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思忍着痛楚,两只手艰难的动作着,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王子恒手上的麻绳终于被她给解开了。
她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得了空一把撕下了嘴巴上的胶布,当然也不忘顺手撕下了王子恒的。
双手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王子恒就一把拉住了李静思的小手臂,绕开了她受伤的地方,颤抖着手“呲啦”一声,撕下了衣服的下摆。
轻轻的托着她的手,用布料内里的一面,把她的伤口仔细的包了起来。
那双暗沉的黑眸里,除了心疼没有其他。
“好了,别担心了,都是些小伤口,一会儿就好了,现在可不是弄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先逃出去要紧啊!”
王子恒也不接话,直到把她的双手都处理妥当,才缓缓地站起身。
门外肯定有人看守,能出去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窗口,可是这里可是三楼啊,可怎么出去呢?
怪不得歹徒这么放心的把他们关在这里,两人望着窗口,默默的发了愁。
等等,这种情况,她好像面对过!
没错!就是妈妈带她去光商厦的那次,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在那里急得直哭。
当时,妈妈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放在矮墙上,认真地对她说,“如果找不到答案,就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静思怔怔的望着对面的一座空的建筑物,也是像这边一样空落落的破厂房,还有厂房之间那长长的钢丝线,正好在窗户的下边,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不过,瞅着那高度,他们该怎么过去呢?
“子恒,你说咱们顺着这钢丝划过去怎么样·咱们俩都不重?”
王子恒闻言,眼睛一亮,往四周瞅了瞅,瞬间想出了个好主意。
事实证明·王子恒绝对不是那种只会享受的公子哥,他紧走几步,忽然从一旁散乱的杂物堆里巴拉出了几段钢丝!
他的手指修长优雅,玉石雕刻出的一样致美丽,手心里有薄薄的茧,在整理钢丝的时候却出奇的快,白的仿佛透明一样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在锈迹斑斑的钢丝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他看起来不像在整理逃命的工具,更像是在做一件优雅的艺术品。
像他们这种人,从一出生就享受了普通人一生都不可能享受到的尊贵、荣耀、富足,当然也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这里面包括幸福的童年,幼稚天真的权力。
命运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些,就一定要拿走你令一些。不过·即使这样,他们这种人也一定是受过上帝眷顾的人,要知道·现在非洲还有很多活活饿死的婴儿。
李静思的眼睛一亮,就想上前帮忙。
但是,王子恒却是一个眼神儿甩了过来,制止了她。
也是,瞅着自己包的猪蹄儿一般的手掌,这细的活计估计自己也做不来。
只好死了心,在一旁竖起了耳朵,仔细打探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伙人对于他们这俩被绑的死紧的票没了戒备之心,还是以为他们在三楼翅也难飞?
反正,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再次出现·这给他们逃跑准备了不少的时间,
这边,王子恒已经拧好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大钢丝。
凭借的身高优势,拧成铁链一样的钢丝很快绑在了窗子下面的钢线
他示意李静思先走,她挑挑眉,倒也不客气。
二话不说·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钢丝,像攀岩一样,起初不怎么熟练,不过她很快掌握节奏,没几下就上去了。
毕竟,已经过了好一会儿,身体也稍微恢复了一些活力,就连灰粒子也比往常还要迅速的在心室里聚集了一些。
只要有了力气,这些对于她来说,本不算什么,毕竟比常人灵敏了好几倍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
不知是兴奋还是吓得,毕竟三楼的高度可以不低,底下又是空荡荡的一片,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
李静思划过去了一会儿,脸上有少许红晕,看着一旁呆站的王子恒,忍不住低声催他:“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啊。”
王子恒状皱着眉头看了窗外一眼,低声道:“我有恐高症。
特么的,你这小子不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吗,生生急死个人!
听他这样说,李静思不知该哭该笑。柳眉一竖,沉声喝道:“你不上来,我就不走,等他们来了,要杀要刮,我陪你一起!”
王子恒被她的话说的颇为无奈,死死的看她一眼,看那钢丝脸上又出现了挣扎的样子,拧过头不去看李静思:“你走就可以了。”
她立即是火了,冷声骂道:“就你这样的混蛋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在这里劝你这么久换来你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