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发虚，楚娫再没敢多说什么，正转身要上去，但是心里蓦然涌起一丝怪异，歪了下脑袋却撞见秦玥笑得二不兮兮的表情。
顿了半晌，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被大师传染了吗？”难道二是能传染的？！
……
大师在那边很无辜地瞅着她，一脸茫然。忽地楚娫哂笑了声，大概也觉得是自己有毛病，明知这男人的伪装已是无相境界，还在这儿搞什么第六感！
下意识地胡乱揉了揉自己乱得跟杂草似的头发，仿佛这样就可以抹掉心里忽闪而过的异样，揣着心事，自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人一直凝在她身上的视线里，悄然滑过的一抹深意。
回到房间，才发现几个女人都在，霜月的视线与她相撞时，闪过几分慌乱，手脚无措。楚娫淡淡挪开视线，瞥向那个看起来似乎很镇定的姑娘身上，她状似无意地走过去，坐在对面，很明显地发现这姑娘的肩膀压抑不住地僵了僵。
再也忍不住了，楚娫扑哧笑出声，那俩顿时脸就白了旋即又一红，面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收起笑，淡淡地扫了那俩一眼，很无所谓地说：“不过是杀两个想要伤我的怪物而已，你们又没有攻击我，干嘛这么怕？”
“什么怕啊！”秦沁坐不住了，很不自然地拍案而起，嗫嚅了半天，才道：“我们、我们是看不过去，你那么血腥的手法！”居然就那么生生地拧下来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楚娫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样，略带嘲讽地笑笑，“我可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个外表，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秦沁顿时觉得嗖嗖的，对啊，她是鬼上身来的……
“你是大家小姐，而你一直跟在大家小姐身边。”楚娫扫了一眼那边一直努力消除存在感的霜月，“我的生活不是你们任何人能想像的，所以不要拿你们的道德标准来看我。”
否则，你们永远不能明白我。
楚娫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蓦然感觉到难掩的疲倦，下意识地抚了抚额头。
“小姐，”霜月怯怯地看着她，小声道：“我为你梳头吧！”
因为自己不会梳这个时代女孩子的发髻，霜月这几天也是尽量避开她，她就干脆做男装打扮，梳成马尾，随便甩在脑后，也算将将就就了。
此时霜月一提，楚娫怔了怔，旋即点点头，“也是，你家小姐的头发这么好，被我弄成这样着实不该。”
像是承认这个理由，霜月没有说话，径直拿起桌上的木梳，解开楚娫松松的发带，开始理她那如瀑青丝。
刚刚梳理好，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几个男人鱼贯而入，楚娫也不惊讶疑惑，直接问道：“验出什么了？”
唐笙一呆，“你怎么知道我们去验尸了？”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颜真个儿小，往前踱了一步，站在唐笙前面，但也没挡住他，“他们不是什么怪物，原本都是好好的人。”
“那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啊？”心有不忍的秦沁皱着眉问道。
颜真看了楚娫一眼，“应该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