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平阳府的保命符,真是太抬举她了,可是陛下因为国事操劳已病了多日,如果自己真能帮的了陛下,无论如何她也绝无怨言。
“王爷太抬举奴婢了,奴婢一条贱命,到哪儿都是伺候人,既然王爷这样看的起奴婢,奴婢也没有什么可拒绝的了”
倒真是伶牙俐齿,平王没有理会这话里的嘲讽,走近床榻边,这里上次来平阳府也就几日光景,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平王皱着眉头,当皇帝居然当成这样,真是够窝囊了。
“你好好伺候陛下,本王明日就出发,看看各灾县的灾情,他好了,你就回平阳府,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王府!”自己如果再不出发,恐怕就会引起灾民□□了,自己再不喜这个皇帝当天子,也不希望父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落入他人手里。
平王回到王府挑选了几个侍卫随从以及几匹快马,第二天凌晨一早便出发了。在黄州城一带倒还好,毕竟是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人牲冻死,偶尔还会有几处人烟热闹之处。渐渐的往西南方向便透漏出些许萧条来,再往西南深处便越发的厉害了,沿路便会经常出现一些三三两两衣衫褴褛乞讨之人,沿途的商旅客栈几乎也都全部关门谢客了,
已是夜间十分,平王和一帮随从仍然行驰在夜间小路上!
“王爷,前方好像有人家,属下去打探下,可否歇脚!”
平王点头,“快去快回,还有,不得惊扰了百姓!”
“是!”
几分钟之后,马蹄声传来,“禀王爷,前面是间客栈!”
“好,今晚我们就在此处落脚!”
这间客栈名叫友来客栈,迎客的是一位近五十岁的老掌柜,在这荒寒的时节,看到这么多人一下子咧开了嘴,回头叫道,“老婆子,快出来迎客……”然后便听到“来了……”的应答声。
“各位爷,里面请!里面请!”
平王和一行随从纷纷从马上跳下,“掌柜的,好好照看这几匹马!”
掌柜的连连点头,客栈不大,里面的桌椅窗柜也有些陈旧,看来有些年景了。平王选了几家上房,说是上房无非也就是多个窗子,光线好些,“掌柜的,先暖几壶热酒来吃!”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黝黑的小伙子也不来帮忙了,一会儿功夫,几壶冒着热气的酒水就被端上了桌子。这酒虽然糙口,不过这个档口,平王也不挑剔什么了,吩咐随从坐下吃酒。
“掌柜的,向你问个事儿?我们一路赶来,这沿途的无论是客栈还是平常百姓人家,怎么家家都关门闭户了呢?”他们一路所走之路,偏僻之路没有人烟还说的过去,可是连商旅官家必经的交通要路也都是关门闭户,平王不得不怀疑了。
掌柜的见说话之人言谈举止非凡,再加上身边的这些随从穿着也不俗,不敢怠慢,急忙答道:“哎,客观有所不知,如今好多地方都出灾荒了,要饭的逃荒的见了商人客栈民户就挤着闹着抢着要食,这一带还有好多趁火打劫的土匪,把家里稍微有些存粮的老百姓家都抢了去,几日下去,谁还敢出门露面啊……哎……也有好些是家里实在开不了锅了,逃荒去了!哎,而且这粮食的价格就像那水涨似的,一天一个价,我这儿要不是媳妇有了身子行动不便,得想法子赚点口粮避灾,也不敢轻易开门迎客啊!”
平王听掌柜说的,脸色有了阴郁之色,随从知道这是平王动了怒意,“掌柜的不需要担心,我听说当今皇帝已经下召集粮救灾了!这灾粮说不定已经到各灾县了。”
“这样就最好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饿死冻死好多人呢!”
平王沉着脸,草草的用过晚饭,然后吩咐随从明日早些赶路,便一人先回房间了。