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木芽前辈。”
“我会很努力的,试着让前辈接受我的,接下来请前辈多多指教了。”
仿佛是为了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一样,从告白被拒绝的夏至,到高中最后一个暑假的盛夏,到放下网球开始集中力迎战明年的高考的深秋,那个腼腆害羞的少年努力的去靠近那个拒绝了他的年轻陶瓷艺术家,简讯,电话,原大师的工作室,竹冈家……他的心思,他们身边的人知道,而被追求的少女更是清楚。
温柔的少年觉得,只要自己付出过,认真过,就算没有结果,自己也不会后悔。
薄情的少女觉得,面对这样的他,拒绝,冷漠,无视,都是很大罪恶感的,尤其是看到他微笑着却无法掩饰眼底的忧伤时,就像她抛弃了他一样……
而无知的某只小豆丁觉得,长太郎经常找他玩(误!),很开心,可是,为什么木木和长太郎之间那么奇怪呢?他还是去跟重新迷上的嘴玩去了……
【前辈,下个星期,一起去参加台东的圣诞点灯仪式吧,今年的灯饰一定会比去年的更加漂亮的。——长太郎】
竹冈木芽要协助原大师准备前往中国参展的事宜以及报了学画中国画的培训班,凤长太郎从网球部退下为了残酷的高考而少了很多出现,神代早月在纽约找了一份报社记者的兼职忙得天昏地暗,姬岛初空学习恋爱两面忙,某只小豆丁自从认识了樱庭莲家中那对红发双胞胎小豆丁之后,萌生了“攀比”心理,嚷着要学写字要竹冈家的三位教他写字,还雄心壮志地说他要比双胞胎小豆丁会更多的字……
一年的末尾就在大家的忙碌之中,不知不觉地到来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竹冈木芽就看到手机上收到了凤长太郎发来的简讯——那个银发少年就算学习多忙,每天都会发简讯过来,就算是临睡前发一句“晚安”或者一句体贴的注意保暖的提示,从夏天开始,从未间断。
即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变化,竹冈木芽依然无以应对。
【前辈,上星期的那件作品完成了吗?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前辈,一个学长介绍了一家甜点屋,周末可以一起去吗?小翔应该会喜欢的。】
【前辈,去上海的时候拍了照片可以发我一份吗?】
【前辈,……】
……
越来越无法拒绝他,就像一种潜移默化的行为习惯一样。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无法冷漠地看着他忧伤的微笑,更加无法去回应他的感情,一切一切,让她无以应对。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恐惧。
黑色的头发还湿嗒嗒地搭在肩上的毛巾上,竹冈木芽就这样对着手机发呆,许久以后,糯糯的童音从门口传来,让她回过神来。
“木木在干什么?”
回过头,竹冈木芽看见某只小豆丁穿着可爱的牛连帽睡衣抱着故事书站在她的门前,打开了房门探了半边身子进来,“木木,讲故事~~”说着,还笑得很灿烂地举起抱在怀里的故事书。
“你外公外婆呢?”潜台词就是,讲故事找他们去。某个无良小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外公在书房,外婆在给外公煮宵夜。”某只小豆丁抱着故事书蹬蹬地走进房间,随后一趴一爬,爬上了床铺,翻个身坐起来,显然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竹冈木芽嘴角抽了抽,然后也在床上坐下,但是没有理某只期待的小豆丁,只是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着手机思考着应该怎么回复刚才收到的简讯。
拒绝,她怕看到他失落的表情,答应,她怕给错他希望。
这并不是一条简单的难题。
“长太郎?”竹冈翔突然探过身来,直接趴在竹冈木芽盘起在床上的那条腿上,睁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眸看着手机屏幕上,他认识的字——凤长太郎的名字,是本人教他写的,练了半天才记住整一个名字的写法。对于自己认得长太郎的名字感到很自豪的小豆丁嚷着,“我认得!我认得!那是长太郎的名字~”小孩子稚嫩的小脸上,分明就是“快表扬我吧”的灿烂笑容。
“偷看的小鬼都是不乖的小孩哦。”掌握好力度,推了一下某只小豆丁的头,可爱的黑白小牛豆丁从她的腿上滚下去,脸朝下地陷入了软软的床铺上。被欺负的小豆丁从床铺上抬起头来,哀怨的眼神直自家木木,还喃喃说着:“木木欺负人……”
从来对于小豆丁的控诉都选择无视的竹冈木芽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擦头发。
殊不知,平时就喜欢对着手机乱按的某只小豆丁,拿起被扔在床上的手机,随便按了几下,每次看到屏幕亮着或者图案闪动,无知幼稚的小豆丁就会特别高兴。尤其是看到屏幕中央“凤长太郎”的名字正在闪动,以及他看不懂的“拨号中……”的字符,还高兴地拍起小手来,“长太郎!长太郎!”
一旁的黑发少女不以为然地抽了抽嘴角,可是当她听到不大不小的某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小豆丁手中的手机传来,她嘴角已经不想再抽了……
“xi,前辈?”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上了几分惊喜。
“长太郎~~我是小翔~~~”某只小豆丁自顾自地装模作样把手机放到耳边,很高兴地说着。
“小翔?!”很显然,电话那头的少年并没有想到是这样,随后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原来是小翔打电话给我啊。”果然,是他想多了,前辈怎么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