座法阵价格也是三元极真法阵的四倍啊,何况还是二手货,难怪无人问津......
咬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