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一起呢,他用手轻捏了下少女的鼻梁,正经道:你啊,真是把为夫吓死了,说什么分开,永远不能在一起,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啊,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
少女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心中释然了些,只是静静点头:恩了声。
见少女不再哭泣,凄苦又逐渐散去,男子这才松开了双手轻声道:好了,别再哭了,男子心中总觉奇怪,自从怀有身孕之后,妻子倪婉清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总是心神不宁,爱说些奇怪之言,有时自伤而起,泪流满面,把每天总当成末日般来对待,感觉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样,男子总觉得这其中定有缘由,可每每追问,她又并不实情相告,难道怀孕的女子都是这样,这让他心中百般不解。
少女拭了拭眼中泪,定了定心神,这才温柔道:沈凌,你对我的情义,我倪婉清会永世难忘,我只盼早早帮你产下这腹中之子,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她说着伸出双手,将他身前稍有皱起的锦袍整理了一番,接着压低声音道:若是有天倪婉清不在你身旁,你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没等少女说完,男子奇道:倪婉清,你看你,又来了,他摇头接着道:自从你怀了我们的孩子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是千交代就是万嘱咐,难道怀孕的女人都是这样吗?总怕过完了一生似的。
少女见夫君这般,见他什么时候也这般能说会道的,全无起初那个木讷憨厚样,心中会意勉强笑道:好吧!或许怀孕的女子真是这样吧,她虽不说,可她比谁都清楚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就算是泪水流干,心肺掏空也得自己一人来承受,不为别的,只为眼前的人和这腹中之子能平安即可。
男子见少女陷入沉思,面上仍是带着一丝愁容,他再次将少女拉入怀中,深切道:好啦!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是不能分开的,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们要生生世世做夫妻。
少女听到生生世世做夫妻,心中半是喜悦,半是哀伤,她默念着生生世世做夫妻,心中再次充满了坚定,于沈凌身后是他的大弟子沈峰,沈峰和其他沈院弟子一样,身着白色旗袍,他本就年轻,长得又俊朗,一身白衣更显得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而观沈院弟子,各个容光焕发,对于能前来参加集会,心里甚是激动,今日本是三院一般会盟,因此沈院前来之人并不多,只带了数十名弟子随从。
再看秦院这边,靠前入座的便是今日会盟的发起者,亦是秦院的院主秦四海,他也是这三院的盟主,此人中年之岁,身材高大微胖,浓眉英挺,一张宽皮大脸,显出一丝傲视天地的霸气,仅论气度就叫人暗畏三分,只见他身着金色锦袍,正与身旁一老者交代着什么,而在他左侧却坐着一位仅有数岁的男童,男童长得一脸精致,相貌俊俏,猛然间带着一丝灵气,穿着也是不俗,身着一白衣锦袍,锦袍上绣有经美的龙色图案,一根精致的金黄腰带系在腰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带着一块金色玉佩,不难看出,这男童在秦院的身份和地位非同一般。
在老者和秦四海身后,秦院弟子更是多达百十号人,他们都身着金色服饰,在晨光下却是格外耀眼。
看向唐院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靠前入座的自然是唐院院主唐世忠,此人亦是中年之龄,身材不胖不瘦,高大却不威猛,修长却不瘦弱,一身黑衣着装,让他更显得稳重轻发,刻不容缓的态势,在他身侧右边,却坐着一位貌美如花,出尘风姿的美人女子,这女子装扮华丽,面色妖娆,一身娇气无比,不难看出这是一年轻女子,与那唐世忠年龄相差甚大,说是这年轻女子就是唐世忠新纳的夫人柳颜,柳夫人虽是唐院新纳的院夫人,却是深受院主恩宠,在气势上已是压倒众夫人,院内的大臣、长老都说这是个祸院殃民的女子,各个向那院主请柬,却被唐世忠怒骂驳回,无赖众人只得感叹,只怪那唐院院主是个好色之主。
而与唐世忠并排而坐的,还有一年轻男子和数名年岁深长之人,那年轻男子身材高大,面色英俊,只是一脸冷峻之色,一身黑衣旗袍陪着他冷峻之容,彰显了他在年轻一代中的独特之处。
这年轻男子正是那唐世忠的长子唐楚云,作为唐院的长子,他对唐院无不上心,脉气修为亦是天赋斌人,在唐院年轻一辈中已是无人能及,早已树立了自己的威望,因此唐世忠甚是偏爱这个长子,大小事务都交由这唐楚云去打理,不管走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更别说是这三院会盟,这等给他大大长脸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在他们身后都挤满了唐院弟子,他们都身着黑衣服饰,人数却是多达两百来人,也是三院中前来人数最多,人气最旺的一院,有人说这与唐院院主唐世忠有关,他本就是个好面、好色之人,难免会有这等声势,也不足为奇。
三院人马及各院主要人物都已陆续到齐,整个三院台也是热闹无比,喧闹一片,峰顶和台阶上都挤满了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无不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